“关键是什么?关键在于这不仅无需朝廷出资一分一毫,反而能够为朝廷带来源源不断的财富啊!倘若你们也能如长安这般让我省心省力,那朕统一天下的宏伟梦想岂不是近在咫尺、触手可及?”李世民先是将目光落在李恪与李承乾身上,而后又转向李长安,如此反复打量对比之后,满脸都是毫不掩饰的嫌弃之色,接着说道:“瞧瞧你们这俩不成器的臭小子,跟长安相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就算把你们二人相加在一起,恐怕就连长安的一个小脚趾头都远远不及呢!”
此时,李世民心中正盘算着该如何再多夸赞李长安几句时,却忽然听到从那边传来的三兄弟之间的交谈声。
只听李承乾忧心忡忡地对李长安说道:“长安啊,你所筹划的这项生意当真能够盈利吗?你可要谨慎行事啊,切不可出现亏损的状况!”
而李长安则是胸有成竹地回应道:“大哥,我方才所说的不过仅仅是其中最为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罢了。实际上,这里面真正赚钱的门道多得很呐!像是我们本地盛产的粮食、不可或缺的食盐、精良无比的兵器,还有来自草原十八部的珍稀皮草以及名贵药材等等……只要我们能够成功开拓出销售渠道,到时候必定会赚个金银满仓、富得流油!”说话间,他的脸上洋溢着满满的自信神采。
“堂兄,这可不对劲啊!你之前可是当着父皇的面斩钉截铁地应承下来,绝不会贩卖粮食、兵器这类至关重要的物资,为何如今却出尔反尔呢?”李恪满脸狐疑地问道。
只见李长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哈哈,小恪子,你呀还是太过天真了!若我当时不这般说辞,二伯又怎会准许我与那草原十八部开展贸易往来呢?你且放心好了,相信我!待我走上那么两回,其中奥妙你自会明白。到时候,非但不会责罚于我,恐怕还要设宴款待,请我开怀畅饮呢!”说话间,李长安脸上洋溢着满满的自信。
一旁的李承乾也跟着凑过来,嬉皮笑脸地拍了拍李恪的肩膀:“小恪子,莫要忧心忡忡啦!论及在父王面前耍心眼儿,谁都比不过咱长安老弟哟!长安呐,此次这笔买卖可得算上老哥我一份哈,至于能否赚到银子倒在其次,关键是咱们兄弟之间这情同手足、血浓于水的深厚情谊万万不可有丝毫断裂呀!”说完,李承乾便发出一阵嘿嘿嘿的笑声。
李长安闻言点了点头,爽快地回应道:“那是自然!既然大哥开了口,小弟岂敢不从?这样吧,收益方面,你和我各占两成,我那帮手下分去一成,小恪子同样拿一成,最后剩下的四成就归伯母所有啦!如此分配,诸位意下如何?”
“不对啊!父皇呢?”李恪满脸狐疑地开口问道。他那明亮的双眸四处扫视着,试图在周围寻找到父皇的身影。
站在一旁的李长安则一脸嫌弃地撇撇嘴,不屑地说道:“二伯还想跟在咱们后面喝汤?哼,想得可真美呀!能给他闻闻味道就算不错啦!居然还妄想着啃骨头,做人哪能这么过分哟!”
而此时,就在他们身后将这一切都尽收眼中的李世民,简直被气炸了肺。只见他怒发冲冠,一张脸涨得通红,心中的怒火仿佛能够燃烧整个世界。
“你们这三个小兔崽子,竟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商量算计朕!粮食、兵器、食盐……你们什么都敢卖!而且还不给朕分成,只让朕闻闻味儿也就罢了,甚至连骨头都不让朕啃一口!真是岂有此理!”李世民暴跳如雷,一边怒吼着,一边迅速抽出腰间的天子剑,气势汹汹地朝着三人冲杀过去。
李长安见状,反应极快,一把拉住身旁的李恪和另一个人,大喊一声:“快跑!”随即,他们像脚底抹油一般,撒腿就跑,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李世民手持宝剑,在后面紧追不舍,嘴里不停地叫骂着:“好哇,你们这些个臭小子!做生意赚钱竟敢不带上你亲二伯,这跟直接往亲二伯的心口上捅刀子又有何分别!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们!”
李世民哭得可谓是肝肠寸断、涕泗横流,那哭声直穿云霄,惊得鬼神为之动容,悲得天地也黯然失色。他悲痛欲绝,仿佛整个世界都已崩塌。就在这极度的伤心中,李世民竟不知从何处翻找出了一瓶剧毒无比的药水,只见他面容憔悴、神色沮丧地举起药瓶,便要往自己口中灌去,活脱脱就是一副若不让他参与生意,便要死在三个兄弟眼前的决绝模样。
“大哥,堂兄,快快拦住父皇啊!父皇他……他竟然要自尽!”李恪原本正拼命逃跑,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后,猛地刹住脚步,转身飞速冲回,眼疾手快地一把夺过李世民手中的毒药。
此时的李世民宛如风中残烛,气息奄奄,有气无力地躺在地上,却仍不忘伸出颤抖的手,一脸慈爱地轻轻抚摸着李恪的头顶,声音哽咽地道:“小恪子啊,朕的心……真是比黄连还要苦呐!朕这辈子都活到这般岁数了,可却从未真正体验过赚钱的乐趣和满足感。朕只是想尝尝那种通过自身努力获取财富的滋味儿啊!”
李恪闻言,泪水如决堤之洪般汹涌而出,他紧紧握住李世民的手,带着哭腔喊道:“父皇,您别说了,孩儿都明白!您所说的一切,孩儿全都懂。我的那一成分红,孩儿心甘情愿献给您!您可是我的亲生父亲呀,做儿子的孝敬您老人家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