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托已经把指挥权移交给我了,所以现在是我来指挥在西伯利亚的女武神,一会齐格飞他们也会到。”
陆仁看了一眼塞西莉亚和时雨绮罗,随后走到全息地图前道。
“原来老师你是来这里指挥的啊。”塞西莉亚尴尬的笑了几下道。
她看着陆仁的背影,突然回想起了多年前她初见陆仁的那个清晨。
“你好,塞西莉亚,我就是你以后的老师了。”陆仁对着年少的塞西莉亚说道。
“陆老师,你是从哪里来的呢?”塞西莉亚睁着大大的蓝瞳,好奇的问道。
“嗯……从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而来。”陆仁思考了一会,回答道。
“很远,很远是有多远呢?”
“远到一生……”
陆仁说那话时情绪有些波动,但那时的塞西莉亚并不知道。
等到她在一个因为崩坏事件而流离失所的人的眼里再次看见这种神情时,她才明白陆仁是在想家。
陆仁没有教什么深奥的知识,即使她是沙尼亚特家族的圣女,她的童年似乎也和其他的孩子没什么两样。
她最常见的就是看到家族里的人对陆仁行礼,即使她的父母亲也不例外。
有一次她荡着秋千问陆仁道:“老师,为什么大家似乎很敬重你呢?”
“活的久的怪物,谁看了不害怕呢?”陆仁毫不在意的回答道。
“怪物,老师的样子和童话里的怪物完全不像诶!”塞西莉亚仔细的看了看陆仁道。
陆仁起身,接住一片飘下来的叶子,“怪物不仅仅指的是外表恐怖,有时还指着一个人的行为。”
问了这话后不久,陆仁便开始教她一些基本的知识了。
比如鸟儿为什么会飞,生命因何而沉睡,何物朝向死亡……
这些在其他人听来晕头转向的东西,被陆仁讲的倒是趣味横生。
虽然很久之后,她才明白陆仁那压根不是什么基本知识,而是他的私货。
但她还是对那段时间很是怀念。
之后她成为了一名女武神,不久后还成功晋升到了A级女武神。
那天陆仁烤了一个蛋糕给她,看蛋糕的设计,想必陆仁是构思了很久。
不过那花花绿绿的颜色看的塞西莉亚有些心惊,因为她总感觉蛋糕的味道可能不是很好。
她尝试的吃了一小口,浓郁的奶油味在她口中弥散开来,料想之中的难吃并没有成立。
“怎么,是觉得可能会很难吃吗?”陆仁准确的猜出了她的所想。
“没有,没有,老师做的蛋糕,怎么会难吃到哪里去。”
“那就行,你一个人肯定吃不完,所以不妨分给其他人。”陆仁建议道。
“老师,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想着这个事情?”塞西莉亚这下想到了德丽莎,于是她打算一会就把德丽莎拉过来。
在那件事过后,她又和当时还并不熟络的程立雪和帕特里克去执行护送新武器抵达第二实验室的任务。
那时的她心思没太放在这个上面,而是想着一会到了第二实验室,可以见到在那里的陆仁。
之后她们遇到了一个棕发男子的袭击,在一番战斗后她被打飞了出去,因此被齐格飞接住救了下来。
她因此和齐格飞产生了缘分。
她依稀记得齐格飞给她喝了一碗酸到家的鱼汤,那滋味简直是她这辈子尝过的地狱食物。
很难想象齐格飞他一个人是如何活下去的。
一路上她看见了许多陆仁曾经和她讲过的东西,她这时又想起陆仁这个鸽子王,说好的带她去南美洲旅游,结果现在还没去成。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渐渐喜欢上了这个19岁的少年,虽然外表看起来有个三十岁都不为过了。
那天分开的晚上,寥落的星星点缀着天空,她想送齐格飞一个阿拉哈托的手办。
于是她便跑去了游戏厅,在那里她意外的看见了陆仁,后者靠着墙壁,将手办递给了她。
“去吧,不要留下遗憾。”
陆仁面色平静的说道,但眼底闪过的回忆却出卖了他。
塞西莉亚觉得陆仁他一定有着读心术,因而才能提前准备好手办。
她高兴的拿着手办返回电影院,可她到那里时,却发现齐格飞被那个之前袭击过她的男子用某种能力压在了地上。
她急忙冲了过去,“齐格飞,你没事吧!”
男子惊讶的看着塞西莉亚的出现,这时他耳机里传来声音,“我在你身后!”
他回头看去,看着陆仁一手抓着昏迷的爱茵斯坦,另一只手里拿着耳机。
“这种时候,就不要打扰人家小情侣之间的约定了,你说是吧,约阿希姆·诺基安维塔宁。”
这个拗口的名字一出,瓦尔特·杨瞳孔一阵微缩,他犹豫的看了一眼塞西莉亚,还是放开了对齐格飞的束缚。
“我,我没事……”齐格飞勉强站起来,看着瓦尔特·杨和陆仁,顺便将塞西莉亚护在身后。
“塞西莉亚我告诉你,那个黑头发的家伙,平时我在总部溜出来时总能被他抓住,以后如果我们要溜出来的话,一定要趁他不在天命总部才行。”
塞西莉亚听后哭笑不得,她拉了拉齐格飞的衣角道:“他是我的老师。”
“什么,咳咳咳,我刚才什么话都没有说,塞西莉亚你也应该没有听见吧。”齐格飞咳嗽几声道。
“我听见了哦,要不要我跟奥托去说一说你溜出去这个事呢?”
“请务必不要,我刚才什么都没有说!”齐格飞说道。
“好了,电影还有十分钟就要开始了哦,你们不进去吗?”陆仁看了一眼时间道。
“诶,我们快进去吧,这里就留给前辈了。”齐格飞拉着塞西莉亚进了电影院。
瓦尔特·杨神情复杂的看着陆仁,“你现在可以把爱茵给我了吧?”
“哦,对不起,你也不说一下,难怪刚才齐格飞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
瓦尔特·杨抱着昏迷的爱茵斯坦,打算就此离去。
“这个给你,就当是她帮我夹了手办,我又打晕了她的赔礼了。”陆仁扔给瓦尔特·杨一根试管。
“里面是塞西莉亚的血液样本。”
瓦尔特·杨有些不明白陆仁这是卖什么药了,他接过试管,然后匆匆的离开了。
“这年头,一个不留神学生就被拐跑了。”陆仁透过玻璃看了一眼正在检票入场的塞西莉亚道。
而后者,此时也正好看着他,身边的齐格飞也在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