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抱着言惜跑回小屋的丘泽。
他一个跳跃上了小屋前面的平台,对着还在研究怎么烧制瓦片的夜丞跟战骁说道:“言惜好像生病了,她说肚子疼。”
夜丞跟战骁立马放下手里的东西,上前。
那边在搭建树竹屋的猼訑也一个跳跃,到了他们小院,焦急的问道:“言惜怎么了?”
夜丞上前,在言惜身上闻了闻,就闻到言惜身上有浓郁的丘泽的气味,还有从言惜身上散发出浓郁的血腥味。
夜丞接过言惜,一脚踹飞丘泽,脸色冰冷的说道:“你又弄伤了她,你想死吗?”
丘泽爬起来说道:“我没有弄伤她,刚刚没有血腥味的。”
就是抱她上来这一路上才出的血,此刻他也闻到血腥味。
伴随着这股血腥味,还有言惜只在跟他们亲热时,才会散发的那股好闻的气息也越来越浓。
一时让在场的成年雄性兽人都为之发狂。
而就在此刻,因为言惜身上的气味,以他们小屋为中心,周围的植物,生长的速度,肉眼可见。
几个男人都发现了这个问题。
夜丞眼神复杂的看向猼訑那沉迷言惜这气味的样子,说道:“带两个小兽人离开,别让他们发现这个问题。”
猼訑猛的回神,知道这可能是言惜身上的秘密,他点头,抓起两个小兽人,转身就走。
把两个幼崽送回去,他就着急忙慌的回来。
只是这会儿山头的植物已经不再生长,言惜跟另外三个雄性兽人都不见了。
猼訑着急,他知道言惜有个存放东西的空间,她应该是带着他们三个进了空间。
只留他一个人在外面干着急。
不说猼訑在外面如何的坐立难安。
就说进到空间的三个雄性兽人都快急死了。
最委屈的莫过于丘泽,他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亲热一下,就让言惜出血了。
他真的没有太放肆,之前就伤过她,所以之后的每次他都小心翼翼,控制了力道的。
他委屈巴巴的蹲在地上,忍着呼之欲出的欲望,看夜丞跟战骁给言惜用这个药,喝那个井水。
言惜有痛经的毛病,经期来的时候,疼的她头晕眼花,浑身冒虚汗的那种。
此刻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
但身边几个男人的说话声,转来转去的身影,让她莫名很烦躁。
她吼道:“别转了,让我安安静静的躺一下。”
三人听到她这中气十足的声音,忙围在她身边,眼眶通红的问道:“言惜,惜惜,你不会死的,对不对?你跟我们说,你不会死的对不对?”
言惜看他们三个大男人,眼眶瞳孔,眼神复杂,又这可怜巴巴的样子,心里一软,解释了一句道:“这是我们这个种族成年女人每个月都会来的,就是因为月月都要经历一次,所以叫月经。这是我们那里的成年女人身体的一种正常现象。
每个女人通常来月经的天数不同,我每次都是七天。
经期的难受程度,视每个女人的身体情况而定,有些一点都不疼,有的只有一点点疼,有的会很疼,更严重的会直接晕过去。我算是比较疼的那种。本来以为来了兽世大陆几个月没来月经,我是不是绝经了,我还庆幸着,没想到现在又来了。
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现在不舒服,我那小包里,有一包卫生巾,夜丞,你帮我做个三角的内裤,就是你之前把我衣服都划破,最小的那件穿在臀部的那件就是,你给我用兽皮做一件那样的小裤子,我垫上卫生巾就能坐起来了。
然后要是有姜糖水,或者热牛奶喝,这种疼就会缓解,要是有个热水袋,放小腹这就能更好,我还有点冷。”
三个兽人听她说这是他们那个世界,成年雌性的正常身体情况,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但见她流那么多血,他们还是好担心。
夜丞忙起身,去做言惜要的小内裤。
他是最先见过言惜的衣服的。
她说的那小裤子,他还有些印象。
他们要离开那个地方的时候,回去找过言惜之前的衣服,其它的都找到了,就是有几件体积小的,没找到。
他快速把言惜要的小裤子做好,又去给她拿来了小包。
言惜清洗了一下,穿上厚实的兽皮小内裤,垫上姨妈巾。
终于是能坐起来了。
夜丞想抱着她,给她点安慰。
只是他一环住她,言惜身上冷的打了个哆嗦。
她推开夜丞道:“好冷,我好冷。”
夜丞眸色一暗,现在还是炎季,她就冷的不想靠近他了吗?
言惜的话,比那寒冰都冷,顿时让他身体内因为言惜气味沸腾的兽血,都好似被人当头浇了盆冷水,稳定了下来。
战骁道:“我体温高,我抱着她。”
所幸他们这个小家,还是有体温高的有毛兽人的。
言惜身上的气味太好闻了,他求之不得的抱紧言惜,让她更贴近自己滚烫的身体。
夜丞见言惜舒服的在战骁怀里蹭了蹭,贴上他温暖的身体,好像很享受的样子。
第一次,夜丞有些受挫。
他坐在边上,默默无言的给言惜做她说的热水袋。
他没时间去伤春悲秋,他还得想想,用兽皮缝制的水袋,怎么才能不漏水,好给言惜放小腹上保温。
那边丘泽被言惜送出黑土空间,去外面小屋的厨房给言惜煮姜糖水。
姜他们有,糖有蜂蜜,这两样放一起,应该也可以。
丘泽一出来,猼訑就感觉听到了声音。
他过去厨房,就看到丘泽在手忙脚乱的煮东西。
猼訑抓住他的手臂问道:“言惜怎么样了?血止住了吗?”
丘泽看到猼訑又回来了,说道:“你来煮个姜糖水,言惜要喝,我来烧火。”
“我问你言惜怎么样了?血止住了吗?”这个时候煮什么吃的,不是言惜更重要吗?
丘泽不耐烦的解释道:“言惜说那是他们族成年雌性,每个月都会有这么一次出血,是正常的。就是这样出血时,她会很难受。”
“这么大的出血量怎么可能是正常的,你不是没闻到她身上血腥味那么重,明明就是你跟她交配,弄伤了她。”猼訑这会儿恨不得跟丘泽打一架,虽然他可能不是对手,但任何伤害言惜的兽人,他都不会放过。
他都舍不得动一根毫毛的雌性,被丘泽弄伤了,他还不承认。
“我没弄伤她,她出血跟和我交配没关系,我跟你说不清,你快点煮个姜糖水,言惜说她要喝。”他说着先把火点起来了。
猼訑虽然急,但言惜要求的,他肯定要先做。
待姜糖水好了,他们在外面等了一会儿,战骁抱着言惜出现在夜丞的房间床上。
夜丞也一起出来了,他手里的兽皮袋已经做好,他想去试试漏不漏水,要是漏水再想办法。
猼訑端着姜糖水上前,来到她面前,蹲下身问道:“言惜,你好点了吗?这是你要的姜糖水,血止住了吗?不会有事了吧?”
她身上那股好闻的气味跟血腥味都淡了很多,但这么凑近她,依然让他很激动,兽血沸腾的那种激动。
言惜接过他手里的姜糖水说道:“谢谢,没刚刚那么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