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渔听着电话那头江城的声音有些含糊,她皱起眉头:“你是不是喝多了?”
江城紧紧抓着长椅的边缘,内心的执着与渴望跟随着刚刚说出的话而不断翻涌:“苏渔,我没有喝醉,我现在清醒的很。”
他低下头,雨水顺着湿漉漉的发丝滑落,滴落在鼻梁上。
“苏渔,我一直在克制,一直。可到最后,我还剩下什么呢?”江城苦笑着说,“苏渔,我不想再忍耐了。我喜欢你,和你分开的1148天里,我没有一天,不在想念你。”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有些紧张地呼吸,继续说:“苏渔,别扔下我行吗?我在这里等你,我会一直等你……”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便传来了“嘟嘟嘟”的挂断声。
江城的脸色瞬间苍白,仿佛被巨大的悲伤淹没,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抬起头,雨水砸他的眼窝上。
很痛。
他觉得自己好像总是在关键时刻做出错误的决定。
三岁那年,父母离婚,他选择了离开江家;十八岁那年,他放弃了心仪的新闻系,选择了学医;后来苏渔想要和他在一起,他却放弃了。
这一桩桩一件件往事,如果当时的他能再坚定一些,或许一切都会不同。
他沉默了很久,远远地看向巷口,期待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可惜……”江城叹息一声,随手拿起一罐啤酒,仰头灌下一大口,“人生没有如果,就像这场大雨,不是我说停,它就能……”
话还没说完,一把蓝色的雨伞突然出现在他眼前,为他挡住了不断落下的雨水。
江城抬头望去,只见苏渔微微弯下身子,嘴角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你说你想我,我就来了。”
江城的心猛地一紧,手中的啤酒罐被他无意识地捏成一团。
他突然向前倾身,伸出双手,温柔地捧住了苏渔的脸颊。
他带着些许酒精气息的唇瓣,贴了上去。
“我们不要再分开了,好吗?”
他贪恋地汲取着苏渔的气息,将这一年多的思念全部灌了进去。
一吻结束,苏渔险些因为缺氧站不稳,她伸手挡在唇边,脸颊通红地说:“走了。”
江城站了起来,他的衣服早已被雨水浸透,水珠顺着裤腿滴滴答答地落下。
他看向苏渔,问道:“去哪里?”
苏渔无奈地笑了笑:“带您去酒店洗洗,水鬼先生。”
江城站在苏渔身侧,牵住了她的手。
苏渔不太喜欢手掌里湿漉漉的感觉,但江城却固执地攥住她的手,越握越紧。
她看向江城:“我不走。”
江城嘴角向下抿了抿:“我不管。”
“得。”苏渔伸出手掌,“车钥匙。”
江城从口袋中摸索出车钥匙,放入苏渔的掌心,他露出一丝傻气的笑容:“小渔。”
“干嘛?”
苏渔哭笑不得地问道。
江城摇了摇头。
他踉踉跄跄地跟在她身后,两人一起回到了车上。
上车后,她怕江城感冒,没有开空调。
两人一路闷着,来到了县城唯一一家五星级酒店。
他们刚进入酒店大堂,保洁阿姨急忙拿起拖把跟在江城身后拖地。
江城红着脸,不好意思地说:“给您添麻烦了。”
苏渔扭过头偷笑。
看来,不止她一个人喝多了酒会大变样。
你看咱们不苟言笑的A城心外第一刀。
不也是如此吗?
办理完入住手续后,苏渔带着江城进了房间。
“阳台上有烘干机,你洗完澡后,记得把衣服拿出来烘干。”
她叮嘱道。
江城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略显朦胧的双眼,深情地看着她。
苏渔这时才发现,江城的脸色异常红润,似乎有些不对劲。
她拽着江城的衣领,强迫他低下头,然后将覆了上去。
手心的温度告诉她,他发烧了。
“你发烧了。”
苏渔担忧地说。
江城点点头:“嗯,大概是37.5度左右。你帮我买些退烧贴和布洛芬吧,吃完药我应该就会没事了。”
苏渔叹了口气:“知道了,大医生。”
话音刚落,江城高大的身躯突然一晃,压在了苏渔身上。
他紧闭双眼,脸色苍白,无力地说:“头晕,想吐。”
苏渔急忙搀扶着他往洗手间走:“你喝那么多酒,现在又发烧,怎么会不难受呢。”
他试图推开苏渔,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恶心,你别看……”
苏渔紧紧跟在他身后:“都这样了,就别再逞强了。”
话音未落,江城便无力地瘫在地上,抱着马桶开始呕吐。
苏渔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语气温柔地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吐出来就会舒服些了。”
江城一边呕吐一边点头,声音微弱:“小渔,我听话,我会乖乖的。”
他伸手按下冲水键,随后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他用手遮挡着眼睛,松垮的白色t恤下,隐约可见他紧致的身材和迷人的腹部线条。
“对不起。”他带着浓重的鼻音说道:“给你添麻烦了。”
“既然知道给我添麻烦,那就乖乖闭上眼睛别动。”
江城刚想问为什么,就感觉到苏渔的手快速解开了他腰间的裤子松紧带。
他紧张地抓住苏渔的手:“小渔……你、你要做什么?”
苏渔叹了口气:“把你吃光抹干净行了吧。”
江城想了想,干脆地回答:“行。”
“行你个头。”苏渔扯着江城的裤子:“全都吐到裤子上了,你自己要能动,你就自己脱。”
江城尝试性的动了两下:“不能。”
他闭着眼睛,感受着苏渔略带着凉意的手,蹭过她的肌肤。
苏渔有些紧张地问:“怎么体温越来越高了,要不要去趟医院?”
江城低声说道:“没事,我心里有数。”
苏渔干脆利落地脱完了江城的衣服,她拽着江城的胳膊,慢慢将他扶起,然后牵着他坐到了浴室的凳子上。
江城坐在木凳上,一动不动地任由苏渔摆弄。
“小渔。”他磕磕巴巴地说:“库子……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