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天考试,全市的声音都跟着降了许多分贝。
在家里悠哉悠哉度过了半个多月,张回难得起早,要去学校填报志愿。
她早就想好了,要报考警察学校,争当一名光荣的人民警察!
自从进入筑基期,帮妈妈恢复神智后,她的想法有了变化。
以前的她有任何薅功德的机会都绝不放过,因为功德可以被回溯珠转化为灵气,供她修炼至筑基期,救治妈妈。
现在的她同样也是积极救人,却不再是因为功德去做这些事,而是因为这些事她必须去做。
前脚刚跨过校门,身后传来程澄热情爽朗的声音:“张回!”
张回朝她微笑:“这么巧?”“那不叫巧,那是咱们俩心有灵犀!”
程澄还是一样的话唠:“之前三八班,因病休学的那个女孩陶琳,听说失踪了。”
“可后来她父母出面,说是去亲戚家帮忙照看孩子,你说奇怪不?能去照顾孩子,说明身体健康,咋不让继续上学呢?”
三八班的那个女生吗?原来她叫陶琳啊。
张回还记得当初田金凯说过,他再去找被撵走的女生时,那女生已经不见了。
陶琳去亲戚家了?估计是因为她在春风轩待过,家里人怕说闲话,才去亲戚家的吧。
“欸,还有咱们班的赵东你记得不?经常有意无意围着你打转的那个,听说他考的不太理想,准备跟他表叔去南方打工来着。”
听着程澄分享的八卦,在老师的指点下,同学们把志愿填报好,高中生活就此结束。
回到家,张回从外婆手里接过菜篮子,帮忙择菜。电话铃响起,是安于春打来的电话。
“张回,放暑假了吧?过来帮忙吧。”
“好!”张回不假思索就答应了。
晨光洒落,白云悠悠游走四方。张回打理好个人卫生,牵着馒头出了门。
没错,馒头也被点名出动!她现在的任务就是坚守汽车站、火车站这些人流量大的地方,对于可能发生的盗窃、拐卖等行为严防死守。
安于春相信她的能力足以胜任,也曾见识过馒头的聪慧,特意安排她带着馒头上任。
“小王,这是新来的,你带带她。”接到上级通知,治安管理处所长把张回领过来,让老人带新人。
小王打量了张回一眼,心想:也不知道是走谁的关系,年纪这么小,能来干什么?
张回跟在他后面,听他介绍周围环境还有职责。
他们需要定期进行车站巡逻,同时负责协助处理车站内部的纠纷和突发事件。
还要预防和打击违法犯罪行为以及维护乘客权益并提供帮助。
听小王说了那么多,张回只记住要打击违法犯罪行为这一点。
“今天,你就和我搭档,在2号线巡逻吧。”
“好!”
夏日悠长,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张回带着馒头溜溜哒哒回了家。
其实很庆幸今天无事发生,但愿日日如此,天下太平。
不过三四日,张回已经适应了这样忙碌而规律的生活。
这几日,还不用她出手,有些小偷小摸的已被其他队员抓捕。
假期里车站来往人员混杂,不少人趁机浑水摸鱼,想要占些便宜。这些想想也就罢了,一旦伸手必被抓!
这天,张回跟着小王像往常一样,带着馒头去巡逻。
“喂喂喂……”
“好的,收到!”
小王收到上级指示,有通缉犯混入我市,杀死一名年轻姑娘后逃走,极有可能从汽车站火车站等逃窜至其他省市,要他们加强防范,争取抓捕归案。
张回心中一紧,牵扯到人命,那绝不是一件小事。
“喏,你看这个。”小王手上的通讯设备接收到了通缉犯的相关信息。
张回凑过去看,男人三十左右,瘦长脸,头发浓密,额前一绺长发斜着挡住了左眼,露出的右眼凶光毕现。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这是根据目击证人画的图吧,就算全市支队出动,拉开网去抓捕,能抓到也够呛。
得,大海捞针就大海捞针吧,她还就不信这个邪,非得把这根针给捞出来,省得危害大众安全。
“眼睛盯紧些,发现目标后不要擅自行动。”小王对她嘱咐道。
张回点头答应,打开耳朵处更多穴位。平时听到的声音又多又杂,吵吵闹闹得头疼,她就关闭了部分听觉,现在得用上。
嘈杂如菜市场般的声音纷沓而至,张回揉了揉眉心,侧耳倾听,不放过任何消息。
“哎,让一下,让我过去。”
“别推我!”
“哎,你的水杯忘拿了!”
“汪汪汪……”
“喵喵……”
天啊!吵死了!好想让他们马上闭嘴!额头隐隐开始作痛,张回忍耐着。
她得适应,说不定以后哪天用得上,不能临时抱佛脚。要是次次都像今天这样难受,她还去抓什么逃犯?
馒头似乎感觉她不舒服,在她腿边蹭蹭,张回摸了摸它的脑袋,安慰它:“我没事,你努力点,抓到人,今晚上加鸡腿!”
“汪汪汪!”一听鸡腿,馒头激动得大叫,张回连忙捂住耳朵。
馒头意识到犯了错,低下头伏在地上,屁股高高举起。
张回又好笑又好气,狠狠揉了揉它的大脑袋:“起来吧!”
馒头人性化的斜眼看她,见张回真的没有责怪它,腾的跳了起来,摇着尾巴晃了晃,在张回身边站定,目视前方,警惕性十足。
一旁的小王看得目瞪口呆,这狗未免太通人性了吧,简直是他们这行的好帮手啊!
“哎,你这人怎么回事?差点把我撞倒,也不说声对不起就走,太没素质了!”一道尖锐的女声响起。
“哎,你别走!不道歉就跟我去,找巡警评评理。”
“你说话呀,你咋不说话?理亏了还是你是哑巴啊?”
对方一直没有回话,难不成真是哑巴?张回生怕这双方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于是对小王道:“我去那边看看。”
小王瞅瞅威风凛凛的馒头,只叮嘱她小心,就让她过去巡逻。
根本不担心找不到人,那被撞的女人,一直得理不饶人的叫骂。
语言表达的恶意不断升级,“哎,你这人是不是装哑巴,以为不出声就不用道歉啊?我跟你说,那不可能!知道吗?”
“什么素质?你爹妈就是这样教你的?一副乡巴佬样!”
走近了,张回清楚地看清对峙双方的模样。
女人大约四十多岁,打扮的很是时尚,一身得体的套装,高跟鞋更显身姿苗条,看起来保养得当。
站她对面的男人,正如她所说,穿着上不是很在意,上衣一件泛白的短袖,下身是宽大的短裤,看上去不是很合身。
面对女人的指责,他一言不发,稳稳坐在候车厅的椅子上。
原本对女人的责骂充耳不闻的他,直到听女人辱及父母时,腾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