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来吧。”二勇说着,去洗手。
吴妈忙说道,“你伤着呐,怎么能用你动手。”
二勇嘿嘿一乐,“这点伤不算什么。”
李婶笑道:“二勇这孩子皮实。”
二勇说他做炸馒头片,可李婶怎么能让他做,李婶把他赶出厨房。自己拿起刀,切起馒头片,嘴里叨咕道,“要说选姑爷,我喜欢二勇这样的,实在、能干,也知道心痛人。”
吴妈听李婶这么一说,想起李婶的女儿,随口问道:“你家梅子,今年有十六了吧?”
“十七啦。”李婶答道,“跟大姐同岁。”
吴妈愣了一下,她不好再提起张雅菁,便说:“梅子打看着就有出息,现在又在省城上学,将来准错不了。”
李婶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这都多亏了四爷给张罗着,梅子才去了那么好的学校。”
吴妈夸赞道:“这也是梅子自己聪明好学。”
李婶谦虚道:“她也就是个聪明,跟非比起来可差远了。”
“可不能这么说。”吴妈边烧火边说道,“梅子打做事儿麻利,干什么像什么,不像我们姐,想出幺蛾子来,自己还不敢做,挤兑着二勇帮她。我记着有一回,她想吃青李子,还不敢上树,就让梅子上树帮她摘李子,结果让四爷看见,骂了她一顿。”
李婶诧异,“还有这事儿?”
“是啊,”吴妈笑着说道:“那年你们张家后院的李子刚能咬动,我们姐爱吃青李子那酸涩味儿,可大太太说伤胃,不让她吃。她就偷偷带着梅子去了后院,让梅子上树给她摘。结果四爷回来看见了,给我们姐骂了一顿,还让梅子以后离姐远些。我们姐知道自己理亏,不敢找大太太告状,就去找三爷说理,三爷没办法,给我们姐买了糖,哄回家。三爷过后跟我们老爷说的这事儿。”
李婶看向李友贵,“哟,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李友贵说道,“梅子怕你说她,没敢告诉你。就因为这事儿,四爷才动了让梅子出去上学的心。四爷跟我说,梅子也不了,不能整天在院子里玩了。”
李婶笑道:“这么说,还得谢谢非这位贵人呐!”
吴妈摆手笑道:“哎呀,你不埋怨我们姐太淘气就行啦。”
“孩子哪有不淘气的。”李婶说着,开始炸馒头片。
二勇又走了进来,“我这是伤了元气吧?!怎么总觉得饿。”
冯强刚好进来,笑道,“你没伤之前不也是这样。”
吴妈对二勇说道:“我一会儿去买些猪血,给你蒸上一碗,补补血。”
李婶笑道:“老姐姐,不用你去买,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吃血补血这事儿。一会儿给聚宾楼打个电话,让他们宰羊的时候,把那羊血都给我们留下就行了。”
二勇马上说道:“对,我想吃炒羊血了。”他转身往外走,“我去打电话。”
冯强嘱咐道:“轻点,四爷还没起呢。”
二勇看向正屋,“四爷让非带坏了。”
冯强拍了二勇一下,“说话又不过脑子。”
二勇不服,“本来就是嘛,平时四爷这时候早起了。”
冯强嘀咕道:“这两天四爷没休息好。”
李婶倒没在意冯强和二勇的对话,可吴妈的脸上却有些挂不住。
李友贵说道:“你们俩个平时练功习惯了早起,其他年轻人哪有不贪睡的。”
二勇还惦记着炒羊血,“我轻点开门,不能吵着他们俩。”他说着,走向正屋。
正屋里间,四爷早就醒了,他见莫言非还在熟睡,便没有起身。
莫言非睡梦中,有些口渴,忽然来到一片西瓜地,她见左右没人,就挑了一个最大的。看着红瓤黑籽的大西瓜,莫言非毫不犹豫的张口要咬。
张四爷见莫言非嘴在那一动一动的咽口水,笑问道:“好吃吗?”
莫言非被惊醒,她眨了眨眼睛,“我要吃西瓜。”
张四爷一皱眉,“夏天才有西瓜,现在眼看冬天了,哪儿还有西瓜。”
莫言非不依,“我要吃西瓜。”
张四爷捏了捏她的脸,“你睡醒了吗?”
莫言非皱着眉头抱怨道:“都怪你,我眼看就吃上了。”
“想吃吗?”张四爷说着,唇印在了莫言非的唇上。
莫言非还惦记着西瓜,哪有心思理张四爷,她用力的推着,却无济于事。
吴妈见天『色』已经大亮,自家姐还没起床。她怕别人笑话,便接了一盘水,在堂屋里故意弄出声响。
莫言非推开张四爷,没好气地说:“天亮了,你快点起床。”
张四爷也听见了堂屋的动静,他知道在堂屋折腾的人只能是吴妈,便轻声说道:“吴妈这是在叫你起床呢。”
莫言非瞪了一眼张四爷,“我平时七点才起呢。”
张四爷坏笑道:“女人不能太懒,要日出而作,快点起来给男人做饭去。”
“嘁~”莫言非不屑,“男耕女织,你先去把那粮耕种出来再说。”
张四爷的手在莫言非腰际上游走,“那我先耕耕田?”
莫言非察觉到张四爷眼神中的邪念,她坐起身,“你爱干嘛干嘛去,我去吃饭了。”
莫言非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张四爷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开始担心自己再这样下去,会弄出内伤来。
吴妈见莫言非走出来,低声埋怨道:“怎么起这么晚,也不怕人笑话。”
莫言非嘀咕道:“谁笑话我啊。”
“快点洗脸吃饭吧。”吴妈怕张四爷听见,不敢教育莫言非,心里嘀咕着,这孩子不管是不行了,等回家的。
莫言非洗过脸,对吴妈问道,“早上吃什么?”
吴妈赶紧低声说:“哎呀,我的姐,四爷还没起呢,你点声。”
莫言非不在意地说,“他早就醒了。”
吴妈看了一眼里间的门,恨得掐了莫言非胳膊一把。她想不明白,自家姐,怎么就不能装装样子呢?难道就不怕四爷反悔,不娶她了。
莫言非当然不怕,她自认为自己已经比以前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