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狗男人,果然是假装不在意。
觉得我醉得一塌糊涂,什么也不知道,或者说,他根本就毫无顾忌,当着我的面,让秘书照顾好他的小情人。
毕竟,我在他眼中,毫无价值。
是要靠他养着的米虫。
我假意扫了眼车窗外,心里生出更邪恶的念头,“小哥哥,咱们去哪儿开酒店?”
“闹够了没?”
陆宴臣握住了我乱动的手,我想抽出来,此时的我,嫌他脏,奈何他扣得太紧,我敌不过他。
我闭合上眼幕,嘴里仍旧吐着胡言乱语,“小哥哥,我老公的活儿,一定没你好。”
某人隐忍的情绪,终于全面爆发,我感觉眼前光影一闪,掀了掀眼皮,我睁开的眼,就落入了男人清冷的脸,只见他拨了拨领带,喉结滚动的频率加快。
我听到他从牙缝迸出的声音,“阮深深,适可而止。”
我不理他的警告,继续借酒装疯,“小哥哥,你不伺候好我,我怎么给你红包?”
“对了,我还没有告诉你,我老公可有钱了,开了好大一家公司,只要你把姐伺候舒服了,姐有可能长期养你噢。”
“阮深深,你就欠收拾。”
男人冷笑一声,冲前面的司机喊,“停车。”
车子迅速进入辅道,只听一声门响,司机已下车,悄悄站在树荫下,背对着我们,为他的老板站岗放哨。
我的下巴被人握住,微微被他抬起,路灯灯光落了进来,与我对视的那双眼,眸子里的怒意是那么明显,他的唇,离我的唇,是那么近,近到我可以清晰感受到他吐出的气息,“阮深深。”
他说,“找小白脸,还想用我辛苦挣来的钱,养小白脸?”
白酒后劲来了,我的头开始眩晕,我挥开了他的手,“别摇我,我想吐。”
我挣扎着,要起身,他不让,强势地贴着我,狠狠抵着我,坚*硬那么明显,“还要演?看你演到几时。”
忽然,我就怒了,一巴掌拍到了他脸上,“有你这么伺候人的?还想不想要大红包?”
男人再次握住了我下巴,开始粗暴地吻我,我开始拼命抗争,此时此刻,我怎么可能让他碰我?
是的,我嫌他脏,我想,如果此时,手里有花洒的话,我一定会拿水笼头,好好将他冲刷。
把他刷到皮开肉绽。
也难消我心头之恨。
无论我如何抗争,男人也不打算放过我。
他的吻,凶猛又强悍,不给我喘息的机会,我咬他时,他的舌头巧妙地躲过了,隔着薄薄的衣料,他有下没下地揉搓我,抗争不过。
我一口咬在了他的肩上,狠狠地用力,咬到牙根酸的那种,终于,男人嘶了声,扯下领带,用领带绑住了我双手,我终于急了,用脚踢他小腿肚。
不知道是真疼,还是心疼,总之,我喊的声音很大,“疼。”
“太疼了。”
“小哥哥,能不能轻点?”
陆宴臣抬头,目光落到我脸上,犹豫了之际,他还是动手解开了领带,领带扔到一旁,他再次开始侵略,想侵占我的决心,似乎无人能阻挡。
修长的指,穿过我的指尖,紧紧交扣在我掌心上。
尾指轻轻磨娑。
我身体滑过一阵战栗。
我几乎没勇气去看他眼睛里不堪的自己。
在他吻上来时,我死死用手抵住了他的脸,不让他靠近我,我的举动,让陆宴臣深深受伤,也恼怒不已。
我说,“陆宴臣,信不信,我告你强女干?”
陆宴臣笑了,那笑容,冷魅又邪恶,“阮深深,不过才离开两天,胆儿肥了?”
男人不管不顾,像发情的野马驹子,就在他正要蓄势待发时。
外面有了动静。
我看到司机正与人交流着什么。
帽子叔叔。
我惊诧不已。
陆宴臣或许也发现了异常,因为,停在司机前面的那辆车,打着双闪,很亮眼。
司机可能是劝不住,两名帽子已向我们这边走来。
我吓得赶紧伸手推陆宴臣,陆宴臣纹丝不动,我垂下眼帘,看着自己白嫩的皮肤上,全是殷红的痕迹,顿时吓得浑身冒冷汗。
车窗敲响时。
随即一阵温暖,一件西装盖在我了身上,下一秒,车窗降落,帽子低下头,许是看清了陆宴臣的脸,威仪的神色,瞬间缓和,
“陆总,我们刚刚接到有人实名举报,说8888号车,有人正在实施违法活动。”
违法活动,帽子说得含蓄。
其实是有人实名举报强女干。
“还望陆总您配合下。”
陆宴臣侧脸,瞥了我一眼,那眼神是暗示,最好把衣服穿好,不然,过后一定收拾你。
车窗缓缓合上时,陆宴臣下去了。
我动作迅速收拾好自己,将他的外套穿上,再看看自己,没什么不妥后,我下了车。
“陆总,得麻烦你们给我们走一趟。”
帽子的视线,在我身上脸上来回游移。
陆宴臣挪了下位置,成功挡去了帽子目光,“我老婆,与自个儿老婆恩爱,犯法?”
帽子没想到我与陆宴臣是这种关系,看我的目光,不再轻视。
“陆太太,麻烦出示下身份证。”
帽子彬彬有礼。
而我拿不出身份证,“没有。”
帽子尴尬,“陆总,还是得麻烦你们给我们去一趟,最近,城里治安不太好,侵犯的案件比较多。”
意思是,撞枪口上了。
陆宴臣看我的目光,已由最初的火热,变为冷冽。
凌晨两点,我与陆宴臣坐在审讯室里做笔录。
帽子,“麻烦女士说下前因后果。”
我,“喝高了,脑仁疼。”
帽子无奈,“女士,你认识陆宴臣……”帽子瞟了眼神色莫测高深的陆宴臣,“陆总吗?”
“不认识。”
我的一句不认识,自然否决与陆宴臣的夫妻关系。
陆宴臣想走,我偏不让。
给我戴了这么一大顶绿帽,我又不是圣母。
其实内心,我挺感激实名举报的人,不然,今晚,我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收场。
我明显感到旁边的陆宴臣微变的气息,他冷哼一声,“看来,酒还没醒。”
手机响了,是我妈打来的。
我不想接,可是,又不得不接,硬着头皮,“妈……”
“深深,大半夜的,你要身份证做什么?”
我才知道,司机奉陆宴臣之命,回我家取身份证去了。
离开壹号公馆时,我把身份证塞到了行李箱里。
不待我再开口,手上一空,我的手机已在陆宴臣手里,只听他说,“妈,我是宴臣,有笔小生意,需要深深身份证签合同。”
我离陆宴臣很近,能清楚听到我妈惊喜万分的声音,“是宴臣啊!”
“我这就给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