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明岐和尹志高家几乎乱做一团粥。
恰逢付渊深自己的公司又出了事,众人思考过后,所有的矛头都齐齐指向了付景承。
“嗯,我知道了,加强一下医院的安保,这个节骨眼,尹小姐那边不能出事。”
人已经到了机场,尚宇挂了电话,推着行李箱,赶忙跟上付景承的脚步。
“怎么了,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谁跟你借钱了?”
马上要回国了,付景承心情好得很,两只眼睛弯弯的,笑得十分好看。
尚宇做了个深呼吸,对他说:
“少爷,咱们回去的可真是时候,付明岐和尹志高家出事了,钟管家打电话给我,说明天再让老爷子知道这事儿,让你回家也悠着点儿。”
付景承乐了。
他停下脚步,两手撑住行李箱的拉杆,笑着说:
“是谁这么有眼力见儿,专挑混蛋的杀,还是团灭。”
“不知道是谁干的,可我听钟叔的意思,他们都在怀疑……”
尚宇看着付景承愉快又清澈的眼神,犹豫了。
“嗯?怀疑谁?”付景承一脸懵懂。
“怀疑你啊,少爷,咱这一路回去,除了不能被劫机,估计已经杀机四伏了,我赶紧打电话安排些安保人手,怎么的也得有个全尸。”
付景承白了尚宇一眼,伸手捶了他一下:
“呸呸呸,说什么呢,你这个嘴最近怎么跟个筛子似的?怎么回事,展开说说。”
实际上,付景承倒是心大的很,毕竟不是自己干的,这时候就算天塌下来,他也不慌不忙。
医院里,尹栀柔躺在病床上,心咚咚跳个不停。
她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就算凌郁做的天衣无缝,付明岐和何敏英抓不到人,那首当其冲被怀疑的只有一个人。
那就是付景承。
这场闹剧一旦搞大了,收场是很难的。
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开始替付景承想办法。
整宿没睡,迷迷糊糊睡过去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
“怎么回事,睡得这么死,被人抬走都不知道。”
付景承刚下飞机,就来了医院,两手按住病床,抬手掐了一把尹栀柔的脸。
只见她呼吸匀称,纹丝不动。
凌郁揉了揉头发,从陪护的休息区出来,伸了个懒腰,嫌弃地说:
“哥,你这不手贱吗?她想什么时候醒,就什么时候醒,你骚扰人家干嘛?”
付景承没理他,站直身子,对着尚宇指了指凌郁:
“他怎么住进来的?”
尚宇还没答话,凌郁抢先说:
“我说你让我来陪护的,怎么了?”
付景承眉头一皱,眼神冷冽骇人:
“假传圣旨还有理了你?”
凌郁一听这话,撩起了袖子:
“好啊,你个付景承,拐弯抹角骂我是公公是吧?”
付景承舌尖抵住腮帮,眯起眼睛盯着凌郁看,表示了他的默认。
凌郁气坏了。
自己好心为这个坏哥哥出力,反过来却被他吃了自己的醋,不仅出死样子,狗嘴里还吐不出象牙来。
于是,心里开始委屈上了。
他抬眼瞪着付景承,气鼓鼓地说:
“如果让你感到不舒服了,很抱歉,下回我还这么干!”
“你们在吵什么?”
尹栀柔睁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问了一句。
她做了一个不太好的梦,梦里付景承在被人追杀。
心里一紧张,人就醒了,一醒来就听到耳边吵吵闹闹的。
“有人小心眼”,凌郁抱怨了一句,撞开付景承就走了。
“阿郁!”
尹栀柔望着凌郁的背影喊了一声。
付景承轻轻拍了拍她的脸:
“宝贝儿,别管他,你今天出院,快起来了。”
时间才早上8点,等到出院回到映月湾,时间还早。
“过来,让我试试你瘦了没?”
行李扔在玄关没人收拾,因为付景承不让别人跟进来。
门一关,他大手一伸,捞了尹栀柔过来,在他腿上坐着,两手环住她的腰。
她穿了一件奶白色毛衣,同色系长裤,散着头发,看上去瘦了点。
脸蛋更加立体分明,挺直的鼻子拔地而起,一双杏眼却还是明媚,似乎因为手术的成功,整个人看起来精神更好了。
“一直这样,有什么好试的。”
她看着他完好无损地坐在自己面前,心里挺欣慰的,却也对即将而来的狂风骤雨,有些许担忧。
付景承顺着她的脸,视线下移,看着她悬吊住的胳膊,陷入了沉思。
紧接着,他的手像藤蔓一般,顺着她的毛衣下摆,缓缓探入其中。
摸到温热细滑的雪肤下,包裹着的骨头的弧度,每一寸肌肤的热量,都顺着他的手,毫无保留地传递了过来。
付景承身上难受,眉头一皱,叹了一口气:
“渴死了。”
“我去给你拿瓶水。”
尹栀柔刚要起身去够桌上的瓶装水,就被他按住了。
没一会儿,人被他按在沙发上宽衣解带。
“付景承,不能做。”
她左手点了点悬吊着的胳膊。
大幅度的剧烈运动,多少会牵扯到相关的肌肉,从而影响手腕的恢复。
手术折腾了这么久,经历了这么多事,她不相信付景承会丧失这份理智和同理心。
“不用你动。”
他挑眉道,“我的意思是,你可以纹丝不动,相信我。”
她马上意识到了他想做什么,脸瞬间变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