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丝不动,那是要怎、怎么做?”
尹栀柔吃力地从松软的沙发上起身,看着付景承勾着坏笑的一张俊脸。
他一条腿弯起,踩在沙发上,胳膊恣意地搭在膝上,瞅着她,循循善诱道:
“就是,躺在那里就好了。”
付景承寻到她的手,轻轻拨弄了几下,注视着她的眼睛俊美地像个邪魅的妖精:
“就像这样。”
然后又将她的小手按在自己唇上,“再然后,这样。”
“它们也可以一起,合作共赢呢。”
他说这话时,显然是在给她做心理建设,语气轻柔低缓,唯恐吓着她似的,眼底的笑却始终没有消失过。
“不要!”
这是尹栀柔回应他的唯一一句话。
她耳根子通红,起身就要避开他。
“不要也得要,我这么有服务精神,你怎么忍心拒绝我?不然,你先来?”
付景承哼笑一声,俯身张开双臂,像捞起一只猫一样,直接把她带到了浴室里。
浴缸放开了水。
浴室暖黄的灯光中和了她脸上的绯红,那小巧精致的脸蛋,看起来像是一颗粉嫩清甜的水蜜桃。
付景承没避讳地在她面前脱了衣服。
他穿的单薄,每脱一件,令人血压喷张的紧实肌肉便流露一片。
他好像知道自己很帅,边脱边打量着她的视线,翘起的唇角好像捋不直一样,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她笑。
“尹栀柔,别以为现在不夸我,待会我就不好意思了。”
说完,没落着好的他,厚颜无耻地跨进了浴缸。
热气氤氲,一切都温暖的那么不真实。
尹栀柔心里却忧心忡忡,总感觉这气氛似乎随时会被坏消息打破。
付景承细细揩过她的每一寸肌肤,从身后环住她的腰,一个干净但炽热的吻,落在她的肩上。
“久违了,柔柔,我好想你。”
察觉到她的走神,他掰过她的肩,头往前一探,“你在想什么呢?”
尹栀柔回过神来,碰到那锐利的目光,眼神恍惚间躲闪了一下:
“没、我没睡醒。”
付景承对着她笑,神色难辨喜怒:
“噢?那我给你讲一件事,让你兴奋一下,你继母和我大伯出事了。”
“嗯,看到热搜上的新闻了,两家果然还是有实力,出了律师函声明不是自己,热度现在已经压下去了。”
她尽量镇定地回答他。
他果然这么快就知道了。
适逢付景承打着沐浴露泡沫的手,擦到她的心脏位置。
尹栀柔视线注视着前方,努力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
付景承贴近她的耳畔,温热的鼻息撩地她的心有点痒痒。
“你觉得是谁干的?”他突然话锋一转。
她扭头,心跳这时候开始加速。
付景承的手已握住她纤细的胳膊,两人视线相接。
短暂的几秒相顾无言,他率先打破了沉默:
“这次不是我干的,但我要跟着遭殃了。”
付景承虽然脸上带着笑,心里却不满她的冷淡,像是热情的火焰被泼了一盆冷水。
不过没关系,他好像猜到了一点端倪呢,拿捏住她,观察她的反应,也是挺好玩的一件事。
越是心虚,越是顺从,亘古不变的规律呢。
“付景承……”
她果然转过身来,水花溅出去一片,几滴水溅到了付景承脸上。
尹栀柔左手抚住他的脸,眼睛清澈如一泓清泉:
“我相信不是你干的,你别怕,我和你一起想办法洗清你的嫌疑。”
她这是心疼了么?
付景承打量了她几眼,握住她纤细的手腕,配合她演了下去。
他轻叹一口气,脸在她的手心里来回蹭了几下:
“这事儿确实麻烦,下午我得回爷爷家处理这摊烂事儿了,在这之前,你得先让我高兴高兴。我现在对任何东西都不感冒,但你可以让我高兴,你知不知道?”
他似乎从她的眼神里看出几分愧疚感,便顺势拿捏住了。
昨天听完尚宇描述的何敏英和付明岐艳照被曝光的整个过程,尤其是那拙劣的喷钱枪道具。
付景承都没怎么思考,直接盯上了凌郁。
这会儿,眼前还有个共犯,看那躲躲闪闪的眼神,估计心里正琢磨着怎么补偿他呢。
他可不会白白浪费这个机会。
“我知道。”
她视线微垂,羞赧地回答。
雪白的大床上,漂亮的她像是一株含苞待放的花朵。
身体因为紧张,没有完全舒展开,未来得及擦干的水滴,附着在她丝滑的肌肤之上,倒映出暧昧的剪影。
她视线上扬,一动不动地望着天花板。
他的下巴不时轻轻搁在她的腹上,反复问她:
“感觉怎么样?”
她咬住下唇不说,付景承便轻轻拍一下她的腿,假装生气道:
“光享受不给好评,跟白嫖有什么区别?”
时间静静地流淌,秒针在某一个时刻,“嗒”的一声响。
一场疾风骤雨般的乐章突然落了幕。
她在那一刻认识到,原来人的身体可以像是一块土壤,无数的毛孔像是新芽一般破土而出。
咚咚、咚咚、咚咚……
是急促而紧张的心跳声。
她手心发烫,左手摸索着,寻到身侧他的大手,放了上去。
“嗯,我很快回去,先处理点公务。没关系,钟叔,他们怀疑我那是他们的事,我不会把别人的想法当回事。”
过了好一会儿,尹栀柔从浴室出来,看到付景承电话还没打完。
他人坐在窗前的沙发上,指尖夹着一支尚未燃尽的香烟。
视线察觉到她的存在,付景承掐灭了香烟,对着她眨巴了一下眼睛。
“那就先这样吧,钟叔,有人来找我汇报项目了。挂了。”
付景承挂了电话,朝她勾了勾手指,哂笑道:
“尹秘书,过来汇报工作了。”
这恶趣味的家伙两条长腿微敞,从旁边拿过一个枕头,搭在膝上拍了拍,丢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