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到这里,李淇又不好意思地开口。
“增寿兄弟,这狗东西得罪了朱……朱大爷,你想怎么处置他都可以。”
“天色不早了,其他的人,我就想带走了。”
“告辞。”
说罢,李淇也不待徐增寿开口说话,径直转过身,带着人急匆匆离开了庄子。
他就怕走的慢了,徐增寿再改变主意,要去他家里找他爹说道说道。
他李淇最怕的就是他爹!
一顿饭功夫,丢了一处庄子,谁不怕挨打啊?
眼看自家公子灰溜溜地走了,还把自己留下了。
泼皮陈宏此时才觉得害怕。
一个人都没留下啊!
不!
留下了他自己!
他一脸沮丧地看着李淇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现在怎么办呢?
李家不要自己了?
把自己送给这位朱……朱大爷了?
陈宏现在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他忍不住自己抽了自己两个嘴巴子!
“该!”
“我真是活该!”
\"有钱不识泰山!我不该得罪朱大爷啊!\"
陈宏转过身,“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朝着还在熟睡的朱椿“砰砰砰”就是三个响头。
求饶道:“朱大爷!”
“我的亲爷爷!”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泰山。得罪了您。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个狗东西吧?”
朱椿依然一动不动。
和风正好,他睡得很沉。
根本没有听到刚才发生了什么!
泼皮陈宏还只当这位朱大爷还不原谅自己,又“啪啪”给了自己几个响亮的嘴巴子。
朝站在一旁看戏的徐增寿,哭丧着脸求饶道:“徐三公子,小人知道错了。”
“您给朱大爷说说,饶了我吧?”
徐增寿见他这副模样,知道他不是诚心悔过。
冷冷地扫他一眼,“滚吧。”
“驸马爷不要的人,我朱大哥岂能要?”
“滚!有多远滚多远!”
\"远远对离开这个庄子~!\"
“以后再不许让我看见你!”
陈宏听罢,赶紧起身,贼眉鼠眼地四下瞧了瞧,后退几步。
嘴里还念叨:“小人知道。小人知道。”
“小人这就滚。”
随后,一溜烟地窜出大门跑了。
处置完陈宏,徐增寿心里松了口气。
他两手高高举起,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看了看天,估摸了一下时辰。
这也快晌午了,得回家吃饭啊。
糖葫芦虽然好吃,可也吃不饱肚子啊。
想到这里,徐增寿走到朱椿跟前,伸手拍了拍朱椿的手臂。
“朱大哥,起来了,回家了。”
“晌午了,该回家吃饭了!”
任凭徐增寿叫了几声,朱椿依然一动不动。
徐增寿不免担心起来,走到躺椅的另一侧去叫他起来。
此时,赫然发现朱椿的嘴角居然有一丝血迹。
徐增寿骇然!
“朱大哥,朱大哥!”
“你怎么了?”
徐增寿急的声音都变了。
他不停地摇动朱椿,生怕他醒不过来了。
就在徐增寿打算扛起朱椿骑马去医馆的时候,朱椿醒了。
他睁开眼睛就看到徐增寿一张焦急地脸,很是茫然。
“增寿?你怎么了?”
徐增寿见朱椿醒过来大喜。
他弯腰扶着朱椿坐了起来,伸手捏住他的嘴巴,往嘴里看。
又麻利地解开朱椿的上衣,左看看右摸摸。
随后,又把手伸向朱椿腰间。
朱椿吓得脸色都白了。
他先下手紧紧地护住自己的裤腰带,一脸苦笑地开口:“增寿,你这是什么癖好?”
“你……你有想要去男风馆子,别来祸害我。”
“我……我可是个正常男人。”
朱椿是真的吓到了啊!
他怎么也没想到,看着孔武有力的徐增寿居然有龙阳之好。
这……这到哪里说理去?
徐增寿则是一愣,手上动作停滞,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
“……”
朱椿被他笑的心里发毛,赶紧从躺椅上站了起来,整理被徐增寿弄乱的上衣。
“你笑……笑什么笑啊?”
“丑话说在前头,我可不是歧视你啊。”
“可兔子尚且不吃窝边草呢!”
“你……你以后注意点。”
徐增寿哭笑不得,急着解释。
“什么跟什么啊?朱大哥。你误会了。”
“我也是正常男人。”
朱椿已然整理好衣物,疑惑道:“你正常?你正常能瞎摸我?”
徐增寿见他行动自如,才伸手指了指朱椿尚有血迹的嘴角,笑着解释,“你去照照水里的你,看看你的嘴角。”
朱椿不知何故,走到水井旁边装满水的铜盆里,照了照。
赫然发现,自己嘴角的血迹。
不觉皱了皱眉,“怎么好端端的流血了呢?”
他伸手抹去血迹,又捞起铜盆里的水洗了把脸。
此时,徐增寿走过来。
“朱大哥,刚才李淇带着人来了,大闹一场,你都没听到?”
朱椿茫然摇头,“不曾听到啊?他何时来的?何时走的?”
徐增寿目光一沉,看向朱椿。
“一会儿就走了。”
“刚才吓死我了,一直叫你,都叫不醒。”
“朱大哥,恕我直言,你是不是身体有什么不适啊?”
朱椿反应机敏,伸手给了徐增寿一个脑瓜崩。
“你才有病!”
“你全家都有病!”
徐增寿摸着被弹疼的脑门,表情十分的无辜。
“朱大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朱椿扫视了庄子一眼,迈开腿往外走。
“那你是什么意思?”
徐增寿紧紧跟上,出了门后将两扇大门关上,落了锁。
“我能有什么意思啊,我这不是关心你嘛?”
“哎呀,朱大哥你等等我呀!”
朱椿翻身上马,将飘到胸前的飘带往肩后一甩,笑道:“等你?”
“咱们魏国公府见吧!”
说罢,哪里还等他,策马扬鞭,一路飞驰,将徐增寿远远地甩在了后边。
……
魏国公府。
一大早就来了两位重量级的客人。
这两位客人虽然穿着普通的衣服,可男人眉宇间自带王者气息。
那位夫人虽随意在头上插了几根玉钗 ,可雍容华贵的气质一览无余。
魏国公徐达小心地站在一旁垂手而立,听从两位贵客差遣。
那位夫人坐在花厅椅子上,不停地往门外翘首以盼。
“天德,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