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天魁和刘冬瓜瞧见刘北正痛苦地捂着肚子,血水不停地从手指缝里渗出来。刘天魁顿时暴跳如雷,双眼瞪得滚圆,猛地向前跨出一大步,狂叫一声:“臭婆娘,你个狗杂种好大的胆子,我看你tmd是存心找死,刘冬瓜,给我干掉她!”一边叫嚷着,一边还用力地挥舞着手臂!
刘冬瓜咬牙切齿,腮帮子上的肌肉紧绷着,额头上青筋暴起。他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神中满是凶狠,顺手猛地掂起一把椅子,高高举起,朝着女人气势汹汹地扑去。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外如闪电般冲进来一道黑影。一个飞脚迅猛地踹在毫无防备的刘冬瓜老腰上。刘冬瓜惨叫一声,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侧着身子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两米多远,重重地摔倒在地,扬起一片灰尘。
紧接着,一道冰冷至极的声音在屋子里骤然炸响:“靠,众目睽睽之下竟然敢对我老妹动手,是不是活腻歪了?”双手捂着老腰还在痛苦哼唧的刘冬瓜,强忍着疼痛,费力地抬起头看了一眼。只见屋子里多了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汉子,他身材挺拔、身体结实,身高足有一米七八左右。他戴着一副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然而那眼神却冰冷得如同寒冬腊月的深潭,让人不寒而栗,此人正是彪子。
刘天魁彻底暴躁,他用力地晃了晃脖子,关节处发出“咔咔”的声响。嘴里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句:“今天晚上老子要是不大开杀戒,什么鸟都能跑到老子头上拉屎!”
说着,他抽出一支烟,叼在嘴角,动作麻利地打着火,深深地吸了两口,那烟雾从他的口鼻中缓缓喷出,仿佛也带着他的怒火在弥漫。随后,他伸出手指,恶狠狠地指着彪子嚷嚷道:“你个王八蛋,四眼田鸡,又是哪里跑出来的杂种?”
彪子不屑地瞥了刘天魁一眼,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他同样从容地从口袋里掏出烟和打火机,动作优雅地点燃一支烟,缓缓地吸了一口,那烟雾在他面前缭绕,更衬出他的镇定。他没有理会刘天魁,而是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长发披肩的女人身前,微微弯下腰,关切地问道:“罗珠,你没事吧?”
罗珠腼腆一笑,脸颊微微泛红,轻轻摇了摇头说:“彪哥,没事,我又不是只会哭闹的小女人。”彪子憨憨一笑,挠了挠头,淡淡的嘀咕道,“没事就成,你去把那个老头和姑娘扶起来!”罗珠乖巧地点了点头,迈着轻盈的步子向刘老实和刘玲玲走去。
彪子对刘天魁的无视,让刘天魁觉得自己的尊严被狠狠地践踏在脚下,他顿时气得满脸通红,气呼呼地大步上前两步,站在彪子身后,高高抬起手,在彪子肩膀上重重地拍了拍,“狗崽子,老子他娘的问你话呢,你耳朵让鸡毛塞住了是吧?”
彪子阴冷一笑,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极为凶狠,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突然,他猛地转过身,手臂带着风声,反手一巴掌狠狠甩在刘天魁脸上。这一巴掌力量极大,刘天魁的脸瞬间红肿起来,嘴角也渗出一丝血迹。彪子冷冰冰地吼叫道:“跟你爷爷说话,不知道提前预约吗!”
刘天魁一只手赶紧捂住肿痛的脸蛋,双眼瞪得滚圆,眼里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他浑身气得直哆嗦,结结巴巴地大叫道:“你……你个王八犊子竟然敢对我动手,你tmd知道我是谁吗?”
彪子不屑地冷笑一声,向前逼近一步,用手指在刘天魁胸口用力地点了点,“你吖的是不是脑袋让厕所门夹了,你是谁你问我,我他娘的又没见过你,你个狗东西到底是谁,你老妈出门的时候没有告诉你吗,还是你老爹急着出去找小三没有叮嘱你!”
彪子停顿了一下,又吸了一口烟,那烟雾从他牙缝中挤出,他继续对刘天魁嚷嚷道:“傻孩子,天黑路滑,没事别出来瞎溜达,赶紧回家,你老妈等着给你喂奶呢!”
这时,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的刘冬瓜,气势汹汹地冲到彪子身前。他双手握拳,手臂上的肌肉紧绷着,用力地推了彪子一把,“你个狗崽子是怎么给我魁哥说话的,你知道我魁哥是谁吧,他可是我们刘家堡的村长,刘家堡的天,只要他跺跺脚,刘家堡都得颤三颤!”
彪子嫌弃地瞥了他一眼,鼻子里冷哼一声,那声音充满了不屑。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烟头在昏暗中闪烁着刺目的红光。突然,他顺手把通红的烟头按在刘冬瓜脸上,动作快如闪电。只听见“滋啦”一声,一股焦糊味弥漫开来。
刘冬瓜惨叫一声,声音尖锐得如同杀猪一般,身子像触电了似的,不自觉地向后缩了缩。他手指哆嗦地指着彪子,嘴里含糊不清地骂道:“你……你个王八羔子竟然敢拿烟烫老子,我tmd弄死你!”说着,他再次张牙舞爪地扑向彪子。
彪子不慌不忙,一个侧踢,腿如闪电般踢出,精准地踹在刘冬瓜胸口上。刘冬瓜被踹得向后踉跄退了两步,但他像个打不死的小强一样再次冲上前。这一次,他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把蝴蝶刀,寒光一闪,向着彪子肚子凶狠地扎去。
彪子眼中闪过一丝狠辣,身体快速一闪,轻松躲过刘冬瓜的一刀。紧接着,他身形一转,从后面一脚迅猛地踢在刘冬瓜的裤裆上。
“哎呦!我滴妈耶!”刘冬瓜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声音响彻整个屋子。他扔掉蝴蝶刀,双手紧紧捂着裤裆,疼得活蹦乱跳,脸瞬间成了猪肝色。
彪子紧接着一拳向着刘冬瓜眼睛砸去。就在这时,忍无可忍的刘天魁,像疯了一样抓起一把椅子,双手高高举起,用尽全身力气向彪子后背砸去。
不远处正在照顾刘老实和刘玲玲的罗珠,眼角的余光瞥见这一幕,吓得花容失色。她瞪大了双眼,嘴唇微微颤抖,下意识地对着彪子尖叫一声:“彪哥,小心!”
可是已经晚了,“砰”的一声闷响,本来就破烂不堪的椅子和彪子后背来了个亲密接触,椅子瞬间散架,木屑飞溅。
彪子活动了一下被砸的肩膀,皱了皱眉头,脸上露出一丝恼怒。他快速转身,眼神中燃烧着怒火,一拳重重地砸在刘天魁胸口上。随即,他舔了舔嘴唇,那动作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接着,他从后腰迅速拔出一把短刀,刀刃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寒光。他像一只猎豹,弓着身子,向着刘天魁扑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砰”的一声枪响,一颗子弹带着尖锐的呼啸声打在彪子脚下,溅起一片尘土。彪子反应极快,快速闪了下身子,眼神冰冷得如同寒夜的冰霜,向着门口望去。
一个留着奶奶灰寸发、穿着一件白色衣服、手里拎着手枪的汉子,在两个络腮胡大胖子的簇拥下,迈着嚣张的八字步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那奶奶灰寸发的汉子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容,眼神像看戏一般在刘天魁和彪子身上来回扫视,得瑟地嚷嚷道:“今天这里好热闹呀,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好戏!”
刘天魁一看见来人,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溺水的土狗抓住了救命稻草。他赶紧小跑着凑上前,脸上堆满了委屈的神情,低声嘀咕道:“小松呀,你再晚来一步,你刘叔我就要见阎王了。”
小松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他挑了挑眉毛,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嘲讽的意味:“哦,天魁叔,你可是刘家堡堂堂的大村长呀,还有人给你找麻烦!他娘的是不是活腻歪了。”
刘天魁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激动地比划着,指了指彪子和不远处的罗珠:“就是这两个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狗杂种,要多管闲事,打伤我两个兄弟不说,还撺掇刘老实父女拒绝和你三弟的婚事,这可是把你和我都没放在眼里呀。”
小松提了提裤子,故意把动作做得夸张,然后跺了跺脚,扬起一片灰尘。他不屑地瞥了彪子一眼,脸上满是傲慢的神情,得瑟地嚷嚷道:“狗杂碎,你他娘的知道我是谁吗?陈小松!你可知道我爹是谁吗?良哥手下十二天王里面赫赫有名的陈坤,在海东跺一跺脚都会颤三颤的人物!你想怎么死,痛快的说出来,老子成全你。”
彪子阴冷一笑,笑声中充满了不屑。他向前走了两步,双手抱在胸前,微微歪着头:“你想让老子死是吧,可以呀,你个狗崽子先跪下给老子磕一百个响头,再剖腹自杀,说不定老子被你个傻b一感动,会考虑考虑!”
陈小松脸上闪过一丝愤怒,他脸庞扭曲,像一头被激怒的野狗。用力地晃了晃脖子,关节发出“咯咯”的声响。他随意地挥了挥手,动作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傲慢:“大胖二胖,给这瘪犊子上点手段,顺便把那个娘们拉过来,叫老子好好欣赏一下。”说着,他伸出手指,指向不远处的罗珠,脸上露出一丝猥琐的笑容,那笑容让人看了作呕。
可就在这时,刘冬瓜已经恢复了一些力气,他咬牙切齿,握紧拳头,对着陈小松哼唧道:“陈少,这事情就不劳烦你的手下出马了,刚才是我没有准备好,让这狗崽子占了便宜,我作为奎哥的小弟,不能给他丢脸。”
站在陈小松身边的刘天魁脸上浮现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他微微点了点头,像是在认可刘冬瓜的话。在一边蜷缩在地、肚子上挨了两刀的刘北听见刘冬瓜表态,也挣扎着双手撑地,费力地站起身。他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满是汗珠,脱下外套,双手颤抖地系在肚子上,有气无力地哼唧道:“刘冬瓜,算我一个,咱兄弟俩联手废了这狗东西!”
说完两人对视一眼,人手一把蝴蝶刀,紧紧握住刀柄,刀刃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两人咬着后槽牙,像两只发了疯的恶犬,向着彪子扑去。
彪子扶了扶眼镜,眼镜片后的眼神冰冷刺骨。他冷冰冰地嘀咕了一句:“见过找饭吃的,还没见过急着投胎的,你俩既然迫不及待的想要喝孟婆汤,老子就满足你们这个美好的愿望!”
眨眼间刘冬瓜已经气势汹汹地扑倒他身前,彪子脸上多了一丝嘲笑,他闪电般地从后腰拔出枪,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紧接着,他对着刘冬瓜的肚子就疯狂地扣动扳机!“砰砰砰!”接连几枪,子弹呼啸而出,刘冬瓜肚子瞬间一片血红,一朵朵血花在他腹部绽放。他的身体像被重锤击中,不由自主地倒飞出去一米多远,重重地躺在地上,浑身剧烈地抽搐着,鲜血在他身下蔓延开来。
当彪子转过头一瞬间,刘北已经吓得脸色惨白如纸,双腿发软。他眼睛瞪得滚圆,充满了恐惧,转过身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撒腿就要向门口逃跑。“
砰砰砰……”又是几声枪响,刘北后背中了几枪,身体向前扑出,栽倒在地,扬起一片灰尘,再也没有爬起来。不远处的刘老实和刘玲玲吓得是魂飞魄散,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浑身颤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陈小松眼中多了一丝愤怒,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像是一头即将爆发的狮子。在他身边的刘天魁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脸上满是懊恼的神情,嘀咕了一句:“你俩狗崽子逞什么能呀!”
随即他抬起头,双眼因为愤怒而通红,突然间,他伸出手,一把夺过陈小松手中的手枪,双手握住枪柄,手指扣在扳机上,对着彪子就要疯狂射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