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他今天出门的方式不对?
还是说他遇上女帝的方式太过于作死,所以才弄的他完全理解不了这位小女帝的脑回路?
不是——
怎么着他这也算是以下犯上,大逆不道跟蓄意,呃,蓄意‘谋反’吧?
别说只是砍了他一个人,就连把他祖祖辈辈外加整个临海城里头的所有人都杀了泄愤都不为过!
可这毛会变成御赐城主了啊摔!
这女帝到底是个什么地干活?
这不是怂恿着他们逆谋吗?
这绝计是脑子有坑吧!!
万俟尘的表情太过于震惊,震惊的连内心想法都表露无疑。
可是夙浅却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愣是把他的想法给扭曲成另外一个意思,她敲了敲桌子,唔了一声。
“怎么?还不信?以为这是忽悠你的?”
“不,不是——”
万俟尘张张嘴,完全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此时懵逼的操蛋心情了。
可谁知还没等他说出个理所然,就瞅见对面那小女帝,从袖子里掏啊掏啊的,掏出了一个成人巴掌大的青龙印章。
啪的一下,印在宣纸上。
瞬间的,宣纸上就出现了一个红字四方纹本。
…….!!!!
卧槽!?
玉!玉玺??
万俟尘的眼珠子都要瞪的突出来了。
堂堂一国女帝,出门竟然带着玉玺,她这是想干什么?!
不会是暗戳戳的琢磨着看哪个大小官员不顺眼了,直接干掉,换上旁人吧?
不要问他为什么知道,现在不就是这样吗?
妈蛋!
这女帝绝逼是出来搞事情的啊!!
可是偏偏只有他一个傻叉叉的送上门让她搞!
话说——
神特么知道这女帝跟之前的那些个女帝们不一样啊?
这么喜欢亲力亲为?
万俟尘欲哭无泪,腿一软,又跪在了夙浅面前,这一下当真是痛哭流涕,声音哽咽。
“陛,陛下,草,草民有罪,草民认罪——”
“唔,你当然有罪了,不止你有罪,从你母亲的姥姥的姥姥的姥姥都开始有罪——”
夙浅弯着眼睛笑眯眯的拍了拍万俟尘的肩膀,意有所指道:
“你们万俟家挺厉害的嘛~,早年是一个商贩,因被官员压迫导致家破人亡,后来努力奋进,一路跟着那官员来到了临海城,女扮男装的混进了那官员的府内,愣是把人家那官员的闺女给勾搭的不要不要的,非‘他’莫属——”
“那官员自然是不同意了,好不容易养大的闺女,就指望着她进京赶考,扬眉吐气,让她们重新回到京城的,哪里会愿意被外面的那些妖艳贱货给勾搭住?”
“于是啊,你姥姥的姥姥的姥姥自然是不愿意放过那次机会的,特意激怒那官员,让那官员对‘他’起了杀心,然后赶巧的被那官员的女儿给撞见——”
“女儿自然是震惊万分了,母女俩相互争持的时候,你姥姥的姥姥的姥姥在旁边煽风点火,然后,那官员的闺女一个失去理智就把那官员给捅死了。”
“接下来的事情自然是,官员的闺女惊慌失措,你姥姥的姥姥的姥姥帮助她焚尸掩盖,然后和和美美的生活在一起,可谁知道这家人估计是头上犯了太岁,这刚成亲还没几天呢,那官员的闺女在一次逛街时,就被流民给劫持绑票了,那么这临海城就彻彻底底的坐落到你们万俟家的头上了。”
听到小女帝把他们隐晦的家族史给翻了个底朝天,万俟尘眼眸紧缩。
这种事情除了当初他们万俟家的继承人知道,旁人根本都无人得知!
可是小女帝却能把它们给从头到尾,一件不落的点出来!
这这——
她们越真国的新帝,比他认知的还要可怕!!
瞅着万俟尘那半垂着头,紧抿着嘴,死死不说话的模样。
夙浅抿了口清酒,笑意幽幽:
“其实呢,朕手里还有另外一个版本,想来那个版本要比朕之前说出来的要有意思的多,如何,要不要继续听听?”
“…….草民,对祖辈上的事,知道的并不太清楚,所以——”
万俟尘哑着嗓子,声音干涩的厉害。
“啊,没关系,朕也不知道啊,纯属于道听途来的。”
夙浅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的嘻笑出声,给万俟尘讲另外一个更有趣味的版本。
“按道理里说这种暗杀朝廷官员,取而代之的事情,虽然很是骇人听闻,但也不是没发生过,要么彻底掩盖,让它埋葬说时间流转的岁月长河中,要么就过一日算一日,等着东窗事发,以死谢罪。”
“可是你们万俟家却偏偏反之其行,一代代的把这件谋杀朝廷官员的事给流传了下来,还只传给继承人知道,甚至还发扬光大的,暗戳戳的想要自拥为主,却偏偏又老老实实的交税,这就有意思了对不对?这么高调,又这么低调,到底是想闹哪样?”
“朕好奇心一向很重,不把事情给扒拉个条条门顺,这心里就非常不爽啊,于是就继续的道听途说,继续的从那些道听途说中还原真相,谁知这一个还原就把朕给吓住了~”
“万俟公子,你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真相,能把朕给吓了一身冷汗,马不停蹄的跑到你这临海来呢?”
“…….草民,不知。”
万俟尘把脑袋死死的匍匐在地,整个人抖的跟筛子似的,就差没有尿裤子,以示自己快被吓死了。
瞅着他这像模像样的惶恐姿态,夙浅唇角翘翘,踏踏踏的用脚尖点着地面。
“你不知道没关系,朕知道就行了。”
“母皇刚继位那年,根基不稳,内忧外患,某一天突然接收到了一个消息,说是魏朝凤魏大人通敌卖国,谋划了一辈子,各种明里暗里的祸害了母皇的母皇,让其昏聩不已,至百姓于不顾,内战不断。”
“原本母皇是应该抄了魏家的,后来却没那么做,原因一她朝中无人,需人旁人扶持;原因二是她发现了一个更大的阴谋,魏朝凤魏大人从没上过前线,更没出过越真,连越真的边境都不曾去过,她到底哪儿来的通敌卖国文信?”
“是谁在她的越真国镜内勾结官员,步步为营的想要吞食掉景家的越真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