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正月十五?】
“小郡主,您跑慢一点儿啊,千万别摔着。要不,还是让奴婢抱着您吧?”
“无妨,”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说道,“我额娘说了,小孩子就是要摔摔打打的才健康。”
“可是小郡主,能不摔为什么要摔啊?您不疼,奴婢还心疼呢。”
“哎呀,你这便不懂了吗?若是不多摔摔,把衣裳摔脏,如何能让阿玛心疼绵绵呢?阿玛若是不心疼绵绵了,绵绵如何能蹭上额娘的马车,去瞧花灯呢?”
呵,小郡主哎,您这小心眼儿可真多啊,当心压个子啊。一直贴身伺候着小郡主的宫女银屏,很是为自家小主子担忧。
屋内,璟舒正坐在水银镜前,侧耳倾听。
纪汝轩连给她梳头边笑道:“别听了,绵绵马上就要拐过回廊进来了。”
璟舒瞥了他一眼,有功夫真好,耳朵都比自己的好使。
“你确定今日真是只有我们俩的元宵日吗?”
“夫人,你不信我?”纪汝轩有些委屈,他已经再三声明过了,但夫人还是不信他,这是为何?
“呵。”璟舒不说话,事实会替她打他的脸的。
“阿玛额娘,你们怎么还在家中啊?花灯会都开始了呀。你们还不去,是在等绵绵一起去的吗?阿玛额娘,你们真好,你们是这世界上最好最好的阿玛,最好最好的额娘。”
绵绵小盆友一进来就如一颗炮弹一般,将自己发射到了纪汝轩的腿上挂着。
纪汝轩的心,一瞬间便软了。
呵,这个小马屁精,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璟舒不说话,就看着他们父女俩笑。
一个爱见人说人话,一个爱对着闺女就心软,这次,她看他们怎么办。
纪汝轩看一眼似笑非笑的夫人,再看一眼与夫人像了九成九的小脸,不由得放下了手中的玉梳,将小炮弹抱到了自己的怀中。
“绵绵也想去看花灯吗?那,阿玛让阿元叔叔带你去可好?”
程元用夫人的话说,很新潮,不婚主义者,打定主意在公主府为小主子们发光发热一辈子。
“阿玛,”小团子委屈极了,“您不喜欢绵绵了吗?别的三岁的小盆友都是爹娘亲自带着的,到了绵绵这儿,就变成小白菜了吗?”
“呵,”璟舒睨着这个小团子,无情的揭露她,“有你这么贵重的小白菜吗?你要不要看看你脖子上戴的那个金项圈有多粗?再看看你头上戴的那个珠花上的东珠有多大?再看看你鞋子上那坠着的宝石有多闪?再看看你手腕上戴的那个叮咚作响的手镯子有多稀有?”
“可是,”绵绵更委屈了,“这个金项圈是皇爷爷送的呀,这个大东珠珠花是皇祖母送的呀,鞋子是皇太奶奶送的呀,手镯子是太子舅舅送的呀,没有一个是额娘送的呀。”
璟舒......,你爸爸知道你这小嘴巴这么能说会道的么?
纪汝轩:夫人,不是为夫欺负你,她爸爸知道,且自豪。
“夫君,你怎么说?”
“阿玛,您怎么说呀?”
一大一小两个,同时看向了纪汝轩。
纪汝轩看了看这两张长相相似,同样委屈的小脸,一时间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阿玛,额娘。”此时,门口进来两个面容有些相似的俊美“少年”,一个九岁,一个七岁。
璟舒立即看向他俩,求救的说道:“团团,圆圆,你们看看他们,又孤立额娘。”
团团暗自叹了口气,若是母亲不叫他团团的话,他会很心甘情愿的带着自家的捣蛋魔王妹妹小绵绵玩的。
圆圆也叹了口气,大哥都无法摘掉团团的名字,他又如何能摘掉这圆圆的名字呢?忧愁啊。
“绵绵,跟大哥一起,大哥带你去看飞鱼哦。”
“飞鱼?是会在天上飞着的小鱼儿吗?”
“正是,绵绵想不想看?错过了这次可没有下次了哦。”
“那绵绵要去看,大锅锅,快抱窝!”小团子一激动,就有些口齿不清了。
“好。”九岁的团团抱起了三岁的绵绵,带着七岁的圆圆,去做胖胖的飞鱼了。
看着那兄妹三人渐渐的走远,纪汝轩松了口气,好悬,幸好儿子来了。
“夫人,说不带绵绵就不带绵绵,为夫今日的表现,夫人还满意啊?”
“呵。”璟舒指了指她还散着的头发。
“是,夫人。”纪汝轩立即拿起玉梳,为自家夫人挽发。
另一边,品茗轩雅间
明瑞与塞娅夫妻,晴儿与荣卓夫妻,四人正在闲聊。
塞娅道:“我们让人把我家那两个小哭包送到公主府了,你们呢?”
晴儿与荣卓对视一眼,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们把那对淘气包也送到公主府了。”
明瑞说道:“无妨,只要纪团团一发话,那爱哭的也不哭了,爱淘的也不淘了,你们大家放心吧。”
荣卓笑道:“也不知道我表妹他们夫妻俩什么时候才能到。”
话音一落,四个人都默契的不再提这个了,而是叫上了各式糕点与好茶。
每隔三年,他们不管身在何方,都会在正月十五时来此茶室喝杯清茶,闲暇一聚。
大有一种青山不老,绿水长流之势。
此时,楼下有声音传来:“公主额驸,楼上请哎。”
璟舒与纪汝轩联袂而来,十年过去了,夫妻两人之间的默契更甚,氛围更好。
三对夫妻中,璟舒这对儿一直在京城(纪汝轩因公外出不算),纪汝轩一直在皇上身边身兼数个要职;
晴儿两年前随封疆大吏荣卓远赴云南担任云贵总督,如今仍在任期,明日便要回去。
而塞娅一家,明瑞任值理番院,有时候在草原,有时候在京城,过的最是随性。
看到璟舒,塞娅立即叫了起来:“璟舒,我现在明白了,什么叫做岁月从不败美人,你怎么还和二十岁时一样美呢?”
璟舒抿唇一笑,她从来没有事情可烦恼,就连绵绵那个熊孩子都有老大带,所以人无烦恼,自然不容易老咯。
“你和表嫂的风采不也都不减当年嘛。”璟舒也赞道。
但到底不及璟舒,晴儿一边欣赏着她少妇的妍丽娇媚,一边给她布菜,一边说道:“云南有件趣事儿,要不要听听吧?”
璟舒还未来得及说话呢,塞娅说道:“听听听,你快说啊。”
晴儿笑道:“大理有户最大的姓萧的牧场主,去年从外面领了一个亲妹妹回来,流水宴摆了三天呢。当时,主席上坐了位女子,说是身有异香,还能吸引蝴蝶呢。”
“吸引蝴蝶?真的吗?你亲眼看到了吗?”塞娅追问道。
晴儿摇头道:“没有,大家都是听她夫君说的。说是当年她跳舞能引蝴蝶共舞,但生了一场大病后便异香尽消了。若非遇到到处寻妹妹的萧剑相救,许是命就没了呢。”
璟舒若有所思的点头,问道:“那位牧场主的夫人与新认回的妹妹相处的如何?”
“他还未曾娶妻呢,所以还没有夫人。不过,亲妹妹找回来,成亲也便快了吧,偌大的产业,总要有人继承的啊。”
塞娅又有话问了:“他到底是凭什么认回妹妹的啊?折扇,烟雨图什么的吗?”
璟舒眉眼一弯,如果皇阿玛在,肯定觉得在点他。
晴儿也笑了,摇头道:“不是,是她肩膀上一个像燕子一样的胎记。”
这时候就体现出现代亲子鉴定的绝对优势了,细细的想来,剧中就凭这么一个胎记认亲,认错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这不,又出来一个有胎记的。
所以小燕子,到底是不是萧剑的亲妹妹呢?
现在这个,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呢?
“说到胎记,我前日在街上看杂耍,那个柳姑娘手腕上也有一个像燕子一样的胎记呢。”
明瑞纠正道:“夫人,那应该是烫伤。”
“哦,我说呢,怎么看着有点怪怪的啊。”
“是烫伤。”璟舒也见过,那柳姑娘就是柳红,兄妹俩依然卖艺为生。
柳青娶了个同样卖艺的姑娘,一家几口人生活的还不错。
“福二爷,您请楼上哎!”此时,对门(臻美楼)小二独特的大嗓门传了上来。
晴儿问道:“福二爷,是福尔泰么?”
“嗯,他如今开了个布庄,虽说没有成亲,但生意却做的有声有色。”璟舒说道,“去年福尔康与紫薇生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福家上下都很高兴。想来就是这几日,孩子百日要到了吧,福尔泰应该是去臻美楼,订百日宴的酒水与席面的。”
璟舒说完不禁有些感慨,福尔泰从商了,他原本是五阿哥的伴读,如果没有那些事,等五阿哥入了朝堂,他便会是五阿哥的得力干将。
如今,没有如果。
每个人都有了每个人不同的命运,书写着自己不同的人生。
【这里特别提一下五阿哥,五阿哥早在六年前便因病离世,被掩埋到了郊外的柳树下,一生不得入皇陵。】
桌下,纪汝轩握住了璟舒的小手,轻声道:“一会儿,为夫去给夫人把这灯会上最亮眼的灯赢回来。”
璟舒展颜笑道:“谢谢夫君,能来到这里嫁给你,是我今生之幸。”
纪汝轩摩梭着她的手背道:“能娶到夫人,才是我三生有幸。”
满汉不通婚,这是他用三辈子换来的福气。
夫妻俩相视一笑。
有诗说,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这一做夫妻便是六十载。
当真是儿孙满堂,极尽荣华。
【附:路人甲都是开放式结局哦。】
——全书完——
?【结后语】?
感谢各位坚持陪伴的宝们;
感谢各位看到此处的宝们;
感谢一直鼓励作者大大的宝们,
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来日方长,后会有期!
??宝们,看到这儿了,给个评价不过分吧?反正来都来了,嘿嘿。
爱你们呦,么么,么么,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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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书预告】
宝们,下面就应宝的要求写“马文才”吧(*^▽^*) 简介:
【嚣张跋扈马文才】
“只要有我马文才在的一天,就永远没有你梁山泊的出头之日!梁山泊,就算你真的飞上枝头变凤凰,我也一定把你给射下来!”
“我就不信这世上,有钱和武力办不成的事。”
【可怜无助马文才】
“爹,我当真尽力了,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我不好?为什么?”
“娘!是文儿不好,文儿会读好书,文儿会练好武。娘,你别走啊,你别抛下文儿!”
【戏精上身马文才】
“这里头装的麝香,是雄性动物特有的香料。你带着这个,别说是母马,就连母老虎对你都会刮目相看的。”
【茶言茶语马文才】
“算了吧,是我自己痴心妄想,”
“我等不到那一天了,就让我永远自己一个人吧。”
第一次见谢道颖套麻袋打人
马文才:这个小个子有意思,跟小爷一样小气,睚眦必报。
第二次见谢道颖套麻袋打人
马文才:这小白脸比小爷狠,什么人都敢打。
第三次见谢道颖套麻袋打人
马文才:麻了,小白脸,个子小,贼有种,比不过,比不过。
第四次.......,算了,算了,躲起来躲起来。 这煞星惹不起,躲得起!
但,哪里想到,最后却连躲也躲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