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赵小作为一个零零后,很羡慕老板和他弟兄们的感情。
他小心翼翼地问李子凌:“姐,那时候他们就在一起吗?”
“嗯。”李子凌点头。
“那他们都做什么?”赵小大概听了太多关于他们的传说,当然,大多是他老板大成吹过太多的牛皮。
“我那时还小。印象中他们不是在树上,就是在房上……呃……飞檐走壁的。”
李子凌终于说出比较长的句子,她是一边想一边说的,神情相当严肃。
她神奇的描述把几个人都弄愣了,面面相觑。
赵小到底没忍住,吭吭哧哧憋笑。
大成拍了他一掌,引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笑声中,沈嘉树不禁想起李子凌的朋友圈,那个只有十五个好友的朋友圈,表述就是如此的清奇另类,偶尔还很呆萌。
他抬眼看向李子凌,李子凌也挂着笑意,视线对上他时,笑意中多了一丝困惑,仿佛在问:我说的不对吗?
沈嘉树不禁莞尔。
李子凌是与众不同的,与他以往接触过的所有姑娘都不同。
谈笑间,沈嘉树的手机响了,他直接接了起来。
烧烤店的桌子不大,几个人距离很近,电话里的女声清晰地传了过来:“嘉树哥,你在哪儿呢?不回申城吗?”
对面大成用口型模仿出“嘉树哥”,几个人都忍不住偷笑起来。
沈嘉树皱了皱眉,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李子凌,发现她的脸上也漾起了笑意。
“嗯。我还在出差。”沈嘉树平静地回答。
“那怎么办呀!人家还要给你过生日呢。你没在申城吗?”电话那端语气里的撒娇更为明显了,几个人禁了声,屏气凝神偷听。
“谢谢。我的事情还没有办完,而且我也不过生日的。”沈嘉树的语气明显有些冷,意识到了这一点,又找补了一句:“你没回英国吗?”
这一句还不如不说呢,对方嚷了起来:“回什么英国啊?我都毕业了,嘉树哥,你都不记得了吗?”
“呃。我是说,我……我以为你回英国过圣诞节呢。”沈嘉树继续找补,还抽空瞪了大成和左强一眼。
“那等你回来,咱们一起过圣诞节好不好?”姑娘很伶俐,顺着杆子就爬了上来。
“再说吧,我这边真的很忙。再见。”沈嘉树绕过自己挖的坑,匆忙挂断了电话。
“这就是那个妮娜吧?”大成问左强。
李子凌有些过意不去,对沈嘉树说:“抱歉。耽误了你的事情。”
沈嘉树冲她皱了皱眉,转过头,脸色不太好看地问左强:“你说的?”
“我怎么会说,宋董说的呗。”左强无奈道。
“宋董又是谁?”大成问。
沈嘉树没接话,兀自喝酒吃肉。
“宋董是妮娜她爸,是我们的一个董事。”左强道。
“董事?大股东啊,那你们两家联姻可就无敌了啊。”大成啧啧不已。
“宋董估计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宋妮娜好像单纯就是喜欢嘉树。”左强道。
“单纯?哪有什么单纯的女人,不过就是笨罢了,英国本科学制三年,她读了六年,还不知道拿没拿到毕业证。”沈嘉树忍不住吐槽。
“人家一个富二代,白富美,又那么喜欢你,就行了呗。一个女人,要那么聪明干嘛?”大成扳着指头数着,发表不同意见,随即便觉出自己说得不太妥,心虚地看了看李子凌。
高中提前毕业,本硕七年,李子凌读下来用了不过四年的时间。
高智商并没有挤占到情商,她觉出了大成的尴尬,很给面子的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沈嘉树没理他们,抬手接过服务员盘子里的疙瘩汤,放到李子凌面前,又把醋和胡椒粉放在碗边。
“谢谢。”李子凌没有叫过他嘉树哥,听了那番电话更不可能叫了。
她一口烤馒头片,一口汤,吃得很香甜。
“生日啊!那姑娘不说我们还没想到呢,明天到老薛那里玩,正好给你过个生日。”大成忽然想起来了,转了个话题。
“烤全羊吗?”赵小有些兴奋。
“烤什么全羊?就咱们几个,顶多加上老薛,怎么吃得下?烤羊排,烤羊腿,或者干脆煮手把肉吧。”大成问李子凌:“李总,你吃羊肉没问题吧?”
“我没问题。”李子凌点了点头,想了想,又说:“那我买蛋糕吧。”
“买什么蛋糕?都是你请的,行了吧?”沈嘉树从外套里拿出那个信封,向她挥了挥,咬牙切齿道:“李子凌,你再用钱拍我,我跟你拼了。”
大家愣了一下,都笑了起来。
“拼吧拼吧,你们俩拼了的话,在申城能上新闻。”左强跟着起哄。
大成感叹:“哎呀!咋没有美女拿钱拍我呢!”
“怎么没拍?她拍的是咱们几个老爷们!”沈嘉树乜了一眼李子凌,把信封拍在桌子上。“诸位,李总请客啊。”
李子凌但笑不语,望着面前剩下的疙瘩汤发愁,碗实在太大了,吃到撑。
“吃不下就别吃了。要么,你先回酒店休息?”沈嘉树关切地问。
大成和左强还惦记着李荣耀那边的情况,也随声附和着,让赵小送李子凌先回酒店。
李子凌知道自己在场,他们不尽兴,便跟赵小离开了。
李子凌离开后,本来还有所忌惮的几个人,一时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闷头喝了几口,大成突然冲服务员吼了一声:“来四串儿羊腰子!”
“靠!行不行啊你!”左强被他吓了一跳,皱着眉取笑他。
沈嘉树淡笑着,叉着腿向后靠了靠。
他一直不吃羊腰子,嫌弃那个味儿。
“你还是不吃?怎么?怕补大发了没地儿泻火?”大成挤兑他:“要我说那个什么娜,你就收了吧。好几年都没见你正经谈个恋爱了。”
“恋爱还分什么正经不正经的吗?”沈嘉树不以为然。
“对啊!网上不是说了吗?奔结婚的就是正经的,不奔结婚的,就是耍流氓。”大成见他不理自己,不甘心地调侃:“现在流氓都不耍了?”
“我什么时候耍……不是,警察走了,你就放开了是吧?”沈嘉树嗤之以鼻。
沈嘉树说的警察是指李子凌,大成也想到了她,叹了一口气:“那丫头真挺好的,大大方方的,不矫情没架子,还没那么多穷讲究。”
沈嘉树看着李子凌的盘子里,那里躺着两粒完整的蒜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