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切换到方夫人哄骗四岁女儿的时候。
再切换到那个女人在跳楼自杀前翻倍复发抑郁症的崩溃绝望模样,还有割腕的画面。
更是有婆婆辱骂那个女人的心酸画面,还有她老公一脑热吵架口不择言羞辱让其去死的画面。
方先生看到心爱的人在自杀前面对的一切,他再也绷不住了,哭了。
方夫人也哭着,鼻涕眼泪都混为一体了。
画面消失,迟笪嘀咕道:“哭的真难听。”
【怎么好意思哭的。】
方老夫人走到方夫人的面前,弯下腰,一巴掌狠狠地扇在方夫人的脸上。
“你真该死啊!!”
方老夫人红着眼,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她也着实没想到看着端庄贤惠的儿媳妇竟然会这样刻意引诱四岁的小孩陷害。
从前,她是要求儿子娶门当户对的,也明确不肯儿子娶那个女人。
但她从没想过要去坑害那个女人。
她从前因为那个女人擅自做主打掉了孩子,她还给了点钱,当作是补偿。
方夫人被一巴掌扇倒在地,不敢哭出声了。
方老夫人稍稍挺直了腰,前倾身子,也狠狠地扇了他儿子一巴掌。
她什么都没有说。
“方老夫人,你孙女的事情,我是不会插手的。”
方老夫人转身过来,看着迟笪,欲言又止,摇摇头。
“我不相助与我无缘的人,自是不会插手管。
但出于礼貌,我来了。
我只是想告诉你们一个事实,就是因果报应来了。
十几年前种下的,是时候结果了。
方夫人当初教唆四岁的小孩,这是在创下孽障。
刻意找人当初莫须有的谣言诋毁对方,导致对方抑郁复发,这也是一项罪孽。
有些罪孽,一旦创下了,就很难消了。
也不是用余生忏悔赎罪就能消除犯下的罪业。
你的孙女,方小姐在方夫人的教养下,根本就不是个省油的灯。
方小姐从小知道想要得到东西,可以使用手段。
毕竟这是方夫人亲自带进门的。
四岁时做的事虽然会随着成长而记忆模糊,甚至忘记。
但刻在骨子里的意识和恶念是不会改变的。
从方夫人在故意诱导教唆方小姐的那一刻开始,方小姐的心性就定好了。
方小姐不是善良之人,此生也要和方夫人共担这份罪孽。”
方老夫人皱了下眉头,转眼看向躺在病床上的人。
“她为什么会昏迷不醒呢?
是因为她搬起石头砸到她自己了。
她今年二十岁,喜欢上了一个校草,你们也认识。
校草有了女朋友,不喜欢方小姐,也明确拒绝过方小姐。
但方小姐是什么人啊?
她从小到大想要的东西,就必须要得到。
在一个天桥上,她拉着校草的女朋友,假装示好,一直拉到台阶那里。
她想把校草的女朋友推下去。
但她没想到校草的女朋友反应快地扒住了扶手边。
方小姐自己顺着校草女朋友摔下去的惯性,也没来得及抓住扶手,摔滚下了台阶。
和哥们儿走在后面的校草听到了喊声,赶过去把女朋友抱了起来。
女朋友很实诚地和校草说了事情。
方小姐摔到了脑子,你们家还要去找校草的女朋友算账。
人家校草的女朋友出于人道主义,赔了点钱,你们好像还很不服气,是吧?
你们还差点把人家女朋友给闹得被学校开除呢,是吧?”
方家人沉默了。
“你们也别不服气,更不要以为天桥台阶那里没有监控。
方小姐四岁时的行为,她早就刻在骨子里了,这该是她承受的。
十六年前,自己滚下楼,诬陷人家。
十六年后,她想推人家下楼,被她自己的愚蠢给害了。”
方夫人崩溃地哭着。
“你们一家子,辱骂校草的女朋友,闹人家不得安宁,也收了人家的赔偿。
那么,你们一家就不能既要又要,该承受的,只多不少。
当然了,也别想着把钱还给人家了,别想着上门赔礼道歉了。
人家女朋友不稀罕,没反过来告你们就已经很仁慈了。
所以,你们方家,注定衰败。
昂…,还有,当年,那个女人也是十六岁家道中落的。
正好,这位方少爷今年十六岁,可以安排家道中落了。
你们也该尝尝家道中落,不被待见,被人鄙视嘲讽羞辱的滋味儿了。
看,这就是因果报应,天道好轮回呢。”
迟笪转身,“你们方家与我无缘,不渡,不提点,也不必再会。”
抬脚朝外走去。
“迟小姐,迟小姐…”方老夫人焦急地跟走了两步,喊着。
迟渊拦住了方老夫人,俊脸漠然,“请方老夫人留步,我妹妹随缘走的,不必强求。”
走了。
——
迟笪出现在姜家豪宅外。
摁门铃,通语音,“你好,我是迟笪。”
“你好,请稍等,我找一下先生夫人。”
“好的。”
话筒里很快传来一个浑厚的男声,“你好,…迟笪迟小姐?”
“姜先生,是我啦,我有点小事儿找一下姜淳先生,方便让我进去嘛?”
“方便方便的,”姜父那手抬了抬,示意佣人赶紧去开大门。
迟笪和迟妤白手牵着手地走进姜宅,迟渊和迟姜,还有迟也策三兄弟跟护在身后。
“迟小姐,请请请。”姜家人热情。
“带我去姜淳先生的房间吧。”
“好好好。”
迟笪跟着姜先生和姜二公子上了楼。
“那个…,迟小姐啊,我家大儿子还没回来…,”姜先生有些担心。
“姜先生宽心啦,追妻火葬场哄老婆总归是要损耗些心神和时间的嘛,不必操心。
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不会有事的。”
姜先生开怀笑了笑,他是担心怀了二胎的大儿媳,怕被大儿子给气没了。
真的是岁数在长,脑子还像没跟上年数啊。
止步,姜先生敲了敲门,“小淳,迟小姐来了。”
没回应。
“小淳?”姜先生又敲了敲门,“额…,他可能已经睡着了?”
“他没睡。”
“那他就是在洗澡。”
“嗯,我等一会儿,不碍事的。”
等了两分钟后,从浴室里走出来的姜淳听清了敲门声。
“小淳?”
姜淳过来开门了,愣了一下,“迟小姐??”
迟笪眯眸一笑,“姜淳先生,我们又见面啦,我这会儿找你有个事要处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