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傻柱和许大茂离开后,贾东旭回到自己家,心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他拿出了傻柱递给自己的那一个信封。
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一大堆钱瞬间掉落在桌上,
尽管知道这些钱远远不够偿所欠的债务,但傻柱还是把他们剩下所有的钱都给了贾东旭,算作是对自己欠的钱的补偿。
与此同时,这些钱里面还有一封信,吸引住了贾东旭的目光,
他拿起信慢慢地展开信纸,逐字逐句地看了起来。
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傻柱信中除了感谢的话语外,还详细地说了何雨水和她儿子何旭的情况。
到这时贾东旭才知道何旭居然是他的儿子。
贾东旭的脑海中开始回想,随着那些模糊的记忆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最后,他确定了应该是在几年前火车上。
这时候,秦淮茹从屋外走了进来。
她一眼就看到了贾东旭凝重的面色,心中涌起一股担忧。
“怎么了?”
秦淮茹轻声问道,声音中充满了关切。
贾东旭默默地把信递给了秦淮茹。秦淮茹接过信,快速地浏览了一遍,在得知信中的内容后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
“从何雨水怀孕的那一刻我就知道。那时候我和何雨水聊过这件事”
秦淮茹回忆着当时的情景,当时何雨水以死相逼让他不要告诉贾东旭,所以她才没有告诉他。
贾东旭低着头,眼神中充满了自责。
“我是不是很坏?”
听到贾东旭的自责,秦淮茹温柔地抱住贾东旭,轻轻的拭去他眼角的泪水。
“人无完人,你只有一个,这是我们的决定。
爱从来不是占有,我们只能往前走。”
贾东旭抬起头,看向秦淮茹,眼中满是感激。
要不是有秦淮茹,贾东旭早就已经崩溃了。
他这个人很矛盾,多情又专情,尤其是对于爱他的人,他根本就狠不下心。
秦淮茹抱住贾东旭,过了一会后看向贾东旭的眼睛。
“去看一看何雨水吧。”
贾东旭愧疚的看向秦淮茹,但最后还是站起身,向着何雨水家走去。
男人的犹豫对女人来说是一种伤害,会让她们更痛苦。
无论是秦淮茹、秦京茹、娄晓娥、还是何雨水,他都要。
他选择自私一点、霸道一点,他不会再躲避,他要给她,给她们一个晚了多年的交代。
另外一边,
傻柱带着许大茂在夜色的掩护下,一路狂奔,
最后他们终于找到了约定好的前往香港的船。
那艘船静静地停泊在岸边,
但也就在这时,追捕的人从远处赶了过来。
灯光和呼喊声,让空气都变得紧张起来。
傻柱在船只发动前,毫不犹豫地把许大茂送上船。
“赶紧开船!”
见傻柱不上来,许大茂站在船上,满脸焦急,他拼命地向傻柱招手,
“傻柱,你赶紧上船!”
傻柱苦笑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有一件事他没有告诉许大茂,他自始至终只有一张船票。
“大茂,你走,不要管我。
我可以跑,之后我会去找你。”
随着船只启动,傻柱最后对着许大茂嘱咐道。
“他们要开船跑,快追!”
远处传来追捕者们愤怒的呼声。声音如同催命的魔咒,让人心惊胆战。
“大茂,走!快走!”
傻柱发出最后的喊声,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在夜空中回荡。
船只慢慢的离开岸边,黑市老大看着傻柱,随即扔给了傻柱一把枪,眼下要十一忍跑,需要有人拖一下时间。
但傻柱没有拿,而是毅然转身,赤手空拳地向着追捕的人跑去。
随着两拨人靠近,傻柱几拳下去,便打倒了几个人。
他要为许大茂他们拖延时间,让他们能够安全地离开。
一时间傻柱异常勇武,这一刻,他终于是西楚霸王,那个勇敢无畏、霸气十足的霸王。
而虞姬也终于等到了他的楚霸王,
船慢慢的离开岸边,走向深海。
许大茂坐在船尾泪眼婆娑地看着岸边,他张大嘴巴,大声喊道:
“傻柱,傻柱,
柱!”
声音在海风中飘荡,带着无尽的思念和牵挂。
“许大茂,快走!”
傻柱的声音传来,两人的声音交织在一起,飘荡在这片空间中。
眼泪,止不住的从许大茂的眼角掉落下来,如同晶莹的珍珠。泪水掉落在这大海中,瞬间消失不见。
随着许大茂远离岸边,他再也看不到傻柱的身影。
忽然,远处传来了几声枪响。
许大茂身体一颤,他的心瞬间揪了起来。
之后,他就再也听不到傻柱的喊叫,只有那几声枪响在他的耳边回荡。
而在岸上,傻猪被死死地按在地上,他的脸上满是泥土和鲜血,嘴里也被塞了一个袜子。
此刻,傻柱只能无力地发出呜咽声。
他抬头看向许大茂的方向,看着船慢慢的向着远方驶去。
他知道,许大茂安全了。
想到这里,他就不再做抵抗。
“停船,我要回去!”
许大茂对着黑市老大声嘶力竭地大声喊道,
黑市老大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船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依旧朝着远方驶去。
许大茂心中涌起一股无法遏制的愤怒,他想要抢控制权,试图改变船的航向。
可他刚有所行动,就被黑市老大狠狠地抽了一个巴掌。
看着周围人手握着枪支,虎视眈眈的样子。
没有办法,许大茂只能绝望地跑回船尾。
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傻柱的方向,仿佛要穿透这无尽的黑暗,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但远处最后的一点灯火,也渐渐熄灭在夜色中,整个世界重归黑暗。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
他知道,他找不到傻柱了,他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那个理解自己、懂自己的人消失了,仿佛从他的生命中被硬生生地抹去了。
这时候,劫后余生的众人也纷纷议论起来。
“还好有一个傻子为我们断后。”有人幸灾乐祸地说道。
也是这时候,黑市老大一脸得意的给众人说:
“这个人叫傻柱,他之前在我的场子上打了十场比赛,还给我跪下。
为的就是为了一张船票,但是现在他居然没有上船。
你们说他不是傻子谁是傻子。”
许大茂看着众人,眼中满是愤怒。
“他不是傻子!”
他大声反驳道,可所有人都嘲讽的看着他,
“那就是一个傻子,而且这个船再坐七八个人都没问题,他居然看不出来,居然义无反顾的留下了,
他不是傻子,谁是傻子?”
许大茂听到这话,呆住了。他没有想到,事实的真相居然是这样。
此刻,他心中如同被千万把利刃刺痛。
看着面前大笑的众人,许大茂的眼中闪过狠色。
他伸手从自己的挎包里面拿出一颗手榴弹。没有丝毫犹豫,他拉开手榴弹读秒,然后径直扔进船舱里面。
“轰。”
硝烟四起,烟雾弥漫。
一声巨响过后,整个船就只剩下他一个人,船舱里的所有人都被炸死了。
许大茂靠坐在船尾,目光所及,只有海水。他看着海水,那幽暗的海水,此刻好像在向他招手,
慢慢的,他好像看到了寂寥的黑暗中傻柱在对着他笑,
看着看着,许大茂也笑了,笑容中充满了苦涩和无奈。
他想到了自己的一生,从儿童到成年再到现在。
真正一直在乎他的,好像只有傻柱,可现在傻柱已经死了。
想到这里,许大茂心灰意冷。
他站在船头,在凄冷的月光中开始唱他们一起唱过的霸王别姬。
“汉兵已略地,四面楚歌声。君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
凄婉的唱腔在夜空中回荡,而随着一曲唱罢,孤独的身影在月光下渐渐消失。
船上最后一个人都没有了,只留下一片寂静的大海和无尽的悲伤。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