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多带点钱,出门在外穷家富路的,防止有个万一。
哎!我这走不开,这几个小崽子没人管,你大嫂那又怀上了又要上班,她也带不了孩子。”赵桂云一边给闺女整理出门要带的东西,嘴里还絮絮叨叨的。
虽然说自己的闺女本事大,出门应该没啥问题,但作为老母亲她还是不放心。
所以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就一直在千叮咛万嘱咐。
韩清韵抱住赵桂云肩膀,“妈,我知道了。”
赵桂云,“你爸也真是的,给你开个介绍信买个票,咋还不回来呢?
你说这事咋整的这么巧,你这18岁生日,妈还准备好好给你办一下,这倒好,让老潇见那一家子不是人的给搅和了。
我昨天晚上跟你爸商量了,等你回来之后,咱家好好给你办一场十八岁生日宴。”
韩清韵真的没把十八岁生日当回事,可赵桂云和韩云深不同意,说十八岁是成人的生日必须要过。
啥必须要过啊?以前家里穷的叮当的时候,家里哪个人过18岁生日了?
只不过是父母偏心她罢了。
说着话韩云深这就回来了。
赵桂云白了他一眼,“咋才回来,还以为你跟着火车走了呢?”
韩云深无奈,“我得去单位和街道给咱闺女开介绍信。”
赵桂云茫然,“咋还开两张呢?”
韩云深,“你咋不说这一张介绍信开的时间不长呢?
万一咱闺女有事耽搁了,要办大事,那不得时间长一点。
街道这边我给开了一个月,在单位那边是接着街道那边完结的日子继续开了两个月,一共就三个月。
有这三个月时间,咱闺女干啥不行?”
赵桂云咧开嘴上去就捧着韩云深的脸揉搓,“艾玛,我男人咋那么聪明呢?”
韩云深脸被揉搓的变形,可笑不得,“干啥,孩子还在呢?”
嘴上这么说,但眼里都是温柔笑意。
韩清韵捂着脸,从指头缝儿里看父母撒狗粮,啧啧啧,不愧是生了5个孩子的夫妻俩感情是真好啊!
感情不好,能生这么多孩子吗?
赵桂云,“票买了吗?”
韩云深从口袋里掏出火车票,“你还说我回来的晚,你咋不说买车票的人多,我排半个小时的队才买到。”
“行行行,你辛苦了,晚上给你加鸡腿 。”
“奶,奶,宝宝也要,鸡腿。”赵桂云大腿被小拴住抱住了小家伙仰着小胖脸淌着口水看着赵桂云。
赵桂云好笑的点点他脑门儿,“呵呵,要你奶奶个腿儿。
要不是你们几个小东西把奶奶给拴住了,奶奶早就跟你小姑去京市了。”
韩清韵看票上的时间,“晚上七点多的。”
赵桂云,“哎呀,那我现在就做晚饭,在给你做点儿啥在路上吃。”
说完就风风火火的去了厨房,身后还跟着几个孩子。
韩云深坐下,脸色肃然,“闺女,爸爸有话跟你说。”
韩清韵也严肃脸坐下,“爸,你是想跟我说潇家的事?”
“对,这件事潇家人做的太难看,咱们跟肖家断了关系,也可以说从来都没有关系,不用因为爸爸就心慈手软,放开手去干吧。
按照你自己的心意走。”
韩清韵鼻子酸涩,她爸是多好的人,潇家眼瞎心盲。
她一定要闯出一片天地,让潇家人肠子都悔青。
她不在乎潇家人看不看得起,但是潇家人不能轻视欺负她的父亲。
原以为她没有能力跟潇家对抗,只能用君子报仇10年不晚来安慰自己,给自己找个借口。
现在好了,潇家人自动送上门来让她收拾。
虽然白若云做的事儿不算大,但她准备把影响扩大,让潇家伤筋动骨也是好的。
可以说这次她是有备而去。
“爸,我也不瞒你,这次去我就是给你出气的。
你放心,以前潇家在咱们面前是庞然大物,但现在有何朝阳,我不介意借他的力。
潇家在何家面前就是弟弟。
身靠大树好乘凉,这时候不用什么时候用,过期就作废了。”
再说这里面也有何朝阳的利益,何朝阳不出力可不行。
她爸可太给力了,给她开了三个月的介绍信,房子装修也有时间了。
因为韩云深在单位的工作表现好,从来不迟到早退,而且账理的明白从来没有出现烂账坏账。
主要是单位的人还以为韩云深是大干部的子弟,所以在厂里领导也给他面子。
韩云深给这个闺女开这条信这事儿,厂里很痛快的睁只眼闭只眼就给开了。
韩云深听闺女这么说心里五味杂陈,他没想过让闺女给自己出气,只是想着闺女一个人去了,万一潇家的人欺负他闺女怎么办?想想都不放心,好在有何朝阳在。
如果没有和朝阳这层关系,也没有女婿的安排韩云深是要请假跟着去的。
何朝阳跟莫从之的关系莫逆,而且莫从知打电话回来跟韩清韵把一切都交代好。
其中包括如果何朝阳都搞不定的话,莫从之又给韩清韵介绍了好几个发小,需要的时候韩清韵随时去联系。
可以说,韩云深从来没有对这个女婿这么满意过。
晚上七点多,韩清韵再次踏上了进京的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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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云靠着墙头坐在地上,头埋在腿间,以往打理讲究的头发已经像鸟窝。
单间里四张床,一边一个靠墙的高上下铺的床。
另外三个女人坐在一起,一个身形高大的女人斜躺在下铺的床上,另外两个女人给她捏着腿。
“大姐,舒服吗?”
高大的女人微微睁开眼睛,“嗯,还行。”
“姐,那女人就是欠收拾,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你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天下?”
“嗤,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什么夫人,呸!
他要是夫人大姐,你就是太后。”
“拉倒吧,可别笑死人了,到这地方了还啥夫人不夫人的都一样。”
高大的女人b用脚抬起刚刚说话女人的下巴,“都一样?”
那女人吓得咽下一口口水,“不,不一样,您跟我们不是一个档次的。
不能谁啊?哪能跟我们一样。”
女人用脚踹了那女人心口,那女人笑嘻嘻的包住脚,“姐,你踹我不要紧,我这烂身子随便踩,但仔细您的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