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天,他们都待在温泉小屋里,每天除了吃喝拉撒,就是各种缠绵恩爱。
从温泉到榻上,从榻上再到池子里,林夕梦不仅腿软了身上也差点泡秃噜皮。
祁渊再没提要孩子的事,好似那晚只是她的幻觉幻听。
只是每每那个的时候,他像是在发泄不满一样不要命的折腾她,事后却又雷打不动的一碗避子药,还亲自喂她。
林夕梦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受,明明是她拒绝的,可看他每每一脸温柔,那模样像极了喂武大郎喝药的潘金莲,她心里又来气。
气什么?气他就不知道争取一下?她说不要他就这么听话?
看来他根本就不是诚心想要,算了算了,他不想要她还不愿意呢!
喝喝喝,喝死了事。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都三天了!”林夕梦喝下最后一口药,气呼呼将碗往桌上一摔,心里不爽到了极点。
“怎么了?和朕待一起不好吗?”祁渊不明有所以,怎么好端端的就生气了。
难道她知道避子药是假的了?祁渊心里一紧,试探道:“可是药太苦不想喝?”
“哼!”你也知道药苦啊!你个男版潘金莲,再待下去她非得被毒死不可。
可她又不得不喝,林夕梦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是皇帝,日理万机,怎可沉溺美色。”
他们躲在这里,外面指不定闹成什么样!再说了她是出来踏青旅游的,又不是,又不是出来陪睡觉的。
“别生气,听你的回去就是!”祁渊宠溺一笑,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也是时候露面了,想来这三天,祁川泽的日子一定不好过。
失踪了三天的皇上终于出现了,众人忙迎了上来。
“皇上,您平安无事实在太好了!”管倬像是终于见到了救星一般。
“这是怎么了?朕不过是带着爱妃在山上休养了几日,怎么一个个愁眉苦脸的。”祁渊一脸平静的看着众人,假装一无所知的模样。
“回皇上,您不在的这三天,不断有贼人闯入大营行刺,宸王殿下重伤昏迷,为了皇上的安全,还请皇上恩准尽早摆驾回宫才是。”
邱正明一脸惊恐满眼的疲惫,他已经连续几晚没睡好,这刺客每晚都来,扰得人不安生。
“原来你是因为这个原因躲进深山老林的,你怎么不早说。”林夕梦一脸懊恼。
早知道他离开是为了让刺客更加方便行刺,她宁愿在深山里待到祁川泽死再出来。
可惜了,只是重伤昏迷。
“无碍,这次已经给了他一个警告,差不多是时候回宫了。”
祁渊拉起林夕梦的手,朝着新建的营帐走去,“既如此就依各位爱卿所言,即刻回宫!”
“对了,你打算怎么处置沈兰依?”林夕梦进了营帐,这才想起来,她倒是将沈兰依这个人给忘了。
她和沈兰依无冤无仇,可她一次又一次的害她,这次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放过她,非要给她一个教训不可。
“朕已经惩罚过她,她今后再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祁渊冷脸皱眉,好似沈兰依是什么脏东西一般嫌弃。
“你把她怎么了?”林夕梦意外,他这次怎么这么决绝了。
“朕已经将她送回西北,从今往后不准她再踏入梁都半步。”祁渊不想再聊这个话题,拉着她坐下。
“这几日辛苦了,好好休息一下,待会儿就启程回京。”
林夕梦实在好奇,沈兰依究竟是什么下场,就只是送回西北这么简单?
可是祁渊显然一副不想说的模样,看来只能问其他人了。
“环儿她们呢?怎么回来半天了,也不见她们?”林夕梦好奇,平日里她们都会寸步不离跟着她。
这会儿却还不见她们的踪影。
“她们护主不力,朕罚她们廷杖三十。”祁渊冷冷开口。
“什么?你凭什么罚她们,她们是我的人,你干嘛越俎代庖,说罚就罚,你问过我没有?”林夕梦一听火冒三丈,欺负她也就算了,还欺负她的人,简直岂有此理。
三十仗得多疼啊!这不得残啊!实在是个狠心的家伙。
“什么你的人,连你都是朕的!”祁渊好整以暇的斜靠在软榻上。
那眼神邪魅又露骨,看的林夕梦不由抓紧胸前的衣襟,“你个变态,不跟你说了,我去看看她们。”
林夕梦逃也似的跑出营帐,找到环儿她们都帐篷,“你们怎么样还好吧!”
“娘娘恕罪。”几人见林夕梦进来,忙跪地请罪,林夕梦好一通安慰她们才肯起身。
“那个沈兰依实在太可恶了,竟然敢冒充娘娘,活该有那样的下场。”环儿一想到沈兰依害得她们白白受罚,心里就来气。
“她究竟怎么了?”林夕梦也好奇,她究竟受了什么责罚。
环儿立刻将她不在的这几日发生的事一一道来。
沈兰依被抓之后,就交由了暗卫首领张承,张承自小长在暗卫营,手里折磨人的法子数不胜数。
皇上当时只说留她一口气,她们并不清楚张承具体用了什么手段。
只知道沈兰依被抬出来的时候,真的是只剩下一口气,浑身上下一块完整的皮肤都没有。
脸也被毁了容,整个人奄奄一息,皇上下令即刻送她出京,永远不许她再踏入梁都半步。
另一边,林夕梦刚离开,张承闪身进了营帐。
“皇上,属下该死,派去押送沈兰依的人,半道被人灭了口,沈兰依也被人救走,救走她的人武功奇高,至今还未找到。”
“继续派人追查,务必要找到人。”祁渊冷冷抬眸,眼中闪过一丝狐疑。
祁川泽还在昏迷中,沈兰依在京中并没有相熟的人,她如今已是一个废人了,沈家也彻底没落。
她究竟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值得如此大费周章去营救。
救走她的人究竟是何目的?
另一边,京郊外一处村庄的草屋里,一张破旧不堪的床榻上,躺着一个奄奄一息,浑身被纱布绑着的人。
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高大身影走了进进屋内,缓缓抬手取下兜帽。
一张雌雄莫辨的俊美脸庞露了出来,胡克彦嘴角阴桀一笑,“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看在你我做过几日夫妻的份上,我就好心收留你,不过你得答应做我的药人。”
“呜……”沈兰依惊恐的瞪大双眸,浑身颤抖不已,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这一刻她才真正的感到后怕与后悔,可是一切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