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输了比赛的傅谦寻,这会正不爽的看着额尔登。
一想到晚上要和他睡一个帐篷,真的是连退真人秀的心情都有了。
再看向同样输了的苏画宸,他却是眼底有着一闪而过的期待。
傅谦寻:“……”还是退出真人秀好了。
看到那边抱成一团的三人,傅谦寻上前去将他们三人全都分开,分开。
“说话就说话,抱在一起干嘛。”一会没注意,就抱成一团了,傅谦寻说道:“要抱抱你们自己家闺女去。”
分组就这样决定了。
后面,节目组又进行了两轮。
晚饭过后,九点钟到了,节目直播结束了。
敕川里的晚上来得慢,晚上十点多,天色渐渐黑下来了。
十一点的时候,苏画宸以自己想要看草原星星为理由,让跟拍的pd不要跟着。
草原上基本上都是草地,没有什么遮挡物。
不过白天比赛滑草的地方,是一个小山丘。
苏画宸往那个小山丘爬过去,节目组的人看到,也没当回事,毕竟看星星想要找个高位是很正常的事情。
却不知,小山丘的另一边,有个人一直在等着苏画宸。
苏画宸看到站在那边等着的令权,声音温柔开口道:“让你带的东西带来了没有?”
令权眉头微蹙着说:“何先生走之前把我留在你的身边,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何先生特意交待过,让你不要去对付傅谦寻的,你不是他的对手。”
“谁说我要对付傅谦寻了?我怎么可能舍得对付学长呢。”
“你想要对付安辰,傅谦寻把他疼的跟眼珠子似的,你对付安辰,和对付他有什么区别。”
听到令权的拒绝,苏画宸脸上泛起不悦,声音却依旧温柔地说:“你不想帮我?那行啊,那我就直接找何砚书。”
“你不能找何先生,他现在正忙着对付何家的事情,不能分心。”
“我若是想找,你拦得住吗?”苏画宸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你应该知道,不管我提出什么样的要求,砚书都会答应我的,哪怕是我让他现在就赶回来,出现在我面前。”
令权眉头紧蹙着,说道:“你若是这么做,等于是让先生直接放弃他这些年所努力的一切。你以为他若是输了,那些何家人会放过他吗?你这是在害他。”
苏画宸唇角微扬,说:“害他的不是我,而是你。我做还是不做,选择权在于你,而不在我。”
苏画宸拿出了手机,调出何砚书的电话号码,眼底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将自己的手慢慢的靠近那个拨通键。
令权眉头越蹙越深,他还在赌着,说:“先生这些年对你这么好,我不相信你完全没有心,会这么害他。”
结果是他的话刚说完,苏画宸就毫不犹豫的按下了通话键。
免提的声音打开,电话未通接时的嘟嘟声,如同是打在令权身上的催命符一样。
根本就没有给他太多的时间考虑,因为电话响了两声就通了。
手机那边传来何砚书的声音。
“画宸,你直播结束了?”何砚书的声音带着几分意外,却也能听出来愉悦,显然对于苏画宸能主动打电话给他这事,让他的心情不错。
苏画宸一边看着令权,唇角微扬,开口道:“嗯,直播结束了。砚书,我想你了,你……”
令权眼眸瞬间瞪大,瞳孔放大着,着急的无声道:“我答应你。”
何砚书的声音的再次传来,问:“你怎么了?怎么说一半又不说话了?”
苏画宸笑说着:“我说我想你了,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别太累了。”
何砚书说:“嗯,我会的,你也是。”
苏画宸说:“我会的,那我挂了。”
“画宸?”何砚书着急喊住他,问道:“你没做什么事吧?”
苏画宸声音温柔,唇角微扬说:“当然没有,你临走前说的话,我听着呢。再说了,你不是还派了个人监视我吗?你不信可以打电话问你的人啊。”
何砚书说:“画宸,令权不是派去监视你的,那是派去保护你的。他身手好,做事又谨慎,而且会药理。万一以前的事情被傅谦寻知道了,他一定能帮上你的,最重要的是,他对我很忠心。”
令权听到最后一句话,眼眸微微低下,心底闪过一丝愧疚。
苏画宸声音温婉道:“知道了,我当然知道你的用心了,那我挂了。”
说完就将手机给挂了。
看着已经黑掉的屏幕,苏画宸抬眸看向面前的人,伸开手掌,摊在令权的面前,问:“现在能给我了吗?”
令权眉头收得越发的紧,都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了,很是犹豫地才从身上摸出一个小瓷瓶,递了过去。
苏画宸问:“这东西怎么用?”
令权说:“你把这个药水往他住的地方洒一些,自然会吸引一堆蛇虫。这草原上没什么蛇,但是虫子还是很多的,尤其啤虫之类的。”
苏画宸把玩着手里的小瓷瓶说:“没想到,这么个小东西这么厉害。谢了。”
说着就要离开。
令权在后面说着:“苏画宸,你不配先生对你的好。”
原本要离开的苏画宸,听到这句话又停下了脚步,眼底带着几分危险的转头看向令权。
苏画宸一步一步的靠近令权,眼底的笑意越发的温柔说:“从刚才开始,我就很讨厌你对我的说话态度。”
苏画宸慢慢从身上摸出一把刀子说:“这把刀子是何砚书送我防身用的,说是削铁如泥,我还没有试过呢。不如今天就拿你试试。”
下一秒,苏画宸的刀子一刀用力的捅进了令权的肩膀上。
令权脸色痛苦,咬着牙没有喊出一声。
哪怕苏画宸用力的旋转了两下,他也依旧没有出声。
苏画宸一把将刀子拔出,看着自己手上沾血的刀子很是满意,说:“确实是把好刀子。”
随后将那刀子在令权的肩膀衣服上擦了擦。
扬长而去。
令权脸色煞白的单腿跪地,手肘撑着地面,不让自己完全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