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秀颖就是普通的农村女孩,高中阶段品学兼优,公认的名牌大学苗子。
岳秀颖渴望通过知识改变命运。
然而,人间的悲苦有着惊人的相似。
受家庭拖累,岳秀颖悄悄收起了大学录取通知书,来到平川市闯荡。
为了养活家人,她工作格外勤奋,有时一天要打三份工。
岳秀颖又盼着,能找个有钱人嫁了,过上轻松些的日子。
谁知道,进入平川大酒店工作后,噩梦就开始了。
她被林方阳相中,成为了情人之一。
岳秀颖起初还挺美,后来才发现,在林方阳这里也得不到太多好处,只是职位升了,薪水高了些。
而且,林方阳偶尔兽性大发,还喜欢打人。
岳秀颖多次被绑起来,被皮带抽得遍地鳞伤,非常可怜。
不打脸,穿上衣服也看不出来,但走路蹒跚,只能走出了水蛇腰的步伐。
岳秀颖为什么不跑?
原因有两点。
一是林方阳威胁岳秀颖,要是敢跑,就对她的家人下手。
再就是,岳秀颖傻乎乎地帮着运了一种违禁品,全程都被录像了。
一旦报警,那将是牢底坐穿的下场。
这就是林方阳控制人的手段之一,有意制造罪证。
无可奈何,岳秀颖只能对林方阳言听计从,让跪着不敢站着,让陪客人,就抓紧去梳妆打扮。
岳秀颖早已沦落红尘,远离文化,自然写不出报纸上刊登的那种文章。
林方阳安排人代笔。
也是林方阳找了报社关系,这种文章才能被刊登出去。
总之,岳秀颖就是一颗棋子,对林方阳而言,这次过后,就没什么用了,才不管她坐不坐牢,或者坐多久。
“李秘书,听你这么说,岳秀颖出来后,反而更不安全了。”我提醒道。
“失去了她,才知道珍惜吧!”
李欣睿又叹了口气,“我这几天去省城看病,就闹出这么大的乱子。我刚才去找过艾沫,她答应岳秀颖出来后,就去她那里工作,等于是一种保护吧!”
我没说话,内心当然不情愿,放弃对岳秀颖的追究。
“这也是艾沫的意思。”李欣睿犹豫了下,小声强调道:“如果你不答应,她会上门亲自跟你谈。”
站着说话不腰疼!
敢情被泼脏水的不是你们!
我沉着脸,拿起手机,打给了艾沫。
她接通后,上来就问:“李欣睿去你那里了吧?”
“在这里呢!”
“小岩,不要再追究岳秀颖了,没多大意思,她判不了多久,还可能缓期执行。李欣睿的面子要给,这里面有利害关系,不能说而已。”
“我实在……”
“咽不下也要咽下去。小岩,你是聪明人,权衡下利弊,或许是福未至,而祸远离呢?”
不得不说,艾沫很有煽动力,我答应了下来。
“好吧!”
并不是出于心软,而是艾沫的建议,值得参考。
折腾岳秀颖无意义。
相反,让她投奔艾沫,对林方阳而言却是一种威胁,利大于弊。
挂断电话,我对李欣睿道:“李秘书,我可以撤销报案,但岳秀颖已经立案了,警方到底会怎么处理,我也无权干涉。”
李欣睿眼睛立刻就亮了:“只要你撤案就好。”
“你到底有什么背景?”
我忍不住打听。
李欣睿的小手在办公桌上,做了个下棋的动作,“我也是一枚棋子,只是位置非常重要。唉,真踏马的无聊。”
问不出来,我也就不打听了。
“给个账号,我给你转五百万。”
“不必了,请回吧!”
我拒绝了,也不是给李欣睿面子。
而是收了她的钱,这件事的性质就变了!
“非常感谢,有事找我,义不容辞。”
李欣睿感谢过后,缓缓站起来,看我的眼神有些复杂。
走到门口,她忽然停住脚步回头,似有话说,但到底没说,拉开门离开了。
我起身又去了律师协会,见到了秦明礼会长。
我表示,要撤销对岳秀颖的报案,因为面临一些压力。
秦明礼微微叹气,还是答应下来。
让我出具一份委托书,剩下的事情都由他去处理。
下午,
南宫倩走进我的办公室,画展方案新鲜出炉了。
扶摇直上!
当代知名画家庄雨燕,浮生若梦绘画展。
我仔细阅读方案,不由笑了,明白刘芳菲为什么会答应。
画展在市美术馆举办一号厅举办。
每天收费五百,举办一周,还能打折,只收三千块钱。
印刷画册费用,一千。
报纸广告,预算六千。
一万块钱就能搞定,碰巧卖两幅画,就能回收投入。
卖不了也没什么,就当做对扶摇集团的一次宣传。
“这就给庄雨燕定为知名画家了?”我问。
“包装宣传,就要往大了说,否则没人感兴趣。”南宫倩哈哈一笑。
“浮生若梦这个名字不错,谁想到的?”
“当然是我,能引发共情和联想,刚才问过庄雨燕,她对此也很赞同。”
“是不是该做个宣传板?”
“包含在印刷画册的费用里,到时候,再做一个大条幅,搞得热闹些。”南宫倩将一切都提前想到了。
“非常不错,以后这种活动,可以适当多搞一些。”
“我刚才在庄雨燕的电脑里,看了一些之前没见过的画作,倒是非常吸引眼球。”南宫倩神秘道。
“什么画啊?”
“她的背部自画像,你懂的,没穿衣服。”
南宫倩冲我眨眨眼,下意识竟然做了个托胸的动作。
这不是和背部相反的吗?
咳咳,我回过神,又问:“她想拿去展示?”
“这是艺术,看起来也非常美,我认为可以,她也动心了。”
南宫倩发现了商机,这就是她的炒作手段。
“会不会太过了?”
“当然不会,古希腊罗马留下的艺术作品,比这过分的,比比皆是,想到别的方面,只能说心态有问题。”
我认为,南宫倩的话有点道貌岸然了。
“不要勉强庄雨燕,她对这方面非常敏感。”我提醒道。
“明白,她不愿意,没人能勉强。”
南宫倩嘻嘻笑着答应下来。
这时,
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来显号码,正是贝玲玲。
我自然记得她,原平川生活报的实习记者,因为得罪了林方阳,远走他乡。
还是我给贝玲玲找关系,去了南都时报,成为了一名正式记者。
我接通电话,只听贝玲玲道:“周董,敬请期待,我的钱攒得差不多了,下个月就还给你。”
“不急!”
我笑了起来,又问:“大记者,还有别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