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拨通后，杨建国也是很快接通。
“老师，打电话来是陈末到了吗？”
声音从听筒中传出。
“到了，我刚对他进行了一项测试，他的底子非常好。”
“可不，这是我们这一批最优秀的年轻刑警了！”
杨建国发出哈哈的笑声，老师的实力他非常清楚，而陈末能被老师认可，这么说来自己也没看走眼。
“建国，你跟老师说实话，之前真没人教过他痕检以及其他本事？”
陈末才入职多久的时间，而他挖的坑，不对痕检研究个十几年是很难立刻就看出来的。
看似陈末分析出来的结果，都很简单很容易理解，但容易理解归容易理解，看出来难啊！
没有这个前提条件，是不可能做到的。
“这个确实没有。”
杨建国想了想就给了一个肯定的答复。
第一，他没听陈末提起过有什么老师，第二，有老师这种事情其实不需要避讳，反倒是一个保护自己的屏障。
“那就奇怪了，这小子的水平跟他的年龄不符合，天赋强吗？”
“应该是吧，至少最近我们市局的几起案子，他办起来都非常丝滑，没有一起破不掉的。”
两人对此就又聊了聊，这才知道短短一个星期内，牧河那边居然发生了这么多案子。
“今天没发生案子吧？”
“没，听说那个老头出去旅游了，我想他回来之前应该是没案子了。”
杨建国随后开着玩笑。
旋即又道：“老师，你说这些该不会是不想教陈末吧？”
他也听出了老师的弦外之音。
或许是觉得没什么可教的了，而他印象中的陈末，也确实各方面实力都很强。
明明学的不是尸检跟痕检，实力却比老法医老痕检都强上几分。
这不是他猜测得出的结果，而是私下里法医跟痕检偷偷告诉他的。
“呵呵，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觉得我教不了？”
“那小子看似各方面都有不错的功底，实则缺点非常多。”
“我教他绰绰有余！”
一番严肃的话脱口而出，面上表情无比肯定。
但心底的想法却与之相反。
换个任何人来，他都能随随便便找出很多问题出来。
但刚才在院子当中的测试，他却没有发现陈末的做法有任何不妥之处。
要不是当时脑子转得快，快速想了个不轻不重的瑕疵，那他真能僵在原地。
……
次日。
洛城市局。
副局长孙峰亲自接待柳清武这个曾经为警队立下汗马功劳的老前辈。
“柳老，实在是抱歉，局长临时要去政府开个重要的会议，之前就定下的行程...”
孙峰面露歉意的解释着，生怕让其感到不开心。
“没事，不说这些。”
“我今天来的原因，凤霞昨天应该跟你讲了吧？”
柳清武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嗯，我让人把近期的案件都整理了一下，您可以随意挑选，想侦办哪件就侦办哪件。”
孙峰指了指桌上一摞资料。
“嗯，那你去忙吧，我就不打扰你了。”柳清武摆了摆手。
“您这话说的，来咱们市局，怎么能是打扰呢？”
“您看门口站着的人，都想跟您见上一面。”
他也不是胡说，柳老自从退休后，就很少来市局。
很多年轻一辈的警员，都是看其曾经破获过的案子成长的，对强者都会有崇拜的心理。
刚要继续说些什么，就对上了柳老认真的眼神。
他也立刻明白了，这里不需要自己。
“那好，我就先走了，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派人通知我。”
人离开后。
会议室内立刻就安静了下来。
“陈末，这些案子你选一选，看看想办哪个。”
柳凤霞在一旁小声提醒着陈末，尽量选近期发生的案子，太久远的案子办起来非常麻烦。
这是常识，陈末当然清楚。
拿起文件就看了起来。
总的来说都是些破不了的旧案，要么是证据链缺失，要么就是时间太长导致线索模糊不清。
“也别选了，就这个吧。”
柳凤霞拿起最上边的一份文件。
“这是昨天我去接你时，发生的一起案子。”
“具体情况我也是昨晚从爷爷家出来才了解的。”
陈末点头，他本身就有点选择困难症，有人帮他选也让他松了口气。
快速浏览了一遍案子的情况。
这起案子的报案人有些特殊，以往的报案人都是个人，但这次的报案人准确来说是医院！
昨天下午，洛城人民医院急诊了一位肢体僵硬，浑身震颤的患者，经过多次检查，报告上显示患者患有朊病毒。
而朊病毒，在大众的认知当中，那就是吃人了。
医生给出的诊断结果也是如此，这才有了这起案子。
“患者目前还在病房当中躺着，我们的人正在对患者的情况进行调查。”
“结果应该很快就能出来，你如果要办的话，咱们现在就可以出发去医院了。”
柳凤霞说着就看向了陈末。
“那就这件案子吧，希望柳老能多多指教。”
陈末转过头，面色认真。
自己办案，让柳老在一旁负责监督，找出自己的不足。
对其他人来说这样非常不舒服。
毕竟找出来的不足那都是负面情绪。
但对他来说却不是这样，柳老的身份地位摆着呢，想请他帮忙纠错的人都排成长队。
而他也确实非常清楚自己的定位。
初出茅庐的天才刑警！
是天才，但还需要时间成长，而有了柳老的指点，就能大大缩短这个时间。
“哈哈，好！”
“咱们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