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放心,包在我身上,只是少爷您脸色不太好。
要当心身体啊。”阿福看出姜瑜身体出了问题,关切的提醒道。
“你别担心,等这件事过了,我会好好休息的。”姜瑜敷衍的说。
过了一会儿,阿福便偷着将所有账本带来,也是这几日人手都派去了后院,所以账房看的不严。
姜瑜马上翻阅起来,这时心莲也进了屋,她拿出了一本《太平广记》,当然这封面不过是个掩饰罢了。
姜瑜马上对照起来,幸好他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很快对比出不同之处来。
因为这么多年的账目繁杂,所以姜瑜很是费神,他忽然有些晕厥之感,但也没当回事儿,迅速的记着。
阿福和心莲很是担心,他们看出姜瑜的身体肯定不适,但也没法阻止,事情紧急,再晚一会儿周姨娘就要被送去衙门了。
姜瑜必须得在今日解决,一个时辰过去后,姜瑜将这些全都看完,心里震惊不已。
他没想到大夫人居然贪了这么多,而国公府就这么纵容着,姜瑜倒真想要问问这些人,他们一点都看不出来吗?
姜瑜让心莲去找姜宁,还有阿福去把这些账本都送回去。
心莲去的路上没有停歇,她到了后才知道姜宁并不在书房,而是去了老祖宗那。
于是心莲又跑去老祖宗的住处,让人去通传一声。
“呦!这不是心莲吗?真是有本事,居然能搭上何管事家的儿子。
这又是怎么了,慌慌张张的,难道是替二少爷求情来的吗?
没用的,周姨娘那事可做实了,再怎么挣扎都没有用,谁让你当初背叛大夫人呢!”兰英看到心莲后冷嘲热讽的说。
心莲本不打算搭理,但一看到对方的得瑟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是没有姐姐厉害,一人侍二主的事情也就你能干得出来。
不怕鬼怪当在做,就怕人前两面刀。我又怎能比得过你这种小人呢?”心莲说完就走了进去。
没有再搭理对方,她一进去,就跪在几位主子面前道:“拜见老爷,奴婢奉二少爷的话请老爷前去。”
“可是又出了什么事?瑜儿什么意思?”姜宁问道。
“回老爷的话,二少爷说他有关于大夫人转移国公府财产的证据。
所以让奴婢前来知会一声。”
姜宁听后很是震惊,他没想到居然会有这种事情。
但老太公却仿佛心中有数般说道:“这孩子是非要把所有事都摆在明面上了。
他可有说是什么目的?”
“二少爷的意思是,如果要把姨娘送去官府,那他定要将此事报官。
而且还会让全城的百姓都知道此事,届时老爷也有理由休了大夫人。”心莲说完不敢抬头,心里直发颤。
姜宁早就被吓到了,一时没了动静,而姜寅只好说:“那就把所有人都叫来,看看怎么办吧。”
不一会儿,众人都来到了大厅。姜瑜强撑着身体,将账本递给了姜宁。
“父亲,这就是证据。大夫人这些年一直在转移国公府的财产,而且数额巨大。如果不是我发现了这些账本,恐怕国公府就要被她掏空了。”姜瑜的声音带着愤怒和失望。
姜宁看着账本,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好啊,你这个毒妇!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姜宁怒喝道。
大夫人却不肯承认,“你这算什么证据!这账本一定是假的!来人,把这个忤逆子拿下!”
局势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二房的张氏本来不打算掺和进来,但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种事,那她可要说道说道。
“既然大嫂说是假的,那便让人把库房里的账本对比一下便知了。”
姜宁示意让人去取,大夫人没有一点害怕,就算两者不同,那也不能证明姜瑜那个才是真的。
而姜恒则有些不敢看向姜瑜,之前人家给他找了老师,让他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姜瑜。
等东西送到后,姜宁便比照起来,果然缺漏很大,姜宁直接问道:“李清荷,你还想怎么狡辩!”
“老爷,你宁愿相信一个庶子,也不相信我这个正妻吗?”
他不知从哪弄来的东西,就可以当作诬陷臣妾的证据吗?”李夫人问道。
“夫人先别急,当然不是一个账本便能说明问题。”姜瑜道。
原来当时周姨娘跟他说过,这个账本才是原件,过去府里的采购单子一直都是大夫人管的。
何管家虽然有疑问,但碍于权威,不敢多言,而且当时茗烟还在时,她便负责销毁这些账单。
不过也许是对大夫人有防备,所以便将这些物件都留了下来,而随着她的死去,再加上大夫人上次被禁足,所以这些东西便被张氏全部查扣。
周姨娘并非什么都不知道,她以前也看到茗烟经常鬼鬼祟祟的样子,所以趁着大夫人失势,她主动帮张氏的忙。
张氏刚刚管家,很多事要处理,所以并没有过多关注茗烟的事情,这让周姨娘有了机会检查茗烟的遗物。
周姨娘便是因此发现了账簿,当时就有了计划。
“夫人每月跟府里的报账是三万两,瑜儿知道只要十两,便够普通百姓生活一年。
除去月例和吃食上的花销,那也只需要两万两足够。因为自从二婶掌家后,明显只用一万三千两。
更何况这些银子大部分并未用到国公府内部,那我想问问夫人,这些钱是去了哪里?”
姜瑜如此自信,也是想到就算是古代皇家,每月一到两万两便足够,而国公府居然要这么多,明显不对劲。
难道国公府竟如此有底蕴,这些钱财根本不放在眼里。
李夫人反而呵呵了一声:“姜瑜你呀,聪明反被聪明误。
我既然敢这么干,难道其他人就看不出来吗?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是不是啊,老太公。”
众人齐齐看向姜寅,没想到居然是他的默认。
姜瑜心里也有过猜测,不然怎么会无论大夫人如何嚣张,最后都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