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这副狗改不了吃屎的恶习让周姨娘很是厌恶,她打算要加快速度实施计划了,不能再等下去。
姜宁则气愤地踹了房门一脚,随后摇摇晃晃地离开了。回到房间后的他越想越气,自己堂堂一个国公爷,竟然会被一个小丫鬟拒绝。
而另一边,心莲回到房间后,将门关紧,靠着门旁瘫坐在地上,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她虽然拒绝了姜宁,但其实内心早已慌了神。心莲知道刚才不过是侥幸,如果姜宁一意孤行,那她也没有办法拒绝。
自己一个被卖到国公府的丫鬟,哪有什么能力与姜宁抗衡,只能庆幸对方没有发火。
周姨娘闻声赶来,连忙将心莲扶起,安慰道:“你别怕,有姨娘在。”
心莲带着哭腔说道:“姨娘,奴婢该怎么办?要是老爷日后再找我麻烦可如何是好,而且这事儿要是让吴姨娘她们知道,定会多想。”
周姨娘拍了拍她的手,轻声说道:“放心,我自有办法。那头先不用管,不过是女人间的算计,自从李清荷被发配,这院里的女人都开始有了心思。
吴姨娘她到没什么事,有个贵人女儿万事足。但那俩没有子嗣的肯定会卯足了劲儿抓紧老爷,她们才是最不安稳的。
心莲,虽说把你嫁出去也算个办法,可这样的话我也不忍心,再说了,只想着逃避也不是我的性格,你若是相信我,便这样做。
明天你就去跟老爷伏个软,就说昨晚是自己糊涂,第一次面对这样的事情有些害怕,而且还是在我面前,怕我会反对才会这般激动。
道歉的时候要装作柔弱的样子,老爷最吃这一套,只需要勾着他,取得信任就行,但可别自己先陷进去。”
心莲听后还是觉得不妥,她只好说道:“姨娘,不是奴婢不信您,而是怕老爷把持不住自己。
经过这一次,奴婢不敢单独去见他,更别说在他面前演戏了。”
“你这丫头,就是太胆小了些。别把他想得那么厉害,青天白日,在这府里,他可得注意着自己的形象。
再说了,我刚被皇上封为郡夫人,就算他再放浪也不能打我的脸面。何况还有老祖宗那,他定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只需要哄着他。
然后捞点好处便可,如果赏你什么千万别拒绝,你就当是他言语上的补偿便可。”
周姨娘的话让心莲有些启发,她以前还是把对方想得太简单了,就冲着最近发生的一桩桩事情,这人还能全身而退,肯定不简单。
“姨娘,奴婢明白了,只是不知您想得到什么消息呢?”心莲直接问出口。
周姨娘并没有告诉她,只是说道:“这些你不用管。只需将你听到的回来后告诉我就可以,其它的我会亲自处理,定不会跟你扯上关系。”
心莲没有再多问,她起身告退,心里虽然有些别的疑惑,但是知道周姨娘没有害她的意思,便也放心了。
而周姨娘则有些睡不着,她本来已经有过放弃追究的念头了,但经过今天的事情,她明白姜宁还是那种人,根本没有改变。
国公府不值得她留恋,而且当年的仇根本没有报完,她已经停不了手了。
姜瑜第二天中午醒来时有些头疼,他记得是杨冕将自己送回来的,但后面的事情一定都想不起来了。
等他终于爬起来早就是快傍晚了,一天都赖在床上倒是他穿越以来头一回,周姨娘很是贴心的让人别来打扰,只叫人把饭菜送进来。
这次皇上表面上并没有赏赐姜瑜什么东西,但因为追封了秦瓒,所以这个御史侯的爵位现在可是个香饽饽了。
有人开始关注起姜瑜这人来,文惠帝不断给一个秀才加背景,此举实在不难让人忽视。
盛家内,右相对眼前的盛衡说:“正渚,你和那个姜家的庶子在书院是同为上舍吧?”
“回父亲,是的。只是不知父亲为何问起他来,我和他关系并不亲近。”盛衡装作与姜瑜不熟的样子说。
“你想想看,从年初开始,这个姜瑜的名字在京城也太响亮了点,不仅是在朝中,就连民间也对他颇有讨论。
他身份并不多么显赫,虽说有些才气,但现在也只是个秀才,于百姓而言并没有什么吸引力。
可偏偏皇上却很是中意般偶尔提起,要知道这朝中的许多小官皇上都没记住过,怎么会对一个少年郎如此在意呢?”右相很是不解,他也想要试探一下盛衡是否对他有所隐瞒。
毕竟他也不是对儿子在书院的情况一点都不了解,作为盛家最寄予厚望之人,书院的学子也有右相安排的人。
“父亲,衡儿虽然还是有些不解您为何要关注姜瑜,但从您说的情况来看,确实感觉皇上很是看重他。
不过其中深意儿子也不敢随意猜测,因为我并没看出此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确实论才学他不输上舍的举人。
但也不至于让皇上这样关注,就连领结大师这种世外高人都参与进来,确实有些蹊跷。”盛衡说这么多其实都是废话,就是在跟右相绕圈子。
右相眼色一变,他严肃的说:“衡儿,你不用跟祖父打马虎眼,这个姜瑜之前并没有任何引人瞩目的地方。
在国公府也不受重视,像是突然冒出来一样,咱们不得不重视起来。你不觉得他背后有一股势力在推波助澜吗?
而且皇上对此并不感到意外,反而很乐于顺势而为,说明对方与朝中任何一方势力都没关系。
我之前还怀疑过左相一派,但现在才反应过来,皇上是想扶持一个新的势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