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她半梦半醒的时候,床头开了一盏小台灯,点点灯光落在地上。
鹤阁外面依稀是一片月色,白色的窗纱落了几分月光,树枝微颤,像一幅萦绕生动的冬枝图。
她下意识地往暖意的地方靠去,一只雪白的手臂渐渐向前摸去,摸到的肌肤强健有力,顺着他的胸一直往下摸。
触感很不错,她嘴角微勾,幸亏是做梦,光明正大摸他。
陆珩礼淡淡看着不安分的她的动作,身体靠在床上,头发微微凌乱,胸前的浴袍早已打开,某个人的小脑袋蹭呀蹭。
他的头微微仰起,呼吸也变急促几分,耳朵也变得通红。
他的视线里女人的半边香肩也露了出来,长发随意落在肩上,又纯又欲。
局势慢慢已不可控,那只小手…
下一刻,他捉住那只小手,阮宜棠立即清醒过来,“抱歉我…”
男人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充满欲色的眼睛,“夫人想~干~什~么?”
她尴尬极了,并摇摇头,“我睡觉挺不老实的,所以你别在意。”
天啊老天爷来个雷劈死我吧!
男人拉开被子直接俯身上去,气息扑面而来,她身体顿时软了几分。
“夫人想做的事情我都可以满足,毕竟我可不想夫人出去找~男~人。”他低沉清冽的声音响起,“想摸我吗?”
她默默看了一眼他,他不像是开玩笑的,下意识开口,“我能摸吗?”
陆珩礼挑挑眉,一脸认真看着她,“夫人以来都对我有所图,看来只是喜欢这具身体。”
阮宜棠有苦难言,她怎么说,在线等?
电闪雷鸣之间,她直接转头,双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直接堵住他的唇,男人眸间尽是笑意。
一室温情散开,鸳鸯交颈………
清晨,她醒来的时候,刚想坐起来伸伸老腰,没想到面容狰狞几分,感受到一丝丝不舒服。
这时浴室传来滴滴答答的水声,她望去,薄纱玻璃上透现一道高大的人影,身材不错,水滴一点点滴下。
她的视线又慢慢收回,直到看到床边的衣服…
不由得想起昨夜的疯狂,他好像不像平时的他。
她愣了愣又查看自己的身体,果然肌肤上淡淡的红痕。
浴室的门突然打开,她赶紧躺下装睡。
陆珩礼看了一眼床上的人还睡着,看了一眼便去衣帽间换衣服。
床上的人盖着被子,她大口喘着气,脑子里想起了昨夜的一幕幕,被子里还有淡淡的柚子香气。
似乎一点就燃。
她昨夜简直昏了头,想当一次武则天。
肌肤似乎还带有灼烧感。
男人从衣帽间出来,发现床上的人地方移动,意识到她醒了。
这时门外有人敲门,“先生太太,早餐好了。”
被子里的人装作不动,阮宜棠默默对着被子发呆。
陆珩礼打开门,对着吕姨点点头,睿智将门关上。
阮宜棠一听以为他出去了,小脑袋偷偷从被子里伸出来,没想到对上一双温润通透的墨眸。
她赶紧想继续躲回被子,没想到男人直接过去拉住她的被子,一张立体的五官在她面前放大。
“怕我?”
“我才不怕。”
“刚才你不是在躲我?”
“我才没有,就是累了。”
“累了?”男人嘴里的这两个字音拉得格外悠长,两人四眼相对。
她红着脸不敢看她,索性闭上眼装鸵鸟。
“抱歉是我让夫人不舒服。”男人的嗓音响起,“下次不会了。”
阮宜棠。。。。使劲拉着被子,梗着脖子恼怒瞪着他,“下次不会了,你…”
看来不能逗地小妻子太急了,否则福利会取消。
“下次夫人说怎么来就怎么来,我听夫人的,一切以夫人的需求为出发点。”男人说地异常认真。
阮宜棠听地心惊肉跳,男人果然都是披着羊皮的狼。
他不过假公济私。
她想起昨夜的陆珩礼,眼神微微一暗,身体深处隐隐传来酥麻感。
“你出去,我要换衣服。”她红着脸说道,在这种问题上纠结,他肯定会带偏她的。
——
片刻之后,楼上传来一阵阵脚步声,坐在客厅的陆珩礼微微一怔。
她穿了一件墨锦色旗袍,腰身婉约,旗袍下可见雪白的肌肤,头发随意用银簪子挽起。
刚走到楼梯口,突然她感觉腿一软,直接向前摔去,下一刻一个黑影闪过,直接将人抱起。
她心慢慢落下,眉目之间隐约不太舒服,男人看了一眼,便将人抱起往房间走去。
“将早餐送上来。”
吕姨乐呵呵点头,又看了一眼楼上。
他将人放在床上,出去下楼,两分钟之后回来手上多了一个瓶子。
她懵懂问:“药?”
“嗯,抱歉我…昨天太…”陆珩礼意识自己给她带来不舒服。
阮宜棠一下意识到这药是干什么的,一下拿过来藏在枕头底下,“你先出去。”
男人有些放心不下她,直接开口:“要不要我帮你?”
房间顿时安静起来,阮宜棠花了好长时间才说:“我…我自己就可以。”
他随之点点头,走出房间,她忍着不舒服赶紧关上门。
她拍拍心脏,其实她没有很排斥这件事,这种事其实也证明了两个人的感情很好,是灵体与肉体结合。
可从小受传统教育的她来说,还是太过于单纯。
她在房间吃完早餐,感觉有些累便想再睡一觉。
可好像有些不习惯,努力很多次都不行。
一看手机十点多,出了房门,一早上都没看到他。
吕姨在院内正打理花花草草,看到萎靡的她,“太太精神看起来不太好。”
她看到吕姨一脸我都知道,我是过来人的表情,“先生呢?”
吕姨哈哈一笑,“先生在书房处理工作呢,他说您醒了可以去书房找他。”
她点点头,出了院门,冬日的阳光落在地上暖洋洋的。
刚进了凝翠阁,就碰到从里面出来的卫阳一脸疑惑走出来。
卫阳一见她,微微颔首,“太太找先生?”
“嗯,卫特助。”她说。
卫阳正要离开,看了一眼这天气,欲言又止。
阮宜棠微微蹙眉,感觉他有话要说,“卫特助想说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我看到先生脖子后面好像有伤痕,也不大,先生说蚊子叮的。”卫阳说道,“太太,蚊子很多的话要不要我请园艺师过来,调整一下这边的植物种类。”
阮宜棠蓦然想到什么,只能硬着头皮回他,“那个…蚊子…不是很多,暂时不用。”
卫阳也没再说什么就走了。
她拍拍胸口,明明是他…她才掐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