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岗寨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杨广站在高高的城楼上,望着远方,眼中充满了担忧。他知道,李密虽然败逃,但余党势力仍旧不可小觑。
“陛下,杨素将军的战报。”一名侍卫快步走来,将一份沾染着血迹的布帛呈上。杨广的心猛地一沉,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陛下……”裴矩在一旁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沉痛地低下头,“杨素将军……在追击李密余党时,不幸……遇刺身亡。”
杨广只觉得眼前一黑,手中的战报滑落在地。他踉跄后退几步,眼前浮现出杨素那张饱经风霜的脸,耳边回响着他的忠言良策。
“杨素…… ”杨广的声音嘶哑,他无法相信,这位跟随自己多年的肱股之臣,竟然就这样离开了。
几日后,杨素的葬礼在京郊举行。天空阴沉,仿佛也在为这位忠臣的离去而哀伤。杨广身穿素服,站在墓碑前,看着一口口棺木被缓缓下葬,他的心如刀割般疼痛。 “陛下,节哀。”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握住了杨广冰冷的手,李秀宁的声音很轻,却像一股暖流注入他冰冷的身体。杨广转头看向身旁这位女子,她眼眸中带着深深的担忧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 “秀宁……”杨广的声音有些沙哑,“朕失去了杨素,就像失去了一条臂膀。” 李秀宁轻轻摇头,坚定地说道:“陛下还有臣妾,还有裴大人,还有千千万万忠于大隋的将士!杨素将军在天之灵,也不希望看到陛下如此消沉。” 她顿了顿,目光炯炯地望着杨广,一字一句道:“陛下,您要振作起来!您肩负着大隋的未来,您的梦想还没有实现,您的抱负还没有施展,您不能被悲伤击垮!”
杨广看着李秀宁坚定的眼神,心中那股悲痛仿佛被冲淡了一些。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他还有很多事要做。
此时,皇宫内,裴矩正在召集大臣商议对策。杨素的死讯传来,朝野震动,不少官员人心惶惶,担心瓦岗寨的势力会趁机反扑。裴矩面色凝重,语气却异常坚定:“诸位大人,杨素将军虽然不幸殉国,但我们不能自乱阵脚。陛下正值悲痛之中,我们更要团结一致,共渡难关!” 他环视四周,目光如炬:“传令下去,加强城防,严密监视瓦岗寨余党的动向,同时安抚百姓,稳定民心,绝不能让奸人趁虚而入!”
来护儿接到杨素战死的消息时,悲痛欲绝。他与杨素相识多年,既是同僚,更是挚友。如今,挚友战死沙场,他如何能不悲痛?“杨兄,你我约定一同平定叛乱,如今你却……我定要将那李密碎尸万段,为你报仇!”来护儿仰天长啸,声音中充满了悲愤和决绝。
他立刻整顿兵马,不顾将士疲惫,亲自率军向李密残部发起猛攻。隋军将士得知杨素战死,无不义愤填膺,个个奋勇杀敌,势如猛虎下山,很快便将李密残部杀得溃不成军。
李密仓皇逃窜,心中又惊又怒。他原以为杨素一死,隋军必然军心涣散,自己可以趁机反攻。谁知隋军非但没有溃散,反而越战越勇,这让他又气愤又疑惑。
就在来护儿准备一鼓作气,彻底消灭李密残部时,一匹快马从远处飞驰而来,马上骑士高举着一支令箭,大声喊道:“八百里加急!速速退兵!”
来护儿心中疑惑,但看到令箭上的“御”字,知道是皇帝旨意,不敢怠慢,只得下令退兵。他心中疑惑不解,为何眼看就要彻底消灭李密,皇上却突然下令退兵?难道朝中出了什么变故?
与此同时,杨广强忍着悲痛,在裴矩等人的协助下,着手处理朝中事务。杨素的死对他打击很大,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陛下,这是各地送来的奏报。”裴矩将一摞奏折放到杨广面前,神情凝重,“各地灾情严重,百姓流离失所,还请陛下早做打算。”
杨广翻开奏折,眉头越皱越紧。他知道今年各地旱灾严重,却没想到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就在这时,一名侍卫急匆匆地跑进大殿,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地说道:“报……陛下,突厥……突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