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世事无常,任何事情都没有生命重要,看开一些,人也就自在些。”
常德年被初一连拖带拽的来到将军府,说是给一姑娘诊治。
常德年又是个肆意又话多的人儿,这会儿在谷歌耳边念叨了很久。
她虽然有些不耐烦,但还是忍住了,谁让人家现在给自己诊治呢,怎么说也是救命恩人。
常德年见她没有反应,也是讪讪的闭了嘴,心里肺腑道:这姑娘怎么回事儿,说了这么久,也不回应,一点礼数都没有。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跟小女子计较。
“姑娘,你这些伤口虽然看着严重,但都是皮外伤,只要按时敷药,避免感染,过段时间就会好起来的。”
常德年一边处理伤口,一边温言细语地安慰着谷歌。
他知道,有时候伤在身,痛在心,而他的职责不仅是治愈身体上的创伤,更要尽力抚平心灵的创痛。
“对了,这是美肌膏,到时候让婢女给你擦在伤口上,过段时日就会慢慢好全了。”
常德年将一只蓝色青花瓷瓶放在床边的柜子上,贴心的嘱咐道。
谷歌依然还是那副爱搭不理的样子,常德年也不再自找无趣,收拾好药箱后转身就走。
常德年走出房门,叹了口气,心中默默祈祷着,希望这姑娘能早日走出心结,恢复正常的生活。
他深知,世事无常,生命至上,无论遭遇多大的困境与痛苦,都应该珍惜生命,看开一些,心态自在,生活才能真正美好。
谷歌自户部侍郎谷阳出事后,便变得寡言少语,对世事似乎都提不起兴趣。
直到谷阳被方鹤安解救,谷歌的情绪才有所好转,而常德年,便是那段时间里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人。
常德年对谷歌的关心,似乎已经超越了普通的医患关系。
他小心翼翼地问:“小歌儿?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歌儿微微一笑,“随你。”
她的宽容和淡然,让常德年心中的情愫愈发深厚。
日复一日的相处,让常德年逐渐陷入了对歌儿的情感漩涡。
他喜欢看她微笑的样子,喜欢听她淡淡的回应。
尽管谷歌依旧少言寡语,但常德年却觉得,她的存在就像是冬日里的一缕阳光,温暖而珍贵。
呼尔哈赤治疗断臂的药,被常德年换成了长时间使用会慢慢溃烂流脓,不至于要命,却格外的疼。
直到听到努尔哈赤死了的消息,常德年心里才畅快了些,也不知道谷歌听到这个消息会不会心里好受些。
常德年不知道的是,谷歌的心中,也渐渐对他产生了依赖。
每当他细心地为她换药,关心她的身体时,谷歌冰冷的心便会被温暖一次。
她知道,常德年的多言,只是他表达关心的一种方式,尽管有些唠叨,却充满了真诚。
在医馆的一隅,常德年依旧忙碌着为谷歌调配药膏,而歌儿则静静地坐在一旁,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
她知道,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个人,会不顾一切地对她好,而常德年,便是那个人。
“阿年,谢谢你。”歌儿突然开口。
常德年手中的动作一顿,惊讶地抬头,却见歌儿微笑着看着他,眼中充满了感激和柔情。
常德年心中一暖,他知道,这一刻,他的心已经彻底沦陷。
他们在一起经历了太多太多不好的,美好的时光,可他却迟迟不提成亲的事儿,她也不好出言询问,这种事情哪有女子开口的。
也多得方鹤安夫妻二人在旁提点与开导,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如此之快修成正果。
只是这结果,让谷歌有些徘徊,常德年是个医痴,每天不是制药,就是去医馆,谷歌在府上找不到他人时,就去这两个地方,准能找到人。
“常德年,你是不是不想与我生孩子?”一声咆哮,整个府上的下人都纷纷停下手上的工具,转头看着他们。
常德年被谷歌吼的一脸问号,这话从何说起?
“小歌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嘴里说着,可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谷歌见状,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跟你的这些药过一辈子吧。”说完之后就转身离开,也没有管后面的人什么反应。
可常德年这个榆木脑袋就是不开窍,别说追出去了,就是连屁股也没有抬一下,走到半路的谷歌回头,哪有人影,蚊子都没有,更是气的不行。
连夜收拾衣裳回了户部尚书,谷阳问她为何自己回来?她哭着说:“我要休了常德年,让他跟他的那些药材过一辈子吧。”
谷阳这才知道,女婿爱医如痴,自家女儿这是觉得他不在意自己,所以生气了?
唐溪等人知道后,连忙让自家男人去说道常德年,就算再怎么样,既然已经娶了人姑娘,就多些时间陪伴,若不然,媳妇儿跑了都不知道。
几个兄弟一起喝酒聊天,将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都与常德年说了个明白,他似乎才反应过来,他好像从成亲以来还是过回独自一人的日子,全然忘了自己已经娶妻。
就连下人说她回了谷府,他也没有太在意,只以为她想念父亲,回家住几天,没想到竟然是因为自己的疏忽,让她觉得难堪了。
于是,常德年背着一堆荆条,跪在尚书府门口,美其名曰:负荆请罪,请夫人原谅。
谷歌在府里听着婢女的汇报,心里又气又心疼,他就是仗着自己喜欢他,他才这么肆无忌惮,死皮赖脸的。
唐溪等人也在旁边开导着,“人的一生多一些欢愉,少一些苦恼;多一些洒脱,少一些纷扰。你说呢,歌儿?”
谷歌哪里不明白,她只是觉得被他疏忽,不被重视而感到难过而已。
自从俩人和好之后,不久谷歌传来了好消息,而常德年也在这段时间常常陪伴在身边,谷歌在整个孕期也是容光焕发,好不幸福。
在发动的那一天,谷歌又哭又骂,而常德年则在一旁给她咬着手臂,痛到常德年一起哀嚎着。
两个时辰后,府上恢复平静,常德年忍着手疼,抱着孩子,一脸幸福洋溢,而后又爱怜的亲了亲谷歌,“谢谢小歌儿。”
“夫君,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带着礼儿一起去城外放纸鸢吧?”
谷歌与常德年的儿子,常初礼,以礼相待,自信安康。
可常德年却推了一次又一次,她这才会在聚欢宴上与唐溪她们吐槽,奇怪的是,自从那天后,常德年陪她的时间越来越多,不正经的话也信手拈来。
“小歌儿,礼儿一个人太孤单了,是时候让个妹妹陪陪他了。”说完一边扯着自己的衣裳,俯身而上,将谷歌压在身下。
“去,谁要跟你生?你不是最爱你的那些药吗?跟它们生去。起开!!唔——”
不得不说,近墨者黑,常德年跟方鹤安这个登徒子时间长了,人也狗了不少,懂得拿捏自家夫人了。
他们的爱情没有轰轰烈烈,但也是细水长流,日子平平淡淡,他们也是平平安安。
深情不负的缘分。常德年与谷歌的故事,就像是一首悠长的曲子,旋律悠扬,久久回响在人们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