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保险公司人员在医院找到了他,告知林冰清在其祖母身上购了高额保险,旋即办理转院事宜。刘阳华和张彩凤初以为好运降临,感佩林冰清的孝顺,她竟然未忘给祖母投保。然而,当他看到那如流水般支出的医药费单时,心如磐石,愕然不动。
这座医院条件优渥,可费用亦昂贵无比,他们的工资仅足够支付老人几天的住宿费。夫妇二人为此焦虑不安,怀疑落入骗局,医院却表明所有开支由保险公司全额支付。
张彩凤不安之下向其他病人打听,竟无人知晓有此般能全面照料病人的保险服务,更无人知道这圣玛丽医院和保险公司的联手之举。此事让夫妻俩心中满是疑惑,总觉得其中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结合近日报刊的报道及陆容深家族的悲惨现状,刘阳华夫妇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难道那位名叫许静仪的人正是林冰清?
果真如此,凭顾家的雄厚财力,确实能安排林冰清的祖母住在此间高级医院,旁人无可比拟。故今日刘阳华专程造访顾府老宅,便是想亲自验证那位许静仪的真实身份。
搜索手机却未能得到具体的府址信息,刘阳华失落之余正欲离去,视线的尽头忽然映入一个熟悉倩影,心中一动,匆忙下车奔跑靠近。那熟悉的面容让他心中震动,忍不住脱口而出:“冰清?是你吗?”
林冰清听见身后声息,身体瞬间凝固,不敢转头面对,心中惊涛翻涌。
秦姨警觉注视着刘阳华,问:“你是何人?”适才,她伴着林冰清于院中享受阳光,厌倦悠闲,二人决定四处漫步。此处幽静雅致,平日罕有人踪,她们如同闲庭信步,无意间走到此地,秦姨没料到竟遇到林冰清的旧识。
刘阳华心头忐忑,受秦姨一问,略有胆怯:“我是林冰清的姨丈,前来……”
他打量林冰清,心生疑窦。从刚才起,女子始终未曾转身,但从侧颜来看确与林冰清极为相像。
秦姨语气严谨地说:“我们不认识所谓的林冰清姨丈,请出示证件,你是如何入内的?”
“我……”刘阳华一时语塞,神情更为焦虑。
听着刘阳华的声音,林冰清的心拧成一团,握紧秦姨手臂,“秦姨,回去吧。”
她竭力开口,五字已耗费尽所有力量。眼眶湿润,她做梦也没想到舅舅会在这一刻出现,更没想过他认出了自己。
林冰清想同刘阳华言谈几句,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此刻唯有逃避可能才是解决之道。
秦姨立刻领会,搀扶着林冰清往回走。刘阳华焦急唤道:“等等,你是冰清吧?你还活着,对吗?”
林冰清眼中泛热,几近坦白,但她紧紧咬住下唇,握住秦姨的手力道渐增。
秦姨蹙眉向身旁守卫暗示,拉着林冰清加速前行。两名保镖迅即挡在刘阳华面前,拦下了他的去路。面对两个威武的身躯,刘阳华心中畏惧,停住了脚步。保镖未为难他,见林冰清渐远,立刻紧跟而去。
重返顾府老宅的林冰清心神恍惚,面色憔悴。秦姨担忧不已,找来私人医生为她诊疗,同时向顾北辰发送短信,告知今日之事。
位于顾氏集团,顾北辰阅读着秦姨的信息,不禁紧锁眉头。他对刘阳华的到来深感诧异,原来自己低估了他的决心。思索片刻,他启动内部通话器,沉声道:“调整日程,非紧急的事务推后,尽早处理完毕,我要提前回家。”
忐忑不定的刘阳华回到了医院,张彩凤匆忙迎接。
“怎么样?见到她了吗?”
\"已察觉。”刘玄阳眉心紧紧纠集在病榻一侧的软椅上低语。
在林中的修行幽舍——一处清幽之地,环境之优良,相较往昔林宅医院内的三人禅室,已是云泥之别。
此处修行之舍唯姥独栖,内有独门浴泉和烹饪之地界,其广逾四十五光阶,直拟一间小灵阁宇。
凝穆笼罩在刘玄阳面庞,章采枫心中不禁泛起几许涟漪。
“瞧见她,有何言语交换乎?是否为清冰者也?汝但说无妨。”
“其无视我,仅令护法拒于吾之外,旋即回归。彼时未敢近趋矣。”
章采枫微怔,“汝胡不敢追?”
刘玄阳瞪视着章采枫,心存余悸之貌毕显,“何敢迫近耶?汝不睹二士卫乎?孔武威猛,如影剧目之士卫,一旦非冰清,而吾若迫其是寻战邪?”
他不解,心愈慌,惧己已招事也。
而听此一言,章采枫目转数匝,心念更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