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检查过后,一切体征正常。
南平看着站在门口的南漾,笑的慈祥,“我现在什么都不想,我只想你和小贺赶紧给我生个大胖孙子,就算我走,也能走的放心了。”
南漾苍白的唇色被咬的鲜红,微微垂下的脸庞,泛着点点湿意,“再说这些破罐子破摔的话,我就真的不管你了!”
她走过来。
给南平掖了掖被子,“我后天去出差,我让哥来照顾你。”
南平拧眉,拒绝道,“你哥不用来,你也不用来,我等下就出院,我这病在哪里都一样,在医院躺着我难受,兴许还不如我回家遛遛弯好得快。”
说罢。
他欣慰的看着南漾,“我闺女怎么这么好看。”
南漾揉揉鼻子,“我都一天没洗脸了。”
南平语重心长的说道,“爸知道你不爱听,但爸还是想说,你抓紧时间早点和小贺要个孩子,这是我最后的心愿了。”
“爸!”
“爸认真的。”
“……”
“听话。”
南平活了一辈子了,什么都看的透,这个世界上哪里有什么从一而终的爱情?
爱到最后,全凭良心。
遇到没良心的,只能自认倒霉。
既然古来天下男人皆如此,何不抓住一个各方面都拔尖的?
贺禹州就是南平心里的这种人。
他以为,小贺这种天之骄子,没有感情,也会有责任。
与其在廉租房里哭,不如在别墅里哭。
南漾耐不住南平的渴求,下午给他办了出院手续,医生也说住院没用的。
——
两天后
港城
南漾晚上七点钟落地,出来机场,夜幕低垂,繁华的都市早已华灯初上。
各色车辆来来往往,如同各色的流光在空中穿梭,街道两旁,高耸入云的楼盘平地而起,玻璃幕墙反射着整个夜晚的繁华,冷冽的光芒四射,舞动的霓虹灯像是这个城市不停歇的脉搏。
南漾提着行李箱走在路上。
影子被路灯拉的很长……
她前行的脚步停留在落地窗边,她看着自己的丈夫,和一个长相清纯的女孩子在咖啡厅里约会。
他们,仅仅一墙之隔。
南漾敲了敲窗户。
小玉女立刻转眸,女人的眼睛里弥漫着硝烟,她知道,窗户外面的女人,对她面前的男人有浓浓的兴趣。
而她不得不承认,窗外的女人美的耀眼。
她危机感很强。
毕竟,男人什么都不曾许诺给她。
贺禹州无悲无喜的目光落在南漾的脸上,他并不觉得南漾是来找他。
南漾又敲了敲窗户,拿着手机给他看。
贺禹州忽然起身。
小玉女气的咬牙,娇滴滴的委屈着,“贺先生,要分先来后到的。”
贺禹州提起风衣。
他匆匆而行,留下一句淡淡的,“太太查岗。”
小玉女愣在原地。
那竟然是贺太太!
贺太太竟然这么好看!
一直对自己容貌自信的小玉女诡异的生出了些自卑。
她扣着咖啡杯,半晌,又觉得她还是有希望的,贺禹州能约出来,就说明他不是为了太太守身如玉的人。
家花再好看,终究是家花,哪里外面的小野花吸引人呢?
她喝了口咖啡。
势在必得。
贺禹州出去咖啡厅,他穿上风衣,深色风衣更显长身玉立,修长挺拔,矜贵无比。
他双手插兜站在南漾面前,深邃的目光像是倒逆的夜空,将南漾困顿其中,若有若无的无声询问。
南漾松开拉杆,她上前半步,给他整理了下领口。
目光落在领带上,忍不住低笑,“陆川现在做事毛毛躁躁的,你来谈生意,这条领带降低身价。”
贺禹州垂眸,浓密的睫毛挞下薄凉的阴影,“南漾,你来做什么?”
南漾微微笑,“查岗啊,看不出来吗?”
贺禹州:“……”
南漾满意的看着他整齐的衣领,“贺律,大晚上跟人喝咖啡,是打算彻夜不眠吗?”
她语气嗔怪,带着小姑娘的撒娇任性,他心头蓦得漏了一拍,一手握住她的柔荑,在手心里翻来覆去的揉捏,“南漾,你在管我?”
南漾耳尖一颤,“你说是管就是管。”
他低笑,挽了下她耳边的碎发,哑声说道,“在行使贺太太的权利?”
南漾咬了下唇薄,她知道他在调情,她得应付上,“这不是法律允许的吗?”
他搂住南漾的软腰,手掌宽厚炙热,手臂结实有力,熟悉的木质雪松味儿,迅速将她包围,他蹭了蹭南漾的耳朵,“行使权利,就得履行义务,这也是法律规定的。”
南漾主动的抱住他的腰,小脸往他胸口上蹭了蹭,“我姨妈走了。”
一句话。
仿佛彻底燃烧了他的理智。
他眸色深深,呼吸错乱了几分,微微眯起的下场的眼眸瞳孔深处隐藏着浓烈的欲色。
小玉女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耳鬓厮磨,眼睁睁看着贺禹州抱起南漾,他的助理及时过来收了南漾的行李箱,驱车离开。
——
他素了挺久,进来套房,南漾就被按在了门上,门板震颤。
他抬起她的下巴,轻吻上去。
“贺……”
“专心点。”
他一手把握,沁凉的指尖划过,细细密密的电流仿佛贯穿了全身每一个细枝末节,她下意识推他,推了一下,仿佛意识到什么,手指转了弯,搂住他的脖子。
只听到男人呼吸一瞬间尤其深沉,他粗鲁的抬手拉下她的衣领,半包裹式的纯白色胸衣半敞。
如果不是皮肤过分凝脂如白玉的女人,是没办法把白色胸衣穿出纯欲感。
他低头吻上。
斯文矜贵的皮囊彻底消失。
要多浪荡有多浪荡。
南漾双手抱着他的头,难耐的声音冲出喉咙,娇的她都脸红。
他有些得意的看她。
南漾的恼的去捂他的眼睛,他身上的风衣都还在,而她身上……
只有在小臂处的胸衣和勾在脚踝上的小裤。
对比惨烈。
她倒像是欲求不满的那一个。
贺禹州低笑着扯下她的手臂,抱起来放到床上。
他手下揶揄。
南漾掐他胳膊。
贺禹州捏了捏南漾脸上的软肉,“没良心的小东西。”
嗡嗡嗡——
丢在地上的风衣口袋里的手机开始响。
贺禹州蹙眉,拿出手机。
南漾咬了一口腮帮上的软肉。
手机那边的声音呼吸急促,“阿州,你应酬好了吗?我肚子疼,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