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森哼了一声,“就贺淼那个智商?”
“我的智商怎么啦!”
说曹操曹操到。
事实证明,绝对不能在背后说人坏话。
被抓包的几率太高。
贺森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
贺淼已经跑了进来。
跺了跺脚,“我这还没进门呢,就听到有人在背后说我坏话,什么意思嘛!”
贺森讪讪一笑,“夸你呢。”
贺淼嗤笑一声,“把我当傻子呀?你动作还挺快的,上周我才撞见你们两人约会,今天你就把人带回家了,认真的?”
贺淼一屁股坐在贺森旁边,“那姑娘长那么漂亮,瞎了眼了看上你?”
贺森一手从后面掐住贺淼的脖子,“我让你有来无回。”
贺淼大声喊嫂子救命。
贺禹州嗔怪的盯着弟妹两人,“差不多得了。”
贺森放开手。
贺淼朝着贺森皱了皱鼻子。
晚上一家人吃饭的时候,薄云城才到。
薄云城也很懂事,给孩子们都带了玩具礼物。
小相思和小元宝都蛮喜欢薄云城的,毕竟拿人家手软。
薄云城进来之后。
贺森抬眸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是有些许看不上的。
薄云城也没和贺森一般见识,在他眼里贺森就是一个小屁孩儿。
贺淼给他介绍贺森的女朋友。
薄云城似笑非笑地看了贺森一眼,“眼光挺好。”
贺森眼神飘忽了一瞬间。
他决定原谅薄云城一天晚上。
晚饭之后。
四个没结婚的在外面哄孩子。
南漾在房间里,准备明天陪着贺禹州去参加慈善拍卖晚宴的衣服。
忽然一股淡淡的酒精味道飘进来。
南漾没转身。
没几秒钟就被贺禹州抱在了怀里。
贺禹州抱着南漾坐在了床上,看了一眼床上笔挺的西装。
贺禹州温热的唇瓣在南漾的下颌线处轻轻蹭了蹭,“让佣人去做这些事情就可以了。”
南漾目光落在那一身西装上,“你还记不记得好多年前,去参加拍卖会的时候,你当着我的面……呜呜呜……”
话还没说完,旧账还没开始翻。
贺禹州直接吻了上去。
南漾在他背后捶了两下,也慢慢的抬起手臂,环住了他的脖颈。
“嫂子,我……”
贺淼直接推门进来。
推开门看到里面热腾腾的场景的那一瞬间,后面有些呆滞,足足反应了三秒钟才迅速背过身去。
贺禹州放开南漾。
南漾瞪了一眼贺禹州之后便走到了贺淼身边,“怎么啦?淼淼?”
贺淼说道,“我们想带相思和元宝出去玩一会儿,大概晚上十点钟回来可以吗?”
南漾还没开口。
贺禹州已经迫不及待的说道,“好。”
毕竟也算是过来人了,贺淼朝着南漾嘿嘿一笑,眼神里数不尽的女人之间的小话。
贺淼挥了挥手,“那我们先走了,你们的二人世界,好好享受吧!”
他们带着孩子前脚刚走。
后脚。
贺禹州开车带着南漾去了一个地方。
当车子拐进别墅的时候。
曾经那些记忆如同潮水一般蜂拥而来。
其实自从南漾回来之后,她是刻意回避这里的。
这么久。
一次都没有回来过。
看着周围熟悉的建筑,熟悉的风景,熟悉的道路。
南漾苦涩的抿了抿唇瓣,“来这里做什么?”
这里是他们结婚之后,住的别墅。
也是爱意最浓烈,恨意最浓烈的地方。
刚拐进来的那一瞬间。
南漾的眼眶就红了。
但是下了车之后。
她还是主动的走了进去。
她想到了自己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那是领证的当天。
贺禹州告诉了她密码。
贺禹州停车的时候,她一个人往里走。
却停在门口。
不知道该往哪里按密码。
一直等到贺禹州从后面凑过来。
温热的气息拂面。
两人一前一后,站得很近,贺禹州握着她的手按下密码,问她有没有记住。
她胡乱的点了点头。
其实她并没有记住。
她的脑海中乱糟糟。
却已经想完了她和贺禹州的一生。
忽然。
当年的场景仿佛在现。
贺禹州从背后贴过来,一手按住她的小腹,往自己身上微微一抵。
温柔的问道,“怎么不进去?”
南漾眼眶微红,声音沙哑的说道,“我忘记密码了。”
贺禹州拉起她的手。
一下一下总共按了六位数,“记住了?”
南漾点了点头,“记住了。”
两人一起推开房门。
久违的尘封的时光味道并没有出现。
贺禹州说道,“定时会有人来打扫。”
南漾走进去闷声闷气的说,“其实我不喜欢这里。”
贺禹州揉着南漾的长发,“是我不好。”
南漾向前走了两步。
坐在了沙发上。
看向窗台的位置。
似乎看到了一只小狗狗,每天都在等着妈妈回家,“来到这里我总会想很多……”
话一出口,立马就哽咽了,“贺禹州。”
贺禹州单膝跪在南漾面前,“不哭,其实这里,一直是我自己给自己准备的新房,是我法学毕业之后成为律师,自己赚钱买的一套房子。”
南漾抹了一把眼泪,“来这里干什么?”
贺禹州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蒂芙尼蓝的盒子,轻轻打开。
他单膝跪地。
微微仰着脖子,认真又虔诚的看着南漾,“再嫁给我一次,可以吗?”
南漾没想到他来这里的目的是求婚。
贺禹州眼眶也稍稍泛了点红,“弟弟妹妹都要结婚了,也该把我扶正了。”
南漾傲娇的看着他。
贺禹州低声笑,“忽然有种忐忑不安的感觉。”
南漾慢慢的伸出手。
贺禹州从盒子里拿出钻戒,十八克拉的粉钻,价值连城。
几近小心的戴在了南漾的无名指上。
南漾立刻说道,“求婚是要带中指上。”
贺禹州却握住南漾的手,欣赏着,“我们一步到位。”
南漾:“……”
贺禹州起身坐在沙发上,南漾便靠在了贺禹州怀里。
时光静谧。
岁月无声。
却又好像震耳欲聋。
“贺禹州。”
“嗯?”
“我应该很爱你吧!”
“我知道。”
“或许比想象中的更爱。”
“……”
“我的下一世,是要赎罪的。”
“我来。”
窗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贺禹州打开的。
夏夜晚风吹进来。
撩起南漾的长发。
外面的树叶婆娑作响。
他们听到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