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乐子的地方,哪里长更受欢迎,不言而喻。
贺禹州气的胸闷。
他抬起手,毫不留情的扯乱了衣领下方整整齐齐的温莎结。
拿到烟盒。
抖出一根雪白的香烟。
却在送进口中之前,硬生生的折断,声音喑哑到阴郁,“去枫林会所。”
陆川话不敢多说。
他乖乖跑去备车。
七点钟,华灯初上,整个城市的繁华一览无遗。
踏着纸醉金迷,贺禹州来到了枫林会所门口,要进门,却被保安拦住。
面前的男人气场实在太过强大。
保安连头都不敢抬,被他目光看到,只觉得后背发麻,脊背发凉。
估计又是一位来捉奸的。
保安硬着头皮阻止说道,“这位先生,我们会所有规定,男性禁止入内,还请先生不要让我们难做。”
贺禹州狭长的眸子微微眯。
被拒之门外。
有生以来头一回。
贺禹州甚至嘲讽一笑,声音闷沉,“我来找我太太。”
保安:“……”
站在这里非要闯进去的男人,有哪一个不是来找太太的?
陆川见状,急忙上前交涉,十分钟后,会所老板姗姗来迟。
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
老板不是旁人。
正是裴端砚的堂姐,一个二十八岁,小情儿遍布世界各地的不婚主义者。
裴胜楠挑了挑眉,“阿州哥?你来这里做什么?”
贺禹州面色沉霭。
俊美的脸上似乎笼了一层白雾。
这件事儿……
似乎挺难启齿。
旁边的保安言简意赅的说道,“是这样,老板,他来找他太太!”
裴胜楠:“……”
想笑,又不敢,裴胜楠脸上的表情蛮精彩,“你跟我进来吧。”
贺禹州臭着脸,跟在裴胜楠身后。
进入会所。
陆川被里面雅致的硬装和软装惊讶的不停咋舌。
男人专属的会所他也跟着进去过不少,他以为女人专属也差不多,可是万万没想到真的一点都不一样!
这里甚至还有整个走廊的画展!
都是正版,甚至还有绝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位收藏家在开展览会。
有三两个女人端着红酒杯徘徊在画展前。
每个女人身边都跟着一两个男大,诙谐幽默的做导游。
讲画,讲背景,讲作者,讲内涵,提供了丰富的情感价值。
一个女人穿着薄纱睡衣走来,惊艳的目光落在贺禹州脸上,心潮澎湃,身体发软。
和裴胜楠央求道,“裴老板,这是新来的?给我吧,随便你收钱。”
贺禹州一双深幽的目光眯起,散发着森冷的目光,凌厉逼人,犹如寒风刺骨。
裴胜楠干巴巴一笑,“不是,这个不是,是我一个弟弟。”
对方一副讳莫如深,不言而喻的表情,“我懂我懂,裴老板什么时候玩腻了,什么时候推给我,或者我也不介意三个人一起的。”
裴胜楠感觉自己后背都被贺禹州冷冽的目光刺穿成筛子了,她慌忙道,“王姐,我还有事,我先去忙了,你自便。”
贺禹州压着胸腔里的熊熊烈火,路过王姐身边,王姐盯着他的臀,“这屁股,一看就很能干。”
后面的陆川竟然被一只咸猪手摸了腰腹,动手的女人放浪不羁,“呦!还是小狼狗呢,八块腹肌啊。”
陆川欲哭无泪。
他不干净了!
八楼,也是底层。
裴胜楠斜斜的倚在门口,“丑话说在前头,你找人可以,别打伤了我的人。”
而贺禹州没理会她。
一脚踹烂了房门。
里面的人瞬间吓了一跳,穿着剪裁合体的浅水碧色旗袍的南漾,坐在沙发上,或者更准确的说是软在沙发上。
她眯着眼睛,修长白皙的手指捏着高脚杯的杯柄。
旁边坐着一个年轻男孩,很注重分寸,不知道刚刚说了什么,逗的南漾眉眼弯弯,在笑。
大概是因为饮酒的缘故。
南漾身段妖娆,两颊酡红,清纯中似有若无的展现出自己女人的风情,妩媚动人。
一想到……
面前那个该死的年轻男孩,不知道看南漾这样看了多久。
贺禹州心里的火,便如同被浇了汽油,烈火燎原,火焰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他的眼睛犹如两把锋利的刀子,浑身透着肃杀之气,声音低劣,“南漾!”
三分醉的南漾懒洋洋的嗯了一声,声音像是小猫儿呢喃,“你吵什么呀?”
贺禹州三两步上前。
年轻男孩忽然站起来。
直挺挺的挡在了他面前。
男人眸色一沉,似有浓云翻滚,狂风骤雨翻涌,他轻嗤,“滚。”
男孩即便发怵,也不让开半分,“这里是私密空间,请先生懂规矩。”
贺禹州随手把他掀翻在茶几上。
砰的一声,裴胜楠在门外看着,眯了眯眼。
南漾急忙弯下腰,“怎么了?疼不疼啊?”
只见那年轻男孩眼眶猩红的看着南漾,撒娇说道,“疼,姐姐吹吹就不疼了。”
眼看着南漾真的要给他吹额头。
贺禹州暴怒。
他一手提起南漾,握住她纤细的软腰,手背青筋暴起。
南漾扭了扭身子,“你弄疼我了,撒手!”
贺禹州小臂用力,使得南漾狠狠的撞在了他胸膛上,鼻尖酸疼,南漾差点哭了,她推搡着贺禹州,小幅度的挣扎着,“放开我,阿野还要去教我打台球……”
打台球?
男人教女人打台球?
那该死的像是后入一样的姿势,当他没见过?
那都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女人,为了勾搭有钱男人,讲什么让他们教自己打台球。
熟男熟女,身子交叠,相互摩擦,还能发生什么?
她还想让人教她打台球?
贺禹州几乎想要掐断她那一截小腰,让她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贺禹州把人扛起来,向外走。
那个叫阿野的男公关要去追,在门口被裴胜楠挡住,“人家老公来了,你做什么?”
阿野低声说道,“她说她老公出轨,不爱她,对她不好。”
裴胜楠意味深长的挑了挑下巴,“你不是没见过来这儿抓奸的,你觉得,她老公刚刚的表现,是不爱她吗?”
阿野张了张嘴,辩解道,“兴许只是男人的占有欲和大男子主义作祟。”
裴胜楠抽了口烟,青白色烟雾缭绕在她的脸上,“或许吧,你这半个月别过来,出去躲躲。”
阿野:“这人,什么来头?”
裴胜楠掏出一把钱塞给他,“是我也惹不起的来头,去给你妹妹看病吧。”
她走出两步。
又返回来,拍了拍阿野的胸口,“别走心,他的女人,没人能肖想。”
阿野:“……”
会所外。
南漾被贺禹州丢进车里。
他手下不留情。
摔的南漾七荤八素,晕头转向,“阿……阿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