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众人看到只有池挽一人走进教室,交头接耳,不时回头看着坐在后排的女生。
不一会儿,严旭大摇大摆的走进教室,路过讲台敲了敲黑板“吵什么,吵什么?”
众人看到后头跟着的江执,一时都安静了下来。
“谢谢,严师兄。”池挽见两人过来,站起身。
这句道谢倒是把严旭搞得不自在了,他摸了摸头发,虎着嗓音说:“你别以为我是帮你,我是怕老张知道他徒弟被人欺负,我还旁观无动于衷,他会把我逐出师门。”
“对,就是这样,我都是为了我自己,而且我老早就不爽那个告状精了,可不是想帮你。嗷......”严旭越说越起劲时,后脑被人拍了一下。
江执看着傻乎乎站着的两人,嗤了声,“都站着干嘛?在办公室还没站够?”
池挽拉了拉身后的椅子坐下,等上课。
而十七班发生的事情也被好事者拍下发到校园网站上,视频被疯狂转发,一时之间上课摸鱼的学生们都知道十七班新来的转校生硬刚校花,最后还全身而退,反倒是校花被留下一直没回教室。
课间,十七班的走廊外比平时热闹了不少,前后门总有其他班的学生留连伸头探视。
严旭上完厕所回来被人一时挡在门外,他勾住一个男生的脖子,吊儿郎当的语气问:“看什么呢?怎么,我们班有什么稀罕物,值得你们在这里偷鸡摸狗鬼鬼祟祟?”
“没......没看什么,严哥好。”男生被吓了一跳,看清人连忙哈腰点头的。
严旭眯了眯眼,语调拖长反问:“没看什么?”
男生抬手想将勾住脖子的铁臂拿下,但是忙活一顿纹丝不动,“呵呵......真的,我就是看网上说您这儿来了个转校生,好奇,所以就瞄一下。”
其他人纷纷附和:“对呀,严哥,我们就是看看,看看......”
“嘁,少见多怪。活像个没见识的,这就是你们在这儿跟看猴似的原因?”严旭环顾了一圈其他路人。
男生告饶着,“我错了,严哥,真的。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严旭放下走,声音大了几倍,对着其他人警告道:“你们挡了我的路我还能网开一面,要是敢打扰到我执哥,小心你们的脖子......”
他扬了扬手,吓唬着。其他人听他提起江执,立马人作鸟兽散。
严旭满意的看着他们仓惶逃跑的样子满意的叉腰,然而得意不到三秒,后脑就被人重重一拍,“嘶,谁他妈......”
“老子的名声就是让你这么用的?”江执垂眸睥着他。
“哥~”严旭见是他连忙收嘴,一声哥喊得黏黏糊糊的。
江执从旁边跨过,冷漠道:“少恶心我。”
然而严旭丝毫不怕的继续黏糊,一副贱嗖嗖的样子,嬉皮笑脸。
放学后,池挽和往常一样在武馆练了半小时基本功,然后去菜场买菜回家做饭。
这附近的巷子四通八达已经被她走了个遍,还找了一条武馆到菜场到小区最近的小路。
她提着装着菜的袋子走在深巷里,心里计算着自己还要存多久的钱才能买到一张去江市的火车票,她已经好久没有见过池矜了。
“宋总,明天见啊。”身材姣好的女人在男人脸上亲密的亲了口,上车前还风情万种的对男人来了个飞吻。
而男人脸上笑容不知道有多灿烂。
池挽站在巷子里的死角处看着巷口依依不舍的男女,女人的面容看起来就二十出头的样子还很稚嫩,很年轻,但举手投足间却带着一股熟女的妩媚。
直到女人开车离开很远,男人才转身朝小区方向走去。
池挽慢慢走出来,冷笑了声。
回到家里,宋文彬俨然一个好父亲形象坐在沙发上陪着宋轩看电视,询问他的课业。
池挽提着菜也没有喊人,重生后她再也没有喊过爸爸或是妈妈,而他们好像也不在意称呼。
想到这里,池挽便觉得自己前世有多自作多情。
没多久,付萍也下班到家,一家三口在客厅里有说有笑。一道玻璃门隔着客厅和厨房,就像两个世界。
饭后,池挽收拾好就回了房间。
头顶的白炽灯有些接触不良也可能是寿命将至,开始一闪一闪,闪的池挽有些烦躁,她将书本往旁边一扔,蒙头躺着。
“睡觉怎么灯都不关,不知道电费有多贵吗?。”
池挽静思着突然听到一道细微的开门声,接着就是这句话。
她拉开被子翻坐起来,吓了付萍一跳。
她拍了拍胸脯,瞪眼说:“我还以为你睡了呢。”
“没有。您有什么事吗?”池挽不想跟她多说废话,直白问出口。
付萍也不客套,直接说着自己来找她的目的:“是这样的,周末两天我跟你爸要去乡下老家一趟,而且你爷爷奶奶想你弟弟的紧,刚好他也没课。”
池挽没有插话,只看着她等她说完。
或许是池挽的眼神太过明显,就像是早已经洞悉了她的心,付萍感觉不舒服的别开眼,继续说:“家里你爸的那些花花草草每天都要人浇水离不开人,反正也跟两个老人也不亲,去了反倒惹得你不自由,所以我跟你爸商量,你就留在家里,你看怎么样?”
看似询问商量,实则通知。
池挽也没有为难她的兴趣,点了点头,“可以,但是您不在家,那我吃饭怎么办?”
她不关心他们去哪,反倒他们不在家,她更自在更开心。
付萍就等她这句话,早有准备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红票子,“我们就待两天,周日晚上就回来,一百块钱过两天足够了,你要是自己买菜做饭还会有多,就当给你的生活费了。”
池挽猝然笑出声,嘴角的梨涡深陷。
付萍被她突然的笑搞得一头雾水,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池挽在她面前笑,天天板着一张脸,既不会笑也不会叫人,所以她更是不喜欢这个从小没养在自己身边的女儿。
“你笑什么?”怪渗人的。
付萍心里嘀咕着,没有把后半句说出口。
“没什么。我知道了,谢谢您。”池挽收起笑容,双手接过那一百块。
付萍说完要说的事不再久待,走前还不忘提醒池挽关灯省电,丝毫没注意到电灯泡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