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司宴如今已经十分有默契了。
他看过来的一个眼神我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司宴欣慰的笑着,他轻轻抱了我一下:“我把他送回家就马上回来。”
“好。”
司宴走了,像是跟着带走了所有的人气,客厅里一下子变得冷清至极。
我没关灯,就那样去了卧室。
晚饭前我洗漱过,头发还是未吹干的,我将干发帽取下,用吹风机吹了头。
我从衣柜里找出了一件我放了很久很久的睡衣。
这还是之前宋晚瑜知道我和司宴结婚了送给我的。
她说是新婚礼物,我当时还期待了一把。
礼物拿来时是用礼盒**起来的,我当时还不知道他送的新婚礼物是什么,结果等我打开一看……顿时面红耳赤。
都是一些夫妻之间的……
其余夸张的都被我收了起来,唯独这件睡衣,我将它挂在衣柜里,原本想着找个机会穿上,可一直羞涩的没能上身。
那现在该穿上了。
那是一件黑色丝绸质的蕾丝花边睡衣,细绳的吊带裙,裙摆及膝,大V领,春光外泄,雪白肌肤暴露在半空中,了,腰间束着一根细细的飘带,看起来真的是诱惑至极。
我站在镜子前,将自己照了一遍又一遍,长发披散,脸颊因为这件衣服而染上两朵红晕。
我轻轻眨眼,整个人妩媚中带着说不尽的风情。
等到我确定自己今晚真的要大胆一回之后,我便什么也不顾的穿上了不打算脱了。
随后我上床钻进了被窝里,我无聊的开始刷手机,刷了片刻,便觉得睡意来袭。
原本是想睁着眼等司宴回来的,可谁知会突然间睡着。
睡梦中乱糟糟的,许是因为今天见了冷舒宁的原因,她那些刻薄的言语尽在耳畔。
原本只是回荡的话语,结果却在脑海中演变成一个又一个噩梦。
“温眠,凭什么你过的这么幸福,你忘的一了百了,却留下我一个人痛苦,不能这样,哪怕是下地狱,我也要拉上你一起!”
“温眠,死就一起死!”
那是在一栋死气沉沉的楼里。
我眼前的世界彻底成了黑白的。
冷舒宁面苍白眼神中尽是狠毒,她冲着我伸出手,我想躲开的,可到底还是没能躲开,我就那样被她拽着推下楼梯,我的身体不住的往下滚。
很疼,真的很疼。
我躺在一片血泊中,满目绝望。
直到有人跑来。
“阿眠……阿眠……”
是他!
“沈南庭!”
“呼——”
我从噩梦中惊醒,猛地翻身坐起来,我整个人出了一身汗。
身上的被子滑落,待我意识清醒了片刻,我这才看到房间里的灯开着,司宴穿着睡衣就坐在我身旁,了。
他那只手落在我肩膀上,轻声的安慰着:“没事的温眠,也只是做梦了,没事的,别怕,我在呢。”
我猛地看向司宴,一把抱住他。
“司宴……司宴…!”
我一声声喊他的名字,丝毫没察觉到他眼底那怎么也掩饰不住的落寞和悲伤。
他说:“我在。”
这个时候没有什么话能抵得过这两个字。
我一下子安心了。
司宴没将床头的睡眠灯关了,他扶着我躺下,细心的给我盖好被子。
“做噩梦了?”
我点头。
司宴轻声问:“还怕吗?”
他紧紧抱着我,这个宽厚温暖的怀抱让人安心。
“有你在,不怕了。”
刚睡醒的缘故,我开口的嗓音有些沙哑。
司宴道:“没事的,不过是一个噩梦而已,等明天天亮就好了。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怕。”
“好。”有这样一个怀抱真好,我往司宴怀里缩了缩,“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司宴说:“有半个小时了吧,洗漱之后就上床了,刚睡下就听到你做噩梦了。”
“那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被窝下,司宴手落在我腰间,他大掌慢慢收紧,猛地将我往他怀里一带。
我们两个顿时严丝合缝的紧贴着。
隔着薄薄的衣服布料,我清楚的感受着他的身体轮廓。
被噩梦吓得,我刚刚还没察觉到,此刻,意识一点点回笼,我身上还穿着那件……
我的脸瞬间爆红,身上体温骤升,心也跳的很厉害。
我刚刚睡姿好吗?
司宴来的时候我是盖着被子的吧?
我我我……不会是四仰八叉的吧?
我突然苦恼起来,我记得自己睡相一直不太好,总爱翻来覆去的满床溜。
“本来也睡不着。”司宴脑袋也跟着突然凑近我,他唇瓣贴在我耳边。
刻意压低的嗓音,吐出的气息,无一不是灼热滚烫的。
我像是被架在火上烤:“昂。”
司宴双眸清澈,那眼底像是盛着漫天星河,但含笑时,却别有心思的深沉。
他意有所指的眼神流连在我唇齿间,落在我眉眼处。
“老实交代,今晚穿成这样是想做什么?”
“你……”
这件衣服穿在身上时勇气满满,此刻的我却宛如鹌鹑。
我将自己被子一点点拉高,直到遮住半张脸。
我只露出一双眼盯着司宴。
“你……你看到了?”
司宴忍不住笑,他身上原本很冰,此刻却一点点滚烫起来。
我感受着灼热,心跳如麻。
“夫人睡姿很勇!”
我就知道!
我皱着眉一点点蜷缩起身子:“丢死人了!”
司宴将我从被窝里扯出来。
“怎么能说丢人,你这分明是在考验我的定力。”
我羞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小声问:“那……考验结果如何?”
他拉着我的手贴在他手臂上。
“好冰。”
司宴笑了:“拜夫人所赐,冲了半个小时的凉。”
我忍不住笑出声音来。
难怪他上床之后没钻被窝没抱我。
否则,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他回家了呢?
他这是怕冷到我了。
我伸手过去将司宴身侧床头柜上的睡眠灯关了。
那盏灯一关,整个卧室里忽然变得黑漆漆的。
我抱住司宴的脖子。
黑暗中,我听到司宴倒吸一口气的声音。
我在司宴耳边吹气。
完全放开了。
没什么好害羞的,我们是夫妻,合法合理的,彼此相爱。
我太爱了他了。
爱到想和他做尽这世间所有亲密之人都会做的事。
“温眠,你这是在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