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们都死了?是谁杀的?”只一瞬间敏鹤郡主的脸上就失了血色。
她以为江婉清留下那几个人就是想要挟她,没想到她竟然把人都杀了。
这也太狠了!
再次想到江婉清可怕的眼睛,她竟然止不住的颤抖。
她竟然敢杀人?
“是凌王杀的,他还留了口信,说要求公主府派人修好王府的大门,并且给凌王妃道歉,此事才算过去,不然…”小厮不敢说了。
“不敢什么?”毓秀公主大喝一声。
“不然就拆了公主府的大门,还要还郡主一鞭子。”小厮忙低下头,不敢与毓秀公主对视。
“放肆,啪。”清脆的声音传来,果盘碎了一地,一颗颗晶莹剔透的葡萄滚得满地都是。
毓秀公主胸口不断起伏,立马有侍女奉上一杯热茶,也被她丢在了地上。
“绵绵你待在屋里别动,我去门口看看。”毓秀公主顺了口气,起身向门口走去。
敏鹤郡主乖巧应下,毓秀公主带着人浩浩荡荡的向门口走去。
门口看热闹的百姓都站得远远的,十具尸体被白布遮盖,渗出斑斑血迹,看起来狰狞恐怖。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突然间乌云密布,天空中传来一声炸雷,声音狰狞可怖,炸得人群四散。
一阵邪风吹过,白布被吹开,露出一角,毓秀公主看到那人的双手都被砍了下来,就放在尸体旁边。
凌风澈的意思她明白,就是警告她不要多手,呵,可能吗?他凌风澈算什么东西,给她提鞋都不配。
“抬下去喂狗!”毓秀公主冷冷地道。
躲在门后偷看的敏鹤郡主吓得瞪大了眼睛,差点儿惊呼出口,急忙用手捂住。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也就是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凌风澈的可怕之处,他说杀人就杀人,说剁手就剁手。
更让她害怕的是她的母亲,竟然把她的人拉去喂狗了,太可怕了,简直太可怕了。
敏鹤郡主吓得慌不择路,跌了一跤向后院跑去。
突然间风云乍变,下起了瓢泼大雨,黑云乌压压地笼罩在公主府上空,仿佛一个巨大的漩涡。
“公主,下雨了,快进去吧。”侍女忙撑开伞挡在毓秀公主头上。
毓秀公主一甩衣袖就要离开,突然门口有人叫住了她。
“公主。”女子的声音苍白且沙哑,像地狱里的恶鬼。
毓秀公主没有回头,身后的侍女走到台阶上,看到石狮子后似乎有个人影,身上被雨水打湿了,头发全披着,站在脸上,光线太暗了看不清脸。
“谁在哪儿?”侍女大声询问。
那女子听到询问忙向前几步,浑身都暴露在大雨中,瞬间被淋成落汤鸡。
看她如此穷酸落魄,侍女以为是个要饭的,大声呵斥道:“快滚,什么人都敢出现在公主府门口,真是晦气。”
“不,我有事找公主,让我上去。”女子抹了一把脸,向台阶上走去,一个不稳,重重地摔在台阶上,膝盖摔疼了,手也摔破了,也混不在意,依旧向上爬去。
一道闪电劈下,照在女子阴森的脸上像一只恶鬼,吓得侍女后退一步,惊呼道:“什么人?”
护卫闻言忙当下前面,拔出手中利剑,指向那人。
“不不不,我不是坏人。”女子忙爬起来,把脸上的头发拨开,露出面容,“我是柳青青,凌风澈的表妹。”
她生怕说得晚了,利剑就会贯穿她的胸膛。
毓秀公主此刻正在气头上,听到凌风澈三个字,猛然间回头,一巴掌甩在柳青青脸上。
“好啊,还敢找上门来。”毓秀公主沉着脸,恨不得捏死柳青青。
柳青青被打得晕头转向,耳朵嗡嗡作响,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就挨了打,但还是跪在地上磕头。
“公主息怒,我说来为您解忧的,我不是凌王府的人。”因为害怕又因为天冷,柳青青身子止不住地抖。
“解忧?”毓秀公主像听到了什么笑话,“那你倒是说说如何为本宫解忧?”
“我在凌王妃住了八年,对王府了如指掌,今天凌王杀了公主府的人,想必公主咽不下这口气,青青和您一样也咽不下一口气。”柳青青咬着牙,回想起这些天的遭遇,心中的恨意更多了几分。
她被赶出王府之后,江婉清的确给她找了一处偏僻的宅子,只可惜她是假好心,表面功夫。
她还没住满一日就被赶了出来,她知道她不会好心帮她,都是为了做戏,在凌风澈面前保持贤妻的好形象。
她被人赶出来后,又被一群乞丐抢了包袱,要不是她聪明涂花了脸,怕是清白也没有了。
这几日她睡过桥洞,吃过搜饭,沦落到跟狗抢食吃,这一切都怪江婉清。
就在今天她看到敏鹤郡主拆了王府,凌风澈杀了公主府的人,她就知道她的机会来了,她好恨,她要报仇!
“有意思,进来吧。”毓秀公主的心情好了几分,扭着腰肢走在前面,柳青青忙跟在身后。
进了花厅,立即有丫鬟送上热茶参汤,还有丫鬟将一件牡丹披风披在毓秀公主身上,立即有人跪在地上将公主的脚擦干净,换上一双新鞋。
柳青青瑟瑟发抖地跪在毓秀公主脚下,像一只哈巴狗。
“说说吧,为何帮本宫?”毓秀公主慵懒地坐在贵妃椅上,看一眼柳青青都嫌脏。
“回公主的话,因为我和您一样都被凌王府害过,她们害得我家破人亡流离失所,原本说要给我的凌王妃,现在也给了别人,江婉清那个贱人差点安排人毁了我的清白,现在表哥也厌弃我了,将我赶出王府,我恨,我要杀了他们!”
“哦?还有这种事?”毓秀公主来了精神。
“不敢欺瞒公主,不仅如此,江婉清那个贱人还偷人,可惜表哥不信我的,他被迷住了心智,他原本也是在意我的,现在只在意那个贱人。”
毓秀公主一听就明白了,柳青青爱而不得,被人赶了出来,可真相是什么样她毓秀根本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