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的意思本宫明白,琴棋书画你擅长什么?”毓秀公主懒懒地询问。
“琴,我会弹琴。”柳青青忙回应道。
“好,这几日你就留在公主府练琴,别的事本宫自有安排。”
柳青青乖巧应下,很快被带到一处偏僻的院落,房间里积了不少灰,一看就是很久没人居住了。
带她来的侍女一句话也没有说就走了,只剩下她冷得瑟瑟发抖,原以为来了公主府日子能好过些,没想到毓秀公主根本不给她好脸。
一件干净的衣服都不给她换,这以后可怎么过?
不大一会儿有人送来了琴和琴谱就走了,她只能把外面的衣服脱下,将被子裹在身上取暖。
她好恨,这一切都是江婉清造成的,她一定要报仇!
第二日毓秀公主还在睡梦中就被人吵醒了,原因是早上看门的护卫交班时发现公主府的大门被人拆了,比凌王府的更惨。
毓秀公主一气之下进宫告了状。
……
江婉清昨晚看书熬了一夜,第二天睡得正香就被人吵醒了。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王爷一早就拆了公主府的大门,现在公主进宫告状去了。”一名侍女惊慌失措地跑了进来。
早上她出去采买听到人们议论纷纷,特意跑去公主府看了,那大门跟狗啃了似的。
“啊!”云竹张大了嘴巴,王爷竟然拆了公主府的大门,这也太冲动了。
“王妃呢?待会儿进宫的旨意就要到王府了。”侍女急得不行。
“王妃昨夜没睡好,正在补觉。”云竹不想让侍女打扰江婉清睡觉,殊不知她已经醒来了。
只是躺着没有动,脑子里思考着应对之策,不得不说凌风澈这次真是太冲动了。
这件事本来就有更好的应对之策,她也早就想好了今天就去公主府解决,现在反而变得棘手起来了。
……
皇宫内
“听说凌王妃开了个什么衣铺生意很不错?”皇上坐在龙椅上,看着一旁的苏公公问道。
“是,听说为了一件衣服,和公主府的人起了冲突。”苏公公笑着回应。
“哦?这个凌王妃倒是胆大。”皇上唇角微勾,似乎对她很是感兴趣。
苏公公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门外的小太监禀报道:“公主到。”
皇上与苏公公对视一眼不再说话,毓秀公主这个时候来,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还不等通传,毓秀公主便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一进门便嘟囔道:“皇兄可要为我做主啊!”说着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苏公公忙沏了一杯茶。
皇上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问道:“发生了何事还需要朕给你做主。”
“还不是那个江婉清,绵绵想要她店里的一件衣服,她竟将人生生赶来出来,不仅如此还杀了您赏赐给绵绵的侍卫,今天一早又拆了公主府的大门。”毓秀公主将错全都推到凌风澈身上,丝毫不提敏鹤郡主去凌王府找事的事情。
皇上一听也皱起了眉头,并不是因为自己妹妹和侄女儿受了委屈,而是凌风澈的做法。
自打他回京一直都很谨慎,这次做事怎么如此冲动?
此事没有隐情他是不相信的,自己妹妹是个什么德行他还是知道的,只不过碍于情面他并不会直说。
“岂有此理,好一个凌风澈他竟敢做出这种事来,简直没把皇家放在眼里,苏公公把凌王给朕叫来。”
毓秀公主原以为自己告状了,皇上怎么的也得当场处罚凌风澈才对,没想到他还要把人叫来,这是不信她?
想到这里毓秀公主心里十分不满,往常有任何事,皇兄都是第一时间维护她的,怎么这次竟迟疑了?
眼见告状不顶用,毓秀公主起身去太后宫中告状了,她就不信没人能替她撑腰。
皇上又怎么样?还能大过太后去!
毓秀公主一走,皇帝的脸一下子阴沉了下来,他说过很多次,凌风澈是不能留,但不是现在,他立下战功,夺了他兵权已经被人所诟病,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处罚凌风澈,百姓们会怎么说他?
至少要等凌风澈犯下大错,才可以开刀。
毓秀公主哪里顾不上其他,她只觉得凌风澈打了公主府的脸,她就要报仇,在太后宫中一顿颠倒黑白,太后被气得不轻,她的宝贝女儿自己都舍不得说一句重话,凌风澈算什么东西,皇帝怕她一点儿都不怕。
“乖乖,你放心,这件事母后一定替你出头,一件破衣服而已,还敢欺负绵绵。”太后已年过六十,但保养得宜,脸上看不到皱纹不说,就连头发也是乌黑发亮的。
一双眼睛发出精光,此刻板着脸更是让人心生惧意。
“母后,二臣就只有你了,你不知道凌王有多狠,他杀了绵绵的护卫还剁了他们的手,二臣怕一个不小心就被凌王杀了。”毓秀公主洋装落泪。
太后心疼得不行,“他算个什么东西还敢称王,哀家定让他当不成王!”
毓秀公主听到太后发了狠,心里畅快多了,这次她就是要凌风澈死。
皇上越想越烦,他知道毓秀公主找了太后,事情就会变得麻烦,他必须要去跟太后说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可他打心底里不想去。
因为太后是个很轴的人,打他继位开始,她总是明里暗里地干涉朝政,涉及毓秀公主的事她更是毫无底线,这让他陷入被动。
一方面太后手里掌握着不少势力他还不能彻底翻脸,另一方面他受够了被人掣肘的日子,他已经四十多了,不再年轻了!
“陛下,凌王来了。”苏公公通报一声。
皇上压下心中不满,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请进来。”
凌风澈一身黑色锦衣,神采奕奕的走了进来,皇上看了一眼心中更烦躁了,自己的三个儿子没有一个能比得过凌风澈的,有时候他甚至想要是凌风澈是他的儿子就好了,可惜不是。
这样一个人不是自己儿子,就只能是死人,不然北齐怕是要换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