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黄皮子似乎想把我撕成碎片,或者想逼我松手。
但我绝对不会让它得逞。
此刻,我已经将那米糕塞进它的嘴里,为了防止它吐出来,我又拿起剥皮刀,用力往它嘴里捅了进去。
“咽下去,给我咽下去,进去!”
我就跟着了魔一样,用剥皮刀,将那米糕一点点的捅进了黄皮子的咽喉里。
终于,黄皮子忍受不住,将那米糕咽了下去。
计划成功,我也松开了手。
此刻,我的一双手,已经被撕咬得鲜血淋漓,皮开肉绽,就没有一寸皮肉是完好的。
而那黄皮子,可不愿就这么放过我。
它也不管我给它喂了什么东西,或者说,它不在乎,对自己很有自信,认为我没那个能耐能对付它。
所以,在我松手的瞬间,它立即操控裹尸布,将我重重甩在墙上,又勒着我的脖子,将我吊了起来。
随着裹尸布越缠越紧,我感觉呼吸不畅,脖子好像要被勒断了一样,只能用力撕扯着脖子上的裹尸布,双腿也不住的乱蹬。
而这时,黄皮子已然来到我身前。
它探出爪子,脸上满是凶狠。
“咯咯咯,你的生命力,还挺顽强的嘛,这样都不死。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有多想活,有夺能活。”
它用爪子,将我腹部的伤口一点点的撕开,长长的嘴吻,几乎钻进了我的肚腹之中,像是要爬进我的肚子里,将我的五脏六腑吃干净。
这给我带来了极大的痛苦,再加上我又被缠住脖子吊在空中,这会儿,我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呼吸更是衰竭,心脏仿佛重鼓一样剧烈的跳动着。
蓦然间,我肚腹剧烈一痛。
但这并非黄皮子对我下手了,相反,出事的正是这个畜生。
它将半颗脑袋从我肚子里缩了回去,身体开始剧烈颤抖,脚下踉踉跄跄,浑身的毛发都快竖起来。
它弯着腰,用力捂着肚子,脸色无比狰狞。
“你给我吃了什么?!”
剧烈的痛苦,似乎让它没办法再控制裹尸布。
我只觉得脖子上一松,整个人砸在了地砖之上。
我剧烈咳嗽两声,捂着脖子,靠坐在墙壁上,冲它咧嘴笑道:“不是跟你说了吗,好东西!”
黄皮子喉咙里发出野兽的嘶吼,像是要扑上来将我的脖子咬断。
可它刚踏出一步,整个倒在地上,身体缩成了一团。
“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
它尖声嘶吼,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恐慌。
我也不瞒它,声音平淡的说:“不是啥特别的,就一块米糕……一块曾经受过香火供奉的米糕。”
“当然,这里头又被我添加了一些东西,例如我的血,例如你不要的香火之力,还有你费尽心思抛弃的尸体污血。”
没听到一个词,黄皮子的身体就会不由自主的颤栗一下。
等我话说完,这黄皮子几乎被吓死过去。
我所说的这些东西,对以前的它来说,都不算什么,可当它玉尸蜕变中断,迫不得已换了具躯壳,从头再来,这些东西,就是致命的毒药。
哪怕是啃食血玉之尸,它都必须在消化的时候,将里头的东西排除出去,不敢积蓄在身体里。
现在,我却把所有东西集中在一块,送进了它的胃里。
好似原本的慢性毒药,被提升成了致命剧毒,且在瞬间就会爆发。
此刻,它身上溢散出阵阵妖气,原本还算油光滑亮的皮毛,正在迅速变得干枯黯淡。
不仅如此,它的身躯在迅速干瘪,似乎一瞬间被抽干了浑身的气血。
而后,它的皮毛开始溃烂,从里到外。
黄皮子用怨毒的眼神看着我,恨不能将我千刀万剐。
但这会儿,它没心思对付我,它必须先解决身上的问题。
这畜生也够果断狠辣的,它没有任何犹豫,一爪子下去,直接剖开了自己的肚腹。
而后他伸手往里一抓,就要把胃撕开,取出里头的米糕。
但我怎么可能让它如愿?
我一把扯下缠绕在身上,先前被它控制的死人鞭,将上面紧贴的破布条子撕下扔掉,而后拿着骨鞭,用力朝它抽了上去。
黄皮子很想避开,可这会儿,它却动弹不得,硬生生受了这一鞭子。
“啪!”
“啊!”
一条狰狞的鞭痕出现在它身上,黄皮子浑身一抽,发出一声尖叫。
我抄着骨鞭,不断抽打在它身上,抽得它浑身皮开肉绽,抽得它不得不将爪子从肚子里收回来。
眼瞅着它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模样,我没有心慈手软,拿起剥皮刀就朝它走了过去。
黄皮子这会儿真的怕了,冲我喊道:“饶了我,有话好好说,我们还有的谈,你有什么条件,我可以答应你。我能帮你解决你身上的问题,你难道不想延寿吗?你难道不怕短命吗?你……”
话没说完,就被我一脚踩在了它的脑袋上,使劲碾了碾。
“废话咋这么多?真以为我会信?”
我冷笑一声,踩着它的脑袋不放,缓缓蹲了下来。
下一秒,我抄起剥皮刀,划开了它的肚腹。
因为这上面沾染了我的鲜血,此刻,剥皮刀变得锋利无比。
这畜生的能耐确实强大,甚至此前沾染到我的鲜血,都没表现出什么异样,像是对我的鲜血无动于衷,不会被克制。
可这会儿,它的实力十不存一,终于对我的鲜血起了反应。
我将它的肚腹剖开后,却没直接将它的皮剥下来,而是稍微掀开部分,而后在它皮毛内层,用我的鲜血,往上面勾勒了一个符文。
而后,我又划开它的胃,仔细寻找起来。
那里头的米糕,我没有动,我在找的,是先前被它抢走的金丹。
找了好久,我终于找到。
不过,事情变得有些棘手。
因为,这金丹竟然和米糕粘黏在了一块。
这下我明白了,难怪它会被这块米糕搅得这么惨,原来,真正的原因,就落在这金丹上。
我尝试着,想要将那金丹和米糕分开。
可这两样东西,这会儿粘得挺紧,压根没办法弄开。
眼瞅着黄皮子的内脏,已经被我弄得一团乱麻,而它的心跳都已经停止,我冷笑一声,索性把米糕和金丹一块取了出来。
下一秒,一股巨大的力量,直接将我掀翻在地。
黄皮子趁机脱身,蹿到了远处的一个角落里,肠肚稀稀拉拉的从伤口流出,坠了一地。
它冷冷看着我,一脸狰狞。
“我要你死,我一定要你死!”
我没说话,只是缓缓伸出手,用双手捧住剥皮刀,缓缓捏了一个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