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师父?他又是谁?
陆离的睫毛抖了抖,他觉得自己该去看看。
解雨辰见有用,便继续唤他。
睁开眼后,陆离眨了眨眼睛。
“嗯?”
他不是飞机失事了吗?
解雨辰高兴极了:“阿离,你总算醒了!”
他的血都要流干了,再晚一点,再晚一点陆离就真的死了。
“你是?”
陆离的嘴很毒,他也爱说话。
但是不知道怎么,他感觉自己很累。
好像值得他开口的人,已经不在了。
解雨辰想起了黑瞎子说的天授,小心翼翼的试探。
“阿离哥哥,我是小花啊?!”
陆离张了张嘴,但还是咽下去了。
还小花?我还小草呢!
“师父下葬,你要去看看吗?”
陆离刚抬手,就龇牙咧嘴的疼。
“哎呦呦呦!”
“疼死我了!”
解雨辰有些哀怨,疼你还下手这么狠!
但是不狠不行啊,不狠死不了人。
“去...去看看吧 ...”
陆离被推过去的,没办法,他头晕啊。
啧啧啧,我这是穿了?
穿越这玩意不是去年流行的吗,怎么就到我身上了?
该死的死人张导,要不是你这么恶心,小爷我能直接坐飞机走人吗?!
按照正常录节目的时间,他起码得一个礼拜之后,才会坐飞机回北京。
正在陆离磨牙的时候,他们到了二月红的墓地。
一片黑压压的,陆离的病号服及其显眼。
陈皮走过来的时候,陆离地铁老人看手机。
不儿,大叔你谁?
“阿离,节哀。”
“啊?”
陆离真的很莫名其妙,身后的解雨辰咳嗽了几声。
“天授。”
陈皮的眼里划过一丝了然:“阿离,我是你...弟弟。”
“我们的师父,去世了,他叫二月红。”
“二月红?”
陆离不知道为什么,一听见这三个字,心脏就犹如针扎一样,细细密密的疼。
他有些烦躁,干脆摊牌。
“我不记得!”
他不太爱说话,只是坐在轮椅上,眼神看向前方的墓碑。
照片上的人,很熟悉。
他下意识的摸摸身上的小本子,翻了半天,也没翻到有关于二月红这三个字。
陆离皱了皱眉,这一定不对。
这个本子他既然能随身带着,那一定是他之前这副身体口不能言。
既然是师父,为何没有他?
他把本子合上,举起来看了一眼。
撕了?被撕掉了?
谁撕掉的?
“问你一个事儿,他是多大年龄死的?”
解雨辰低下头:“102岁。”
陆离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么大年龄,那真有可能是师徒。
现在,就连陆离自己都不会相信,他和二月红会是恋人的身份。
黑瞎子和张启灵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了一个消息。
五爷去世了。
这下,老九门里,只剩下了陆离。
陆离这几天,听解雨辰讲了很多事情。
比如,他能长生。
比如,他是九门的四爷。
九门是怎么回事,陆离的大小事宜,解雨辰都告诉他了。
陆离只管点头,然后甩了甩蝴蝶刀。
解雨辰笑着看他:“我的蝴蝶刀,就是你教我的!”
“还有无邪,无邪的字是你教的!”
看不出来,他在这个世界桃李满天下啊。
观棋也来过,他也老了,他依旧没有开口说话。
在他走的时候,给陆离跪了下来。
陆离还觉得奇怪,这个老头有点怪啊?!
观棋磕了三个头后,转身离开。
他要去完成他的使命了。
观棋第一次开口,就是一口流利的中国话。
他以侵华日军的后代出席,揭露日军侵华的真相。
但这些,陆离都不知道。
他跟黑瞎子玩的好,跟闷油瓶也不错。
偌大的红府,陆离有些无聊。
他躺在梨花树下,总觉得少了什么。
回头望去,是一群陌生的人在看他,脸上的五官雾蒙蒙的。
“你们是谁?”
“阿离,回家了!”
一个人一身红衣,站在中间。
“我当然也要来啦!”
一个围着围脖,戴着小圆眼镜。
“别急,慢些走。”
那人背着刀,让他无比安心。
还有一条,鬼鬼祟祟的狗。
“呜呜!”果也在!
“你们是谁?!”
陆离想看清他们的脸,却怎么都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