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嘟嘴不服气的白幼倾,温静笑笑,轻柔的捏捏她的脸,“幼幼,你刚才说,在外的时候,你们俩是相互依靠,彼此依偎,可现在回来了...”
“情况不一样了,你的脾气也不能一直这样,得改改,”
“当然,我也不是说你这样不好,风风火火性格直爽,也有可能女婿就喜欢你这样。”
见她傲娇哼唧,温静接着说道:“可是不能一味的这样,”
“在自家倒好说,有两个哥哥,还有你爹爹护着,若是去慕容家,你的性子需得多一丝温婉和懂事才是,”
“他爱你,你也要学着爱他,为他着想,这日子才能过下去,”
白幼倾一把抱住她,在她怀里蹭着撒娇,“嗯嗯,我知道了,”
“温姨,我的头发剪好了吗,”
“马上好...”
白慎言和白老爷子相视一眼,有些话,还真得女的劝。
....
书房内。
陈最坐在书桌前翻看着笔记。
乐乐和南今也两个小娃娃,各自趴在小榻上写着小字。
木楠敲响书房的门走了进来,“三爷,有些事,需得您知道,”
陈最并未抬头,轻声道:“念....”
“是,”
他翻看手中的本子,缓缓开口:“港都那边,有两封急信,需要您回...”
“谁的信...”
陈最抬眼看向他。
“是两位二少爷的信,”
“好,我晚上回信,明天你给我寄出去,”
木楠低头,接着开口:“还有一件事...m国那边来了一封信,说是,您的女人醒了?”
陈最翻书的手一顿:“我的女人?”
“屹尧少爷来的消息...问您如何安置,”
他默了默,莫名一笑:“好,我知道了...你接着说...”
“是....”
木楠念完了本子上记的所有事,看向陈最,“暂时就这些,其他的不急,我就能处理,”
“嗯,下去吧,让人弄壶茶,”
木楠退了下去。
乐乐拿着自己写的字,从小榻上爬下来,来到书桌前,“爸爸,”
“嗯,怎么了,”
“看,”
陈最接过看了一眼,虽然笔画虚浮,就跟鬼画符一样,但也能看出来是什么字了。
他笑着摸摸他的头,“嗯,不错,慢慢练...”
乐乐趴在他腿上,“爸爸,我想喝奶...”
“去门口喊一下人,让她给你泡...”
“哦,”
他哒哒哒的跑到门口,大声喊:“云奶奶...宝宝要喝奶,”
一直候在院子里的虞云温柔的笑笑:“好宝宝,马上给你泡,回屋里等着吧,”
“嗯嗯,”
...
慕容洧钧上好药来到这院,推开书房的门。
陈最抬眼,“你来干嘛,”
“找你聊聊,”
他进书房,走到小榻上坐下。
乐乐和南今也抬眸扫了他一眼,又低头接着写字。
慕容洧钧也没避着他们的意思,直接开口问:“你当时说的,可是江浔之?”
陈最轻笑:“还惦记着这个问题呢,”
他认真的开口:“聿珩,这事很重要,”
“嗯,是他。”
陈最放下手中的笔记,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轻声开口:“整个江家,都被慕容家给灭了,只有他,从港都跑了出来,”
慕容洧钧低头沉默了很久,才抬眼问:“他做了什么?”
“伤害了慕容家的人...”
“这样啊,”
他苦笑一声:“我以为,他是不会变的...”
陈最看向慕容洧钧,“若慕容家逐渐势微,他应当是不会变的,搞不好还会给予诸多帮助,”
“可这么多年,落在下乘的,是他江家,”
“羡慕、嫉妒、又或者内心那一点点不甘心,是会让人面目全非的,”
“人性罢了...不奇怪,”
见他一直沉默不语,陈最挑眉:“在想什么?”
慕容洧钧:“人还没找到?”
“当初他离开港都,用的可是你留的人脉...”
陈最斜睨了他一眼,轻嗤:“谁知道你还有没有给他留其他人脉,反正人我是找不到,”
“这可是灭门的仇,”
他看向慕容洧钧,“你最好把人给我找出来,”
“下不去手也没关系,把人找到,我来下手,”
慕容洧钧与他对视,说道:“我不会心软,”
“最好如此,”
他笑了一声,站起身,“我与江浔之确实是少时好友,有着堪比亲兄弟的情分,可他只要做了一件有害慕容家的事,我们俩人之间的情分....也就算是散了...”
“慕容家人的护短,是留有祖训的...无人敢违...我更不会是这种人,”
陈最挑了挑眉,抬了抬手,“那人,就交给你了,”
“好,我想办法,”
说完这句话,慕容洧钧抬脚走了出去。
把手中已经看完的笔记放在一边,陈最来到小榻上躺下。
乐乐有些碍事,他抬脚踹了踹乐乐的屁股,他乖乖挪开,换了个地方接着坐下。
他偷瞄了一眼陈最,也学着他的样子躺下。
南今也有样学样。
三人一齐靠在小榻的靠背上。
乐乐叼着奶瓶,咕咚咕咚的喝奶,两手枕在脑后,翘了翘脚丫子。
陈最侧眸扫了一眼,轻声一笑,端起榻桌上放置的茶杯,抿了一口。
浅品清茶,深悟人生,奶香悠远,岁月如歌,
人生如梦啊。
.....
翌日晨。
陈最跟着白辰山一起出门,凌霄开车往京大驶去。
来到京大,先去找了杨主任。
看到他,杨显年激动的站起身,“你啊你,可算是回来了,”
“杨主任,”
“忙完了?”
陈最点点头,“嗯,任务完成,”
“好好好,”
杨显年笑着说:“上面有人表扬你,说是你任务做的不错,”
陈最眸光微深,笑了笑。
“好了,这件事不提了,既然回来了就好好学习,”
“嗯,那我去上课...”
“不急,”
杨显年抬抬手,从抽屉里掏出一套卷子,“把这些卷子做完,”
“好....”
上课铃声响起,陈最并未抬头,接着在卷子上书写着。
杨显年起身,站在他旁边看了一会儿,见他下笔如有神,笑着点了点头,不错,看来学过的都没忘。
一套卷子做完,陈最揉了揉酸涩的手腕,抬眼看了一眼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