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雪蓉当然愿意和朱沫当朋友,甚至比朋友更深入的关系,她说不定也会答应。
不过这家伙一来什么都不说,就咄咄逼人问人,要是别人早被她轰出去了,眼波流转了下,突然一眨:“阿沫,告诉你可以,不过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朱沫愣了下,见她表情怪异,嘴角不由抽搐了下,总觉得不会问什么好话,不过有求于人……
伸手拿起咖啡啜了一口:“你问吧。”
下一秒,赵雪蓉的话差点没让他把喝进嘴里的咖啡给喷出来。
“你和香君是不是好上了?”
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怎么也想不到向来高冷的赵雪蓉,居然会问出这么八卦的问题,而且一双美眸还灼灼地盯着他,那意思是他不回答还不行。
在他身旁,朱婉清垂着头,放在沙发上的手一下捏紧了。
不由揉了揉鼻根,苦笑道:“你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什么叫好上了?我和香君本来就很好吧。”
“快说,别岔开话题,是不是好上了?”赵雪蓉一脸不忿,“现在都不叫香君姐了,看来是了。”
朱沫瞟了朱婉清一眼后,试图解释一下:“那就是俩人在一起互动,然后突然就有了气氛,就顺其自然。”
赵雪蓉哼了一声,咬着牙恨恨地道:“渣男!”
“……”朱沫。
正一脸憋屈着呢,就听身边的朱婉清也哼一声,说:“赵姐说得对,就是渣男。”
“你看,连婉清都这么说了。”赵雪蓉一下子就好像找到共鸣。
怎么说呢,朱沫和赵清颖在一起,没什么好说的,毕竟青梅竹马嘛,但又和李香君搞在一起,就让她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就好像错过了几百个亿。
李香君和她同岁,这一直曾是她认为自己和朱沫之间存在的难以逾越的屏障,而现在她却看到一个和她相同条件的人横跨过去了。
只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
朱沫见她还没完没了,打断道:“行了,我有分寸,那现在赵姐问完了,是不是该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赵雪蓉显然心里还憋一肚子话,但一接触到他的目光,便知道再揪着不放就会引起对方的反感。
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说:“是,筑香小院以前住的人,是姓傅。”
“傅什么?”
“这……”
赵雪蓉正犹豫着,就听朱沫缓缓地说一个名字:“傅国昌?”
傅国昌可说是华国具有传奇色彩的人物,三上三下,下的时候固然千夫所指,国民听到最多的就是刚腹自用,上的时候又必然会在华国引起震荡,典型的铁腕强硬派。
实际上,朱沫早在华都听朱婉清说到傅姓,心里就有所猜测,只是有点不敢相信罢了。
赵雪蓉神色有些不自在,虽是私下谈话,但作为商人,像这种禁忌一般的人物,一般都是避免谈论。
但她还是点了下头表示肯定。
这时,她惊讶的发现朱婉清娇躯在打颤,忍不住问:“婉清,你怎么了?”
“我……”
朱沫马上解围:“她没事,就是出门前人有点不舒服,又不放心我一个人出门,硬要跟来。”
从赵雪蓉嘴里确认傅国昌是朱婉清父亲,朱沫也是惊叹连连,不过这种事暂时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赵雪蓉脸色怪异,骗鬼吧,请了那么多保镖还会差你三姐一个?怕你外面再找女朋友还差不多。
显然,朱婉清的异常反应,并没让她往那方面想。
抿嘴笑道:“婉清也真是,阿沫都这么大了,还能跑丢不成?都说长姐如母,我要是有婉清这样的一个姐姐那该多好啊。”
朱沫道:“那是,谁有三姐这样一个姐姐,都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
朱婉清眼眶一热,正不知说什么好,就听赵雪蓉眨着眼睛拆台:“婉清,可别听他的,他分明是看到你在旁边故意说好听的话。”
朱沫得到答案,起身笑着说:“就你人间清醒。没事我们先走了。”
赵雪蓉一听,连忙道:“等等,那么急干嘛?一会儿一起吃个饭呗。”
“那行吧,我和三姐四处逛下,等你好了再给我电话吧。”
“等什么等,现在就可以和你们一起出去。等我几分钟,我去换身衣服。”
朱沫难得来一趟深城,赵雪蓉哪肯轻易放他走,腰枝一扭,就像林间蝴蝶一样飘进了专属休息室。
朱沫脸色异样,赵雪蓉过去华都的时候还保持高冷的人设,自己来一趟深城,人一下变得热情,表情也丰富了。
看来,有女朋友了也不代表了解女人。
赵雪蓉一进房间换衣服,办公室就只剩下朱沫和朱婉清了。
朱沫忍不住轻声一叹:“想不到你父亲还真是傅国昌。”
想到那天陈睿渊突然找上他,代表军方和他合作的事,而陈睿渊正是傅国昌的心腹,心里不由有一种猜想。
或许傅国昌一直都在暗中关注着朱婉清这个女儿。
所有人都说朱婉清沾着他的光,现在看来,谁沾着谁的光,还不一定呢。
“阿沫,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朱沫看着一脸不知所措的朱婉清,柔声道:“这个暂时还是不要让外人知道,你还是朱家老三,等调查了清楚再说。”
“还是朱家老三”就代表着在调查清楚之前,维持原状,也就是说还得待在朱沫身边。
朱沫接着说:“我想,你父亲也许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就算是想的那样也无妨,你看我离家出走后,也没少一块肉。血缘亲情这东西,有时候连狗屁都不如。”
“嗯,我听你的。”
半晌后,朱婉清嗫嚅着说:“阿沫,我前面说要离开你,你有没有生气?”
“你要是怕我生气的话,以后就不要再说离开我的话。”
朱婉清心里想说,可你已经有了赵清颖和李香君,最终还是幽幽一叹,没有表露在脸上。
经过这事,他突然发现更离不开眼前这个小她八岁,却无所不能的男孩。
两年多的朝夕相处,岂是说离开就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