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雪蓉换衣服打扮比想象中要快很多,说几分钟还真的没超过十分钟。
严谨的制服换了一身轻柔的曳地长裙,衬得她修长苗条的体态更婀娜动人。
羊脂般柔嫩顺滑的脸颊,也不知是化了淡妆,还是紧张,眼眸看向朱沫时居然泛起一圈红晕。
这一圈红晕,也完全破坏了她高冷的人设,平添几分妖娆的气质。
朱婉清心里一紧,心里莫名的生出危机感。
“阿沫,这身衣服怎么样?”
朱沫淡淡一笑:“我对衣服不在行,你应该问我三姐,像我这种渣男还是非礼勿视的好。”
若是朱婉清不在的话,他倒不介意识趣一点,夸夸,但朱婉清本就对他同时有两个女人心里有了疙瘩,还是别引火上身的好。
余光瞥了一眼朱婉清,果然见她神情好看了点。
赵雪蓉就没那么好了,脸上的笑容僵在那,只道这家伙在回应她刚刚说他渣男的事,暗想这家伙怎么一点风度都没,也太不懂情趣了吧?
要知道,她赵雪蓉也是京都有名的美女,多少豪门贵少眼巴巴想套近乎而不得,而她现在特意打扮了下,居然这么敷衍她。
心里顿时有些不是滋味。
好在朱婉清还是懂得做人的,主动挽着赵雪蓉的手:“赵姐,别理他,他哪懂得欣赏?”
朱沫耸耸肩膀,说:“对对,三姐说得对,我不懂得欣赏。不过,赵姐换上休闲装扮,还是挺养眼的。”
赵雪蓉心里明显舒服了一点,嘴上却哼了一声:“渣男!”
三人一起出了办公室,按了电梯,不一会电梯缓缓打开,迎面碰上了一个熟人。
赵雪蓉的专属助理兼闺蜜吕慧。
赵雪蓉一身淑女打扮,惊呆了吕慧,浮夸地打量着赵雪蓉,就好像赵雪蓉全身长满了鲜花。
作为赵雪蓉身边最重要的人,俩人说是形影不离也不过分,可在她的印象中,赵雪蓉似乎都是百年如一日的一身订制小西装制服,这一身淑女打扮简直亮瞎了她的钛金眼。
握草,她还看到了什么,看到了赵雪蓉脸颊上居然带着一丝苹果红。
这是人面桃花相映红吗?
表情瞬间变得格外精彩,啧啧称赞:“哇塞,赵姐你好美呢。”
赵雪蓉手痒痒的,有种想掐死她的冲动。
朱沫也不由重新打量了下赵雪蓉,跟她平常那一身小西服制服相比,确实给人感觉没那么冷,平添几分妩媚。
不过,兴许他和赵雪蓉接触的时间并不算多,那种视觉反差感倒没那么浓烈,淡淡道:“吕助理,妄自妄议老板,小心炒你鱿鱼!”
吕慧嘻嘻一笑:“赵姐才舍不得炒我鱿鱼呢。”
说着,眼睛一眨:“沫少,准备带我家赵姐去哪幽会啊?”
显然吕慧和其他人一样,都自动忽略了朱婉清的存在,因为在她的认知里,朱婉清是朱沫的三姐。
就算有十年的脑血栓,也绝想不到朱婉清竟是寄养在朱家,和朱沫并无血缘关系。
姐弟俩形影不离,都只当姐弟情深。
朱沫没好气道:“幽你个头,就一起吃个饭,你要是有空的话,也一起。”
赵雪蓉也狠狠瞪了吕慧一眼,有点气恼她说话不分场合。
谁知赵雪蓉的瞪眼落在吕慧的眼里,脑补了下,居然露出了我懂的表情,呵呵笑道:“我就不去了,还有一堆工作要忙呢。”
正要开溜,却被赵雪蓉叫住:“工作的事明天再说,陪我一起去。”
说真的,一个人和朱沫出去,心里还是怵怵的。
再说之前出去吃饭,都是吕慧一手推荐安排,要她带朱沫和朱婉清去哪吃饭,还真有点不知往哪走?
最终,在吕慧的提议下,前往名为《勾栏听曲》的私人会所。
私人会所位于深城有名的豪华别墅区内,这种私人会所并不对外营业,专门用来招待有身份的大佬。
一进入私人会所,就知勾栏听曲之名取得不假。
正有一排身着宫装的舞女,在华丽的舞台上翩翩起舞,把一个个柔弱的腰肢,舞动得像灵蛇,像丝绸。
期间还有知名歌手上台献唱。
对于普通人来说高冷的艺人,在这里不过是贵一点的三陪。
不得不说,深城比起二线城市的华都,有钱人明显更会玩,也玩得更花。
雅间里,吕慧显得很会来事,让服务员开了瓶洋酒,说:“沫少难得来一趟深城,如此良辰美景,好曲不可辜负,不酒也不可辜负,这次怎么也得喝一杯,让我家赵姐好好招呼你。”
朱婉清见状,立刻说:“我替阿沫喝吧,阿沫不喝酒,给他来一杯果汁吧。”
吕慧嘴角不由抽搐了下,心想有个姐姐跟着果然麻烦,等下得想没办法把她支走,让沫少和赵雪蓉单独处一处。
想法虽好,结果用尽法子,朱婉清就是守在朱沫身边不走。
到最后没办法,豁出去找朱婉清喝酒,结果把自己喝迷糊了,朱婉清的一双眼睛却越喝越亮。
赵雪蓉看不下去了,出声制止:“小慧,别喝了,都开始胡言乱语了。”
就跟李香君一样,这次主动约朱沫出来,对于一个从未主动约过异性的人来,已经用尽了她所有的勇气。
只是结果看起来不大好。
和李香君近水楼台不一样,这次她和朱沫之间隔了一个不识趣的朱婉清。
一整晚,朱婉清寸步不离,根本不给朱沫和她单独相处的机会。
不过她也没什么好怪的,如果换成是她,在明知弟弟有女朋友的情况下,也会横在中间。
从私人会所出来时,已过半夜。
赵雪蓉开车送朱沫和朱婉清俩人去酒店。
朱沫和朱婉清下车进入酒店时,赵雪蓉并没马上离去,视线落在俩人消失的方向,怔怔发呆。
也不知过了多久,脸上浮出一丝苦笑。
孤傲清高了一辈子,想不到第一次主动,竟是这种结果。
让她泄气的是,不是因为朱婉清横在中间,而是朱沫一整晚都眼神清澈,甚至在她的感觉里,朱沫似乎也并没有与她单独相处的意愿。
若非出于礼节,只怕早就想拍拍屁股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