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小的梁家军和几支小部队组成的反抗军,在偌大的异能局面前,屡战屡败。甚至为了不让岑林山裂缝里面的部落军们白跑一趟,赵文霆还特地安排了岑林山的部落军进行参战。
“恐怕你的真实目的是为了考量人家部落军的实力吧?”
同样是被老爷子规训出来的赵文彬,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内心所想呢?
刚结束完总部会议的赵文霆瞥了瞥自己的哥哥,笑了笑,“不愧是我哥哥。怎么样?今晚一起喝两杯?”
“可以。”面对赵文霆的邀请,赵文彬很自然地就答应了。
总部的各高管们也是第一次见到两位少爷竟然有这么和谐的一幕。昔日气氛紧张肃穆的总部会议室好像忽然阳光都变得充足了起来,照得每一块地板都散发着太阳的温暖。
“严牧和裴铭,你俩今晚一起。”赵文霆似乎心情很不错,转头吩咐着两位柱子般立在一旁的秘书,似乎突然想起来些什么,他又问,“怎么样?梁楚欣找到了吗?这次,还多亏了她偷偷发的梁家军部署图,这给我们减少了损失。”
“没有,应该是被梁家人给带走了。”严牧面无表情地汇报。其实心底还是有些担心,毕竟她是莫沫最要好的朋友,并且她也是‘神迹’小队的一员。
“那这样,我给你多加些人手。”赵文霆想了想,或许也是同严牧内心所想一样,他破例地在自己原有的部署上又给加派了人手救她。
然而,被梁家军挟着一起出逃的梁楚欣并没有那么顺利地逃脱,反而还被她父亲梁凌豪得知了偷偷发部署图的事情。那正是梁楚欣想要去书房偷回手机的时候,正好看见了部署图,于是她毅然决然地拍下一一传递给了‘神迹’小队。
“啪——!”
手起掌落,一记耳光重重甩在了梁楚欣的脸上!那耳光充满了怒意,梁凌豪目露寒光地看着梁楚欣这个吃里扒外的女儿。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惊得目瞪口呆。
“伯父,我堂姐这下可是真是又做了一出令人大跌眼镜的成就呢!”梁思远脖子上还吊着缠满纱布的右手,阴阳怪气地说话。
梁楚欣转头愤恨地瞪他!
据说他这只手是因为战场上的时候救梁凌豪所伤。因为梁凌豪没有儿子,只有她和姐姐两个女儿,而后面迎娶的二娘却多年未生,后面自己的父亲直接在几个小叔之间的孩子里挑中了这个堂弟梁思远进行培养,身份和称呼都没变,但全家上下无一不知他会是梁家军未来的继承人。他虽然才十七岁,却机敏阴险得令人生厌,梁楚欣从小对她便没什么好感。
“你瞪我干什么?难道我说错了吗?你看看我这只手,全都是因为你泄密,拜你所赐。”
梁思远这句话说出来,使得梁父眼中强压的怒火再次升起。
“真是可惜了你这一身的修仙异骨哇!”梁思远的丹凤眼微眯,然后嘴角浸着恶意的笑,悠悠说道,“伯父,你让我找的冼神医我找到了,听说除了能治疟疾,他可还有一手世人赞叹的‘易骨’之术,你说,要是将小堂姐的修仙异骨换到我身上,岂不是……”
“梁思远,你是不是疯了!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突然,一道女声从破旧的庙外传来,随后出现的是个高马尾女生,脸上还有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她双眼愤恨地瞪着梁思远,仍不解气地骂道:“你tm是不是想变强想疯了!”
“姐姐……”
看见是自己最为信任的亲姐出现,梁楚欣的眼中这才顿觉委屈地盈满了泪水,她开口轻轻地唤了声。
“阿欣,”梁楚芳蹲下身来,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妹妹脸上高高肿起来的手指印,她心疼地闭眼,然后抿唇许久未说话。
她知道,这肯定又是出自自己父亲的手笔。
“父亲,路线的事已经打点好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带妹妹先下去了。”梁楚芳虽然心疼自己的妹妹,但是她还是不敢当场忤逆自己的父亲,此刻她能做的,就是带她离开。
梁凌豪没有说话地默许了。
“姐,我们逃走吧,这样的家早就已经没有意义了,刚刚你也听见了他们说什么,他们想要剔我的骨啊!”梁楚欣抓住梁楚芳给自己脸上敷冰块的手,声音都有些害怕地颤抖。
“可是……我们又能逃到哪里去呢?”梁楚芳低下头,不敢看梁楚欣那楚楚可怜的双眼,“现在梁家军反了,我们毕竟也是梁家人,身上的污点已经沾染了。”
“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
梁楚欣被梁楚芳紧紧拥入怀里,她张了张嘴巴,想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直到梁楚欣真的被架起来进行他们口中所谓的‘易骨’仪式时,梁楚芳才追悔莫及地觉得自己当时的懦弱有多么可恨!
“你放心,堂姐,我要的不多,我只是要你一只左手而已。”
“你……”
莫名的恐惧蔓延全身,梁楚欣想要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喉咙像被人死死扼住般发不出声音来,甚至全身动弹的力气都没有地被捆绑在一个巨大的十字木桩上。旁边还有被挟持着的人,那是捆绑着流泪的正是她亲姐姐梁楚芳,还有那些从来不喜欢她的众亲戚,以及背对着她的父亲。
神情恍惚中,她想起了昨晚姐姐抱着她说:“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
可是……
现在又是什么情况了呢?
锋利闪着寒光的手术刀刺入她的手腕,钻心的疼蔓延开来,她就这么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着殷红的血液顺着她白皙的手臂流下。
“啊——!”
巨大的喊叫声从她原本“咯咯”发响、喊不出来的喉咙里吼了出来!
叫声仿佛要刺破所有人的耳膜。
她的父亲摇了摇头,竟然就这么离开了。其中还有一部分害怕血腥的亲戚也偷偷走了。
“不好意啊堂姐,冼神医说这个不能打麻醉的,不然我也不忍看你这么痛苦。”梁思远假装一脸心疼地来到疼得颤抖的梁楚欣面前。他伸出手指来沾上还在汩汩渗出的鲜血,然后表情夸张地又将自己沾满鲜血的手指含在嘴里,癫狂地笑着。
“呜呜呜——!”嘴里被塞着布条的梁楚芳潸然泪下,那一刀,仿佛也扎在了她的心口。
“我亲爱的堂姐,准备好了吗?马上就要进行第二刀了,为了咱们梁家的振兴,你再忍忍。”话落,梁思远低头亲吻她那满是鲜血的手,再抬起头来时,嘴唇和嘴角全是鲜血他也毫不在意,就这样后退了两步,他站在那,直勾勾地看着。
第二刀,落在她的掌心。
“啊!!!”
又一声凄然的惨叫声,惊飞了周围树林的鸟儿。
掌心的肉翻开,鲜血还在汩汩流出,滴答滴答的鲜血滴落在沙土里。
“梁少,要不还是给个东西塞住她的嘴巴,我怕这样下去她会咬到自己的舌头。”那位被称做神医的男人有些于心不忍地看向额头疼得满是汗的梁楚欣。
“好。”梁思远从一旁的树枝上掰下来一段,然后捏着梁楚欣的嘴巴塞到她嘴里,见她咬住,他忽然笑了,说:“没事儿,只是要你一小块异骨而已,到时候我会对你的一辈子负责,堂姐你不亏。”
男人的话很是温和,可梁楚欣却全身颤抖地感觉害怕,她双眼恐惧地瞪大了看向他。
“今天,是为了给你一点点惩罚。这……就是背叛的下场。”
梁思远的嘴唇、下巴还沾染着她的鲜血,看起来就像个吃人的恶魔般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