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隔壁发出巨响,吴钰和李淼淼从二班教室跑来了一班教室,他们看到的是,封建呆呆地站在原地,而钟灵秀被三人围住,瘫坐在地上。
“这回总该够了吧?”要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封烈只能克制住自己拳头的颤抖,嘴里说着狠话。
“够了。”钟灵秀感觉自己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疼痛从胸口扩张到全身,每说一个字,就有一股腥味涌进喉咙里。
现在钟灵秀的状态不可能再继续向封烈“讨教”了,于是尹沐朝终于发问:“既然你的要求已经获得了满足,可以告诉我们你到底想干什么了吗?”
“你们这是,发生什么了?”吴钰不禁开口。
“没什么……”众人这才注意到二班的情侣,梁麒假笑,“我们闹着玩儿呢!”
“闹着玩?”看钟灵秀的样子李淼淼完全不相信,但这几个家伙好像并不打算做更多的解释,“亏人家欧阳还担心你们,让我们过来看看呢,结果就这么不坦诚啊。”
梁麒依旧保持着那样的表情:“关键是,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钟灵秀不在乎有外人在,回答了尹沐朝的问题:“我在感受力量的传导和流动。”
“传导和流动?”尹沐朝重复着这五个字。
“寸拳是把全身力量集中于一点然后瞬间爆发的武术招式,我想从中获得灵感。”
听闻此言封烈也走到钟灵秀身前,脸上略带愠色地责问:“也就是说你并不是真的想学寸拳?”
钟灵秀摇摇头:“当然要学,使用现有的方式要比自己创造省力得多——封,多谢了。”
突如其来的诚挚话语让封烈也不好意思再发作,蹲下来对钟灵秀说:“但你得自己练啊,如果还是掌握不到要领,记得问我。”
钟灵秀精疲力竭地点头答应。
继续躺在地上肯定不行,徐远泽指挥尹沐朝把钟灵秀架起来,并问钟灵秀:“寝室还是医务室?”
“医务室吧。”钟灵秀不得不承认,“去看看我的肋骨需不需要帮忙。”
由于尹沐朝、封烈、梁麒还有课,在钟灵秀检查没有大碍并安置好病床后,房间里就只剩下徐远泽留守。
窗台上放着几盆不愿枯萎的植物,半开的窗户把陌生人听不清内容的交谈声放进屋内,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动静。
“又得在床上躺着。”徐远泽调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上瘾了。”
钟灵秀左手手背搁在额头上,盯着天花板,说:“就是躺了太久才想出这个法子,我荒废不少时间了。”
“但这么一折腾,你至少要躺到今天晚上。”
“挺划算。”钟灵秀把右手伸到床边,“徐,给你看一样东西。”
“什么?”
“握住我的右手。”
徐远泽狐疑地看向那只苍白的右手,还是照钟灵秀说的做了。
“这!”在触碰到钟灵秀手的一瞬间,徐远泽像触电一样本能地把自己的手缩了回去,瞪大眼睛惊愕地看着钟灵秀,“这种感觉是……”
就在刚才,徐远泽突然有一种被精神冲击命中的体验。
“我去宁德找了嘉措,放假这几天我都在跟他讨教。”这个词汇钟灵秀早些时候也对封烈说过,“由于潜能不同,我做不到像他那样把脑电波传输并长期附着在某个地方,但经过对嘉措潜能使用方式的模仿,我也能将自己的脑电波引导向身体的一处了。”
“所以刚才是……”
“对,是我用手掌释放的精神冲击。”钟灵秀把脸侧过来,双眼看着徐远泽,“不过引导本来就存在流失,远程攻击的话还是没有常规的精神冲击有效率,所以目前只能贴身使用。”
“难怪你要找封烈学寸拳。”徐远泽明白了,“把潜能的脑电波聚集起来,然后贴身打出精神冲击——是像那么一回事。”
“不,我最终的目标是,集中于一拳的精神震荡。”
徐远泽暂时无法用语言表达,他在心里感叹钟灵秀另辟蹊径的智慧,以及勇于走下去的胆识和毅力。
“怎么想到的?”
“和嘉措交手时就有了灵感。”钟灵秀还是对那次的失败耿耿于怀,“而且,未来的战斗,光靠潜能超越恐怕不够,我也需要自己的专属潜能。”
作为君隐“星之彩”的第一个攻击目标,钟灵秀的感受比谁都要深刻,当然,让这种想法变成执念的,徐远泽知道是另有其人。
“我要追回被尹沐朝拉开的差距!”钟灵秀把剩余的力量都通过眼睛传达给了徐远泽。
吴钰和李淼淼回到二班后,向同学们讲述着他们刚才见到的情景。
“他们还提到力量流动、灵感、寸拳什么的。”吴钰也是一脸疑惑,他说罢看向苗铣,等待着身为班长的他解答。
“看来可不是在切磋那么简单。”苗铣听罢意味深长地一笑,“军师,你怎么看?”
欧阳巽把眼镜往上推:“是的,我也这么认为,战斗不可能选择在教室进行,而且我听说在更早一些的时间,有人看到岷东一班出现在操场上对战,双方就是钟灵秀和封烈。”
跟随着欧阳巽的思路,吴钰揣测到:“既然从操场转移到了教室,应该是后续的事不想让别人看见。”
“也可能是操场人太多,怕被干扰呢?”相对而言赵小柔想的就很简单。
“钟灵秀……”苗铣的笑容转而变得有些阴邪,“看来是完全康复了。”
“可我们还是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欧阳巽看向阳台,“要不让王铃去问问?”
只见扎着两根麻花辫的女孩坐在阳台边的桌子上,全神贯注地盯着手机屏幕,时不时用两只拇指操作,好像是在跟什么人聊天。
“不必。”苗铣说,“利用情感去套取情报太小家子气了。两个庶民掀不起风浪,本王倒还蛮期待他们准备了什么惊喜。”
欧阳巽只好摇摇头,而此时王铃哼着歌,一蹦一跳地来到众人面前:“怎么了?隐隐约约听到了我的名字。”
“没什么……”从班会结束后王铃就撇下了其他事一律不管,眼里只有手机,就连刚才一班的动静她也没有察觉,更别说参与讨论了。
但是欧阳巽还是没能忍住,问:“你是一直在跟谁聊天吗?”
“是啊!”提到这个王铃兴致高昂,“我今天才知道,我有一个在墨池学院的师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