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随着蒂娜轻轻一抬手,将身上的抑制器取了下来。
只见那原本周身闪烁着耀眼灵能闪电的灵能者,在一瞬间竟然失去了所有的光芒,那些狂暴肆虐的灵能闪电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抹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和惊愕之色。然而这种惊愕仅仅持续了片刻,紧接着他便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的难受之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这股难受来得如此猛烈,以至于他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身体便不由自主地瘫软在地。
他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脑袋,口中发出痛苦的嚎叫声,声音响彻整个走廊。
而不仅仅是他一个人,周围其他走廊中的灵能者们也像是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影响,接二连三地倒在了地上,同样开始发出凄厉的哀嚎之声。
一时间,整个走廊里充斥着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令人毛骨悚然。
这些灵能者们此刻都如同落入岸上的鱼儿一般,拼命地扭动着身躯,试图从空气中汲取哪怕一丝一毫的氧气。
他们的脸色因为极度缺氧而变得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滚滚而下。有的人甚至已经顾不得形象,用手疯狂地撕扯着自己的衣领,渴望能够多吸入一点新鲜的空气。
这是众人第一次体验到如此剧烈的难受之感,就算是被寂静修女们所追捕之时,也只是让众人失去使用灵能而已。
但是这种让众人难以呼吸却是第一次体验,但第一次体验就感受到了如此恐怖的无魂领域,这是众人无法想象到的。
“踏踏踏!”蒂娜踩着沉稳有力的步伐,缓缓地朝着那名最先倒地的灵能者走去。
她每向前迈出一步,那名灵能者的哀嚎声就愈发惨烈,仿佛蒂娜的脚步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让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
而随着蒂娜逐渐逼近,那名灵能者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他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仿佛看到了死神正在一步步向他走来。
然而就在眨眼之间,原本还清晰地映入他眼帘的蒂娜竟然仿佛凭空蒸发了一样,瞬间从他的视野里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好像蒂娜从未在这个世上出现过似的,如此突兀而诡异的一幕让他瞠目结舌、难以置信。
可与此同时,蒂娜行走时那极其细微的脚步声,却犹如魔音贯耳般不断地在他耳畔回响着。
每一步都像是死神在他身旁轻声呢喃,带来无尽的恐惧与颤栗,令他毛骨悚然。
尽管内心充满了惊恐,但他却怎么也无法找到这股危险气息的真正源头究竟在哪里,也无法看到蒂娜的身影。
直到此刻,这位灵能者才如梦初醒,深深懊悔不已。
他万万没想到,眼前这群人竟然会是专门克制灵能者的可怕存在——无魂者。
而自己为何要不知死活地去招惹这样一群令人闻风丧胆的煞星呢?真是自讨苦吃啊!
“啊啊啊!我知道错了,求求大人您高抬贵手,饶了我这条小命吧!”
灵能者一边声嘶力竭地哭喊着,一边强忍着身体上传来的极度不适感,连滚带爬地朝着另外四名审判禁军所在的方向挪动过去。
只见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然后将脑袋不停地往坚硬如铁的地板上狠狠撞击着,一下又一下,发出阵阵沉闷而凄惨的声响,同时嘴里还不住地苦苦哀求:
“我真的再也不敢了,求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就发发慈悲,把我当作一个微不足道的臭屁给放了吧!”
只见这名灵能者面色苍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他张大嘴巴,声音颤抖地求饶着。
与此同时他用那双颤抖不已且沾满鲜血的手,艰难地支撑着身体,一寸寸地朝着审判禁军所在的方向挪动。
每向前爬行几步,他便会用尽全身力气,让自己的额头重重地磕在坚硬无比的地面上,发出清脆而响亮的磕头声。这磕头声响彻四周,仿佛是他内心恐惧与绝望的呐喊。
在死亡阴影的笼罩下,这名灵能者已全然顾不得尊严与形象,此刻的他,犹如一名极度虔诚的信徒,正以最谦卑、最恭敬的姿态,向心中至高无上的神灵顶礼膜拜。
他一下又一下地磕着头,动作机械而又执着,就这样一步一叩首地朝着审判禁军所在的方位缓慢爬去。
“嘭!”突然一阵沉闷的撞击声响起,原来是正在拼命爬行的那名灵能者,因为视线受阻加上精神高度紧张,竟然一头撞在了蒂娜的腿上。
这一撞力道不轻,使得那灵能者的脑袋瞬间感到一阵眩晕。
然而仅仅片刻之后,那名灵能者便意识到自己撞到了正主。于是他强忍着疼痛,极其艰难地缓缓抬起那颗早已伤痕累累的头颅,目光惊恐万分地朝着蒂娜所在的位置望去。
“大人,小的知错了,小的真的知道错了呀!求求大人您大发慈悲,饶过小的一命吧!”灵能者涕泪横流,苦苦哀求。
蒂娜微微低下头,面无表情地俯视着脚边这个狼狈不堪的灵能者。
她那美丽却冷若冰霜的脸庞上,没有丝毫怜悯之色。紧接着,她伸出手掌轻而易举地便将那灵能者像拎小鸡一样直接提在了手中。
然后将对方的头颅举到与自己眼睛平齐的位置,她眼神冷漠至极地盯着对方,似乎在审视一件微不足道的物品。
就在那名灵能者被蒂娜轻而易举地提至半空之际,他那颗惊恐万状的头颅仿佛失去了控制一般,不停地左顾右盼着,急切地想要捕捉到蒂娜所处的确切方位。
与此同时,从他那张因极度恐慌而扭曲变形的嘴巴里,源源不断地传出一声声凄厉至极、令人毛骨悚然的哀嚎与惨呼,其间还夹杂着苦苦哀求饶命的话语。
蒂娜则面无表情地凝视着手掌中瑟瑟发抖的那名灵能者,眼神冷若冰霜,不带丝毫怜悯之意:
“你方才不还是气焰嚣张得很吗?将所有罪责统统归咎于我们头上,怎地此刻却变得这般狼狈不堪?先前那副不可一世、飞扬跋扈的劲头又跑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