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秋楠无奈地将饭盒放在一旁,开始为病人诊治。
这位病人其实并非真正有病,而是前来试探虚实,想亲眼目睹一下传闻中的医务室新来的大美女是否名副其实。
当他见到丁秋楠时,双眼顿时一亮,心中暗喜:“果然如传言所说,这医务室新来了个漂亮女医生!”
原来,他确实感到身体不适,便被选派为代表前来一探究竟。
现在亲眼所见,传言属实,这位女医生不仅容貌姣好,且尚未婚配。
至于如何得知她未婚,只需观察她的发型即可。
在这个年代,女性婚前通常会梳两条小辫子,左右各一条;婚后则会选择将头发扎成一束或盘起,也有的会剪成短发。
因此,只要稍有经验的人,通过发型便能轻易判断女子是否已婚。
当丁秋楠忙完,就去轧钢厂食堂去打饭了。
等丁秋楠到了食堂,顿时排队打饭的人都炸开了锅。
现在厂里很多人已经知道医务室来了一位美女医生,现在看到丁秋楠穿着白大褂,来到食堂打饭,都纷纷议论起来。
“哥几个快来看,传言果然不假,医务室真的来了一位美女医生。”
“是啊,太漂亮了,这长相,加上这身白大褂,也能在轧钢厂上厂花榜单了。”
“那是肯定的,虽然和刘玉华和何雨水差了点,但是比起于海棠也不差啊。”
“兄弟,你说漏了一个,还有一个叫于莉的,据说是在仓库,是仓库管理员,也是一个大美人,只是好像结婚了。”
“是啊兄弟,现在单身的厂花也就宣传科的于海棠和这位医务室的医生是单身了。”
“只是不知道这位医生叫什么。
咱们宣传科去不了,接触不到于海棠,但是医务室咱们可以经常去啊。”
“对啊,我最近身体有点不舒服,正好去看看病。”
“哈哈,你小子是想趁机搭讪吧?”
“别瞎说,我是真的不舒服。”
“得了吧,谁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不过话说回来,这位医生确实挺漂亮的,要是能娶回家当老婆就好了。”
“你想得美,人家可是医生,眼光高着呢。”
“哼,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说不定她就喜欢我这样的。”
“行啦,别做梦了,赶紧吃饭吧,下午还得上班呢。”
众人一边吃着饭,一边继续议论着丁秋楠,对她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而丁秋楠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厂里的焦点,丁秋楠打好饭后就回到了医务室。
她轻轻地挂上了医务室休息中的牌子,然后坐在椅子上开始享用午餐。
丁秋楠静静地吃完了饭,然后将张平安的饭盒仔细地刷洗干净,并放置在一旁。
接着,她又拿起了张平安端过来的水果,慢慢地品尝着。
对于丁秋楠来说,这样的水果是一种奢侈品,因为她家的经济条件并不宽裕,平日里很难有机会尝到这样的美味。
然而,令她惊喜的是,今天刚来到医务室,就能够享受到如此丰盛的待遇。
下午,张平安也在家中吃完饭后回到了医务室。
丁秋楠看到他回来,微笑着打招呼:“平安学长,你回来了啊。”
张平安点了点头,关心地问道:“秋楠,中午在食堂吃得怎么样?”
丁秋楠微笑着回答道:“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些普通的饭菜。中午食堂里有一个大白菜和一个二合面馒头。”
张平安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怎么?是不是觉得这轧钢厂的饭菜没啥油水?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轧钢厂吃的都是大锅饭。
不过你以后可以每次都点个肉菜嘛。”
丁秋楠急忙摇头,表示不能接受这个建议,她解释道:“平安学长,那可不行啊!
虽然肉菜里面顶多也就一两片肉,但是价格却贵得离谱。
要是我每天都吃肉菜的话,我的饭票根本就不够用。”
“不够用没关系,以后我的饭票都给你用。”张平安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那可不行,我怎么能拿你的饭票呢?”丁秋楠坚决反对。
“我自己也用不着这些饭票,放在我这里也是浪费,我平常都不在轧钢厂食堂吃饭。”张平安耐心地解释着。
“那好吧,那就多谢学长了,这样一来,我每天都可以打包一份菜回家吃了。”丁秋楠感激地说道。
“这轧钢厂的饭菜也没啥油水,你打包它干啥?”张平安好奇地问。
“学长,你可能不了解,虽然食堂的饭菜没啥油水,但是只要有饭票就能买到,而且比外面卖的便宜很多,比自己做饭还划算呢。”丁秋楠认真地回答道。
张平安想想确实如此,便不再多言。毕竟此刻他与丁秋楠尚未熟悉到可以随意谈论这些事情的程度。
正当二人交谈之际,医务室里走进了几位前来就诊的病人,而且皆是年轻小伙子。
其中一人率先开口:“医生,我的肚子不太舒服,您能帮我看看是什么原因吗?”
紧接着其他人也纷纷说道:
“医生,还有我,我头痛……”
“医生,先给我看吧,我既头痛又腹痛……”
“医生还是先给我看吧,我比他们三人都要严重。”
丁秋楠身为医学生,一眼便看穿了这几人的真实意图。
他们哪里是来看病的啊,正如平安学长所言,这几人分明是冲着她来的。
“你们几个排好队,一个一个来。”
等几人排好队,丁秋楠戴上了透明塑胶手套,坐了下来。
这几人也都排好了队。
丁秋楠知道这里人是装的,也不会和他们客气。
“你头疼是吧,我给你打一针就好了。”
丁秋楠说完之后,就拿出了张平安给他的大针管,特别是针头,看着就吓人。
“医生,我觉得你给我开点儿药就行了,不需要打针吧?”
“那可不行,打针好的快,一针下去,保证你头就不疼了。”
“那能不能换个小号的针管啊医生。
您这个针管,我怎么看都不像是给我看病,您这是要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