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正在闲聊,窝在沙发上睡觉的丁艺涵,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爬起来就发现,包房里的人换了一批。
“赵明,你怎么会在这里?”看了一圈,除了在飞机上吵过架的赵明,丁艺涵谁也不认识,于是诧异的出声询问。
赵明没搭理她。包房里其他人,也没人跟她说话,全都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这姑娘智商堪忧。人家倒酒她就喝,三杯下肚,把自己搞得不省人事。就这脑型,也敢混迹娱乐圈?
没有得到赵明的回答,丁艺涵也没功夫再问。捂着小腹,快步向包房内的卫生间跑去。
她是被尿憋醒的。
“哈哈哈。”徐祖明憋不住先笑了起来。
似乎他的笑声,具有感染力,其他人也跟着笑了。
“赵先生,这女人不会还想着,上陈导的节目吧。”徐祖明笑着问道。
“具体我也不清楚,不过看她这么积极,估计有这心思。”赵明微微摇头说道。
“我去!要是让她当主持人,那什么选秀节目,我还是不参与了。我好不容易做生意攒下点钱,可不能打了水漂。”邵兵靠坐在单人沙发上,把玩着打火机笑道。
因为赵明不吸烟,徐祖明的香烟,抽到一半就给掐了。气氛缓和后,邵兵本想点烟,见此情况,揣在上衣口袋中的“九五至尊”,他都没敢拿出来。
心中暗暗琢磨,这位赵先生到底是什么来头,能够让徐家人像对待老子一样,敬着他。
“你这么有钱,给我投点资呗。我目前在江东省一家娱乐公司当导演,你要是舍得下本,我准备拍一部大制作的电影。
到时候,电影票房大卖,我得名,你得利,咱们俩双赢。怎么样?考虑一下?”徐婉晴眼睛里闪着光芒,接上邵兵的话问道。
“谁跟你说我有钱啦,我没钱,我是个穷人。你看看,大冬天我还穿布棉鞋呢。”邵兵闻言,连忙矢口否认,说着还展示了一下脚上穿的鞋子。
他可不敢给徐婉晴投资,刚刚差点得罪她们家的贵客,给徐婉晴砸钱拍电影,一定会惹恼她家老爷子。
整个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徐婉晴要从政。就她自己,还在做着当导演的春秋大梦。
“小气鬼,跟小时候一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穿的棉鞋是定制的,价钱能买我这样的鞋子两双。”徐婉晴撇撇嘴,嫌弃道。
……
丁艺涵坐在卫生间的马桶上,听着外面赵明等人的谈论,心中翻起惊涛骇浪。
妈呀,这几个都是什么人啊。
给陈导的节目赞助,貌似就是他们一句话的事。投钱拍电影,也只是想不想的问题。那赵明能跟他们,在一起谈笑风生,肯定就不是穷酸书生。
她在飞机上,好像还跟人家吵架了。一会见面想起这一茬,她会不会被娱乐圈封杀?丁艺涵越想越怕,始终不敢走出卫生间。
好在这时,陈导等人做完笔录回到包房。朱然走在前面,陈导落后半步。
谢启明磨磨蹭蹭的走在最后。头脸还算完好,依然帅得掉渣,唯独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上面印满了鞋印。
“赵……赵先生。”见识了赵明的人脉关系,朱然的脸上有些不自然,没敢再称呼他的名字。原来,她在飞机上偶遇的“穷酸”,正是她们要找的大人物。
“然姐,你们先回去吧。你放心,我之前在飞机上对你的承诺,还算数。”赵明站起身,笑着说道。
今晚,朱然和陈导都受到了惊吓,谢启明还挨了一顿揍。他们肯定要回去好好消化一下。这个场合,也不适合谈广告合作。
“好,那我们先走了,咱们电话联系。”看到赵明点头,朱然抑制住内心的激动,转身向外走去。能够搭上赵明的关系,她回到聚光灯下的日子,不会太远了。
“吱!”
“咣当!”
“等等我!”卫生间的门终于被打开,丁艺涵一路小跑,跟上朱然等人的脚步,径直离开包房。她都没敢看赵明一眼。
“陈导,朱然姐。”
“嗯。”陈导和朱然分别应了一声,也没有多余的话。
“启明哥哥。”看两人都不搭理她,丁艺涵凑到谢启明身边。
“嘶!”谢启明吸了一口冷气,连忙甩开丁艺涵的手臂。
他刚刚被人圈踢,胳膊都肿了,碰一下钻心的疼。而且他也不想再接近丁艺涵。以前只是觉得她性格外向,没想到她是个放浪形骸的女人。
……
包房中,赵明站起来,就没有再坐下。
“我要回去了,你们还要再聊一会吗?”
“时间不早了,我回去睡觉。明天还要处理,叶胖子留下的烂摊子。”邵兵的话,是说给赵明和徐家兄妹听的。你们看我态度多好,可不要惦记我。
“我们跟你一起走。”徐婉晴代表两位哥哥说道。
几人刚刚出了包房,迎面遇上了,等候多时的酒店经理。
“今晚发生的事,我是等警察到来,才知道的。真是对不起,是我们的管理出了问题。”酒店经理一个劲的鞠躬道歉,如果得不到谅解,他明天就可以卷铺盖走人了。
其实,他早就得知了六楼的异常情况,可他不敢管。
豪华包房没有安装监控,客人不按电铃,他们也不敢随便进去。里面是神仙打架,他一个挂名经理,无论哪一家发怒,他都扛不住。
两家人没有撕破脸,还续上了交情。自然不会跟一个小经理过不去。
感觉满天的乌云散去,经理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目光注意到赵明,经理的心又提了起来。这是一位武力值爆表的神人啊。
掏出一张金卡,躬身递向赵明,经理说道:“赵先生,这是我们酒店的金卡,欢迎你以后常来玩。”
“马经理,我看你们这会员卡的质量,越来越差了。”徐祖明莫名其妙的插了一句话。
“非常抱歉,徐总。这是我能够申请到的最大权限了。”马经理一脸讪笑,托着金卡的手停在空中,不知道该不该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