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先生,咱们走吧。”徐祖明不再跟马经理磨叽,招呼赵明离开。
“嗯。”赵明跟马经理礼貌的点点头,一错身向前走去。
他大致明白了徐祖明的意思,这是嫌弃马经理,送出的会员卡级别不够。
赵明在江东省生活,以后上大学应该也是在江东省,一年都来不了几次京城。不过,既然徐祖明提出来,他也不好拆台。
出了酒店一楼,邵兵笑着告别道:“两位哥哥,婉晴妹子,赵先生,我先走啦。改天我做东,咱们好好叙叙旧。”
邵兵没有多嘴打听赵明的身份。如果他问了,人家却不说,场面会显得很尴尬。他相信,以他的人脉关系,调查一个高中学生的信息,还不是手到擒来。
门童把车子开到门前,赵明几人刚要上车,马经理气喘吁吁的追了出来。
先是跟徐家兄妹点头致意,然后走到赵明面前说道:“赵先生,我跟老板请示过。我们老板让我,把这张卡送给你,请你务必赏脸收下。”
这次马经理递过来的会员卡,更加精美。卡面上两个标志性的字母,在灯光的照射下,闪烁着亮眼的光芒。大手笔啊,如果上面镶嵌的是钻石,单单这张卡,就价值不菲。
“无功不受禄。今天我在包房里,打了你家的客人,把房门也给踹坏了。你不找我要赔偿,还送这么贵重的会员卡,我这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啊。”赵明笑道。
“嗨,那扇门早就该修了,我成天瞎忙,也想不起来。你这一脚正好提醒了我,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马经理甩甩脑袋,说得跟真事似的。
“赵先生,他们老板和马经理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徐祖明在旁边打圆场道。
“好,那我就收下。下次再跟朋友吃饭,我就认准凯越了。”赵明笑着从马经理手中,接过钻石卡。先不管他们是什么意思,白得一张会员卡,总不是坏事,来不来吃饭另说。
辞别马经理,四人开车上路。
“祖明,这家酒店的老板是哪位?你干嘛非得给我要一张会员卡?”在回去的路上,赵明把玩着手里的钻石卡问道。
“酒店老板你见过,就是捐出一对钻石耳环那位悦姐。她姥姥家做珠宝生意,她妈经营酒店,凯越目前是悦姐在管理。她爸官做得不大,但是她家会赚钱。要她一张卡,就当是给她面子。以后你来京城,吃饭会友也方便。”徐祖明解释道。
“哥,你是不是也有一张?”徐婉晴闻言问道。
“对啊。她主动送过来,我如果不要,会把她吓着的。”徐祖明笑道。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钻石卡一定可以吃到好东西,还能省好多钱。”路灯的光影下,徐婉晴一脸的精明。
“好妹妹,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哥短了你的零花钱吗?持卡打一折,你要是天天去,人家把咱们兄妹当啥人了。”徐祖明一边开车,一边摇头苦笑。
“不给就不给,小气鬼。明天我跟赵先生一起去吃大餐。”徐婉晴皱了一下鼻子,拽住赵明的手臂,撒娇道:“赵先生,明天把卡借给我,我请你吃饭。”
“你想要的话,我可以给你。不过,最迟明天下午,我就要回江东。你自己去吃吧。”赵明把卡递向徐婉晴说道。
这次来京城,不仅给徐老拜年,还认全了徐家的直系亲属。没有什么要紧事,赵明想尽快往回返。他要趁着寒假,学校还没开学,抓紧时间修炼。
“那我不要了,一个人去没意思。”徐婉晴没有伸手去接会员卡,嘴撅得老高,好像赵明没有接受她的邀请,让她很不高兴。
“生气啦?等你回到锦河市,我请你吃江东菜。”赵明揉乱徐婉晴的头发,说道。
“你干嘛,把我头发都搞乱了。一点长辈的样子都没有。”推开赵明作怪的手,看到赵明脸上玩味的表情,徐婉晴嘿嘿的笑了起来。
“我看你学导演专业屈才了,你应该去当演员。”赵明笑道。
……
回到四合院,时间已经很晚了。
徐秀兰一家住在京城,已经提前离开。
徐老的两个儿子以及他们的爱人,还没有走。见到徐祖辉兄妹三人回来,好一顿埋怨,然后各自驱车离去。
他们在京城,有自己的住处。
老年人睡得早,起得早。这个时候,徐老已经睡下。赵明没有惊动他,照例由胡秘书,安排在前院的厢房休息。
第二天早上,结束卯时的修炼,胡秘书给赵明送来早饭。馒头,茶叶蛋,几碟六必居的酱菜,外加一盆小米粥。
赵明暗自琢磨,这胡秘书记性真好,桌上的饭菜,跟他上次吃的一模一样。
吃过早饭,听胡秘书说,徐老在工作。赵明就没有去后院,溜达着出门,向着不远处的公园走去。
上次京城之行,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都没有好好见识一下,首都白日的市井人情。这回,直近之人都知道他的行程,不至于让亲友担忧,赵明才有闲心四处逛逛。
公园里,都是附近上了年纪的老干部。或精神矍铄,或步履蹒跚,大都在跟健身器材较劲,也有打太极舞剑的。
站在远处,默默观察老同志的太极招式和剑法,感觉表演的成分居多。不过有些招式,确实可以用来搏杀较量。传统武术能够流传下来,自然有它的独到之处。
赵明暗暗把一招一式记在心里。
看了一会,记得差不多了,忽然被远处悲凉的二胡声所吸引。
俗话说,没有唢呐送不走的魂,没有二胡拉不哭的人。
刚上高中那会,赵明曾经从县城的走街小贩手里,买过一把二胡。学了一阵子,自己都觉着拉得难听,于是就放弃了。
今天见猎心喜,不会拉,咱还不会听吗。
拉二胡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同志,坐在长椅上,一条裤腿空荡荡的,旁边斜靠着一双拐杖。
瞥见赵明坐到旁边,老同志手上没停,仿佛沉浸在某种情绪中,不能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