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一下子就明白他想干什么了,她惊的赶紧推开他,爬到床沿的另一边想要逃走,江淮之一把握住她的脚踝,将她扯了回来。
“你疯了!放开我!”
“你逼的。”江淮之轻松的摁住她的手腕压在头顶,一颗一颗解开她的衣扣,修长的手指刮蹭她的皮肤,惹得姜梨一阵颤栗。
“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我的命都是你的。”江淮之的指尖掠过她的脖颈,顺着往下划过她的锁骨,不疾不徐道:“你问我爱不爱你,我说的不够多吗?你说你不喜欢时愿,我也跟你说了我把她送走。”
“我说我等你回家,你跟我回答什么?你说好。然后呢?我等到什么了?”
如果叶辞没来找他,如果他没有去港城,他等到的就是她的死讯,还有一张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
姜梨跟沈翊和谢鹤扬策划了这场爆炸,她在走之前把后事都托给了叶辞,唯独他江淮之什么都不知道。
他带着强烈的不甘和怒意,半点儿都不温柔,姜梨一下子就哭了出来,是疼的,身体疼,心脏也被他一句一句的控诉戳的疼。
姜梨哭着跟他说:“江淮之,我疼。”
“疼才能记住教训,才能知道你是谁的人。”
不管她怎么哭,怎么撒娇他都不予理会。她以前对他用的招式现在都不管用了,死命地要让她深刻的记住他。
江淮之也不好受,太久没动她再加上她不太配合,他也疼。
他缓了下来,问她:“二梨爱我吗?”
姜梨抽搭了一下,声音颤抖的发出一个音节:“爱……”
“那怎么三番两次要跟我离婚?到底想做什么事让你必须离开我?”江淮之的指腹不厌其烦的擦掉她掉出来的眼泪,“我已经停了,不要哭。告诉我,你还想做什么,哥哥帮你,用不着你动手。”
他的目光定在她脸上,黑眸里的光稀疏破碎。落寞、孤寂、无力。好似一面满是裂痕的镜子,轻轻一碰就会支离破碎。
喉咙像堵了一团棉花,“没有”这两个字怎么都说不出来了,姜梨移开视线,保持沉默。
不回答怎么不算是一种回答?
江淮之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啪的一下就断了。
她的身体上到处都留下他制造出来的印记。
他是露出獠牙、凶狠的狼,只想要撕咬她,啃噬她,弄碎她。
他的手掐住她的腰,姜梨解放的双手攀上了他的手臂,她的手钻进袖口里想要挠他,指尖突然碰到了上面凸起来的一片疤痕,瞳孔缩了一下又把手收了回来。
挡住自己的脸。
江淮之不满她的举动,又把她的手臂拿开,低喘着跟她说了什么。
姜梨的下唇被她咬的泛白,不吭声。
江淮之极其恶劣的,故意往死里弄她。
他想听她叫,姜梨受不了这样,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姜梨的手紧紧揪住他的浴袍,抓皱,低泣着求他慢点。
江淮之不搭理她,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姜梨的大脑突然闪过一道白光,感觉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
江淮之这才停下来,去亲吻她的脖颈、肩膀、锁骨,他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尖,哑声道:“二梨好厉害。”
思绪逐渐回笼,姜梨羞愤极了,哭着大骂他混蛋。
“嘘——”江淮之也不恼,低头吻了一下她的唇角,“还没完,留点力气。”
他抽身,手掌捏住她的肩膀翻了个面,又换了个姿势继续。
姜梨跳过舞,腰肢很软,这样子她连叫都叫不出来了,只能剧烈的喘息。
她被江淮之翻来覆去弄了好多次,全身的骨头都变得酸软无力,喉咙都哭哑了。
时针转动停到了零点,这场激烈的情事才结束。
床单上到处都是水痕,房间里都飘着一股淫靡的味道。
姜梨微微动了一下身体,就感觉到了不适。她的思绪和身体都宛如被一道雷给劈开,将她劈成了两半。
江淮之当真全程都没有做任何防护。
她抓起床上的东西就往他身上砸,枕头、纸巾、烟盒、打火机,还有被他撕烂的衣物,全部砸在他身上。
气得全身都在抖,那双眼睛像是坏掉的水龙头,眼泪滴滴答答的流个不停,就没有停下来过。
江淮之一声不响的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来放好,要抱她去洗澡。
“别碰我!”姜梨用尽力气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江淮之的脸被打得偏了过去。
姜梨咬着牙从床上爬了下来,双腿软得几乎站不住,她扶着墙,自己颤颤巍巍的赤脚走去了浴室。
浴室的水一直都没停过,里面雾蒙蒙的全是水汽,烟雾缭绕。
将身体里里外外的冲洗干净,脖颈、锁骨、胸口甚至是背上全都是殷红色的吻痕,腰腹上也有很明显的指痕。
全身的骨头疼,尤其是那个地方更是疼,火辣辣的感觉根本没办法忽视。
姜梨吸了吸鼻子,捞过干净的浴袍套上,关掉花洒。
打开浴室门就看到江淮之站在外面。
她低着头,直接越过他往次卧走,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
江淮之冲洗干净出来,站到了落地窗前。
灯光开的很暗,他的脸藏在黑暗里,看不清他的表情。
“啪!”打火机燃起来一簇火苗,火光亮起来的一瞬间照亮了他的半张脸,下颌线很清晰,眼底情绪暗流涌动。
半垂着眼皮,表情淡漠又带着点悲戚。
火光忽明忽暗,不多时脚边已经有了一地的烟头。
“嗡——”
寂静无声的环境里响起一声突兀的震动,江淮之咬着烟,走进一片狼藉的主卧里捞起手机,在电话快挂断的最后一秒接了起来。
“沈翊打伤宋折跑了,今天下午的事。”
江淮之:“查到他去了什么地方吗?”
“他太狡猾,跟丢了。”
“查水陆空三种交通,去查各个车站和机场的监控录像,沈翊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半点痕迹都不留的就从港城消失。”江淮之掸了掸烟灰,语气极淡,“一有蛛丝马迹马上告诉我。”
电话另一头的韩斯年应了下来,沉默了一会儿他又开口:“那个叫时愿的女人说想见你,已经用上以死相逼的办法了。而且爷爷已经猜到你醒了,也说想见你。”
江淮之只交代了这么一句:“把人看好了,别让她这么轻易的就断气了。”
然后就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