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去了斯科加瀑布、黑沙滩,还有蓝冰洞,在雷克雅未克看到了漂亮的极光。
在黑沙滩的时候,姜梨还被两个冰岛本地人夸了一顿,说她长得很漂亮。
冰岛这边是有本土语言的,但是他们认出来姜梨是亚洲人,所以说的是英语。
“你男朋友也很帅。”
姜梨笑着用英语跟他们说了句谢谢。
江淮之的视线一直在她身上,她今天心情不错,肤色也难得有了一点血气,笑起来眼睛就会弯成一对月牙,眉目如画,是很漂亮。
“不是男朋友。”江淮之抬起眼睛看向那两个北欧人,纠正道:“她是我的妻子。”
两个人一愣,似是没想到两个这么年轻的人居然已经结婚了。反应过来以后就开始送上祝福,同时又夸了姜梨一句:“你的妻子很漂亮。”
妻子这个词,本来就很容易让人心颤,尤其是从江淮之的嘴里说出来。
他以前对别人说的是,这是我妹妹。
而现在,他跟别人说,她是我的妻子。
姜梨的脸和耳尖都染上了一层薄红,心也滚烫烫的。
从这些地方回来才去医院做激光手术祛疤。
做了几次,效果还挺好的,背上、手上的疤痕都淡化了很多,凹凸不平的触感也没有了,算得上平滑。
趁着江淮之不在,只有洛骞和她两个人的时候,姜梨直接跟他说:“我在你的电脑上看到有司韩野的就诊记录了,我也知道司韩野就是江淮之了,我想问他得的什么病?严重吗?”
“这是病人隐私,我不能说。”洛骞果断摇头,很干脆的拒绝回答。
姜梨“啧”了一声,把自己的猜想抛了出来:“是不是ppd?”(偏执性人格障碍)
洛骞挑了一下眉,然后晦暗不明道:“你与其纠结这个,还不如老实一点别气他。像这次这个爆炸,你要是真死在里面了,那些帮过你的人、知情的人都得死,江淮之也不会独活。”
什么跟什么?怎么就要因为她死了就不活了?他这么优秀,他的世界又不是只有她一个人。
洛骞一眼看穿姜梨的想法,他叹了口气,对她说:“别说是你死了,你就算是不在他身边,他都会发疯。”
姜梨低下眼皮,掩住眼眸里暗藏的情绪,没有吭声。
治疗结束,回到了酒店。
这边气候偏低,姜梨的膝盖又贴上了药膏贴,因为药膏的成分是宋枝自己独创的,在外面买不到相同的,就让她邮寄了过来。
江淮之去了浴室洗澡,姜梨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她还没忘记答应叶辞的事情,会跟他通电话报平安,还要拜托他好好照顾疗养院里的病人。
她的手机在那场爆炸里毁坏了,电脑和所有随身物品都不知道被江淮之放在了哪里?
姜梨的脑子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逐渐聚焦。她轻手轻脚的进了卧室,在床头柜上看到了江淮之的手机。
浴室里的水声没有停,淅淅沥沥的传进耳朵里,江淮之才进去不久,一时半会儿不会出来。
于是姜梨快速的拿起手机,江淮之没有设密码,她顺利的解了锁。
发现他的手机非常干净,什么乱七八糟的软件都没有,连微信都没安装。
姜梨现在也没那个闲工夫去管新闻什么的,直接点进了拨号页面,输入了叶辞的号码。
她特意背过,记得很清楚。
但因为要注意浴室的水声是不是停了,再加上有点紧张导致手指有些颤抖,输错了好几个数字。
就在她要按下拨通键的时候,头顶突然响起来了江淮之的声音:“你在看什么?”
姜梨被吓得一抖,身体变得无比僵硬,不敢转头看他。
江淮之的嘴唇拉的笔直,伸手从她身后绕过去,从她手里把手机抽出来扫了一眼。
“呵。”看清那串数字他冷笑了一声,“怎么着?背着我跟他打电话,要密谋什么?”
是叶辞,她要跟叶辞打电话。
“知道我为什么能在爆炸之前赶到吗?”江淮之把手机扔到了床上,“是叶辞跟我报的信,他还给了我一些东西。你认为你都这样做了我还不会生气吗?知道我忍多久了吗?”
套房里暖气很足,但是姜梨此刻却觉得冷。
“问题和疑点都很多。比如为什么要帮真正的樱花偷继承文书,比如樱花到底是不是纪繁星,你们把继承文书给谁了,再比如你从别人弄到的那一千万的去向,我都没有问到底,我不舍得去逼问你。”
“我想的是只要你好好的待在我身边,别再生出想要离开我的心思,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所以谢鹤扬我放走了,叶辞和沈翊我也没有去跟他们计较。包括你让叶辞给我的那些东西,想跟我离婚彻底两清,我都能当成是你在生我的气,是我惹你不开心了。”
“但是现在不行了。”江淮之捏着她的肩膀,逼她面对面直视他,“你心里,到底还藏着什么事情?”
他的眼睛黑漆漆的,目光像一把锋利的尖刺,透过她的瞳孔,穿透她的灵魂。阴冷、犀利,侵略性极强。
姜梨咬了咬后槽牙,看着他的眼睛,不卑不亢,一字一顿道:“没有。”
江淮之盯着她看了好几秒,面色越来越阴沉,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迅速包裹住姜梨,让她有些喘不上气。
姜梨从来没见过这样状态的江淮之,她的心脏被揪紧,软了声音喊了他一声:“哥哥……”
想给他顺毛。
但是话音刚落,江淮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还要做什么事情?”
“我说了我没有……唔!”
毫无预兆的吻落了下来,没有半点温柔,极其强势的掳走她的呼吸。
姜梨被亲的喘不上去,忙偏头躲开。
江淮之把她推到床上,她身上的衣服也轻松的被他扒了干净。
“想离开我是吗?”江淮之的手掌突然覆上了她平坦的小腹,他看着她,眼里是几近病态的偏执,“姜梨,你这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