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唔。”只听一声轻响,那白色守宫身形灵动,顺势一跃,轻巧地攀上风铃儿的肩头。它双目如豆,灵光闪动,张口一吸,竟将那团诡异黑雾尽数吞入腹中。黑雾入体,守宫周身泛起一层淡淡的白光,宛若月华流转,煞是奇异。
“噫,好恶心……你这小家伙,怎么什么都敢往肚子里吞?”风铃儿皱了皱鼻子,一脸嫌弃地看着那只白色守宫,她虽嘴上嫌弃,眼中却带着几分笑意,伸手轻轻戳了戳守宫的头。
守宫仰起脑袋,眼中灵光闪动,似乎对她的嫌弃毫不在意,反而得意地晃了晃尾巴,仿佛在炫耀自己的功劳。
“好啦好啦,知道你厉害。这次多亏了你,不然那黑雾还真不好对付。”风铃儿见状,忍不住笑出声来,语气也软了几分,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下次让南笙姐给你整点好东西吃,算是犒劳你,如何?”
守宫闻言,眼中灵光更盛,宛若星辰闪烁。它轻轻点了点头,身形一扭,如白练般轻盈跃起,重新攀上风铃儿的肩头。它昂首挺胸,双目如电,恶狠狠地盯着枯花太子,口中发出低沉的嘶嘶声,仿佛在警告对方莫要轻举妄动。
“唉!嗬嗬!嗬嗬嗬!”枯花太子喉间发出一声声沙哑如裂帛的低吼,声音涩滞难闻,仿佛风沙摩挲着断石。他艰难地支起那副肥硕臃肿的躯体,宛如一条腐烂发臭的水蛭般蠕动前行。
“哇!”只见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硬生生撕下一只血肉模糊的手臂,鲜血如注,顺着他的指缝滴落。随后,他猛地将那只断臂抛向前方,如同一道血光划破长空,直冲云霄。
白钰袖神色自若,目光如电。待那血肉模糊的手臂堪堪近身寸许之际,只见她手腕微动,寒光乍现,西王宝剑已握于掌心,剑气凛冽,寒意逼人,在月色下泛起一道冷冽的光芒。
随后,白钰袖神色淡然,手指轻轻拂过剑身,剑锋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犹如一轮明月悬挂天际。他身形微蹲,青锋直指苍穹,寒光闪烁间,剑气如潮。随着她起身的一刹那,青锋猛然崩出,剑势如惊雷裂空,直刺云霄。他连续出招,剑尖上下翻飞,如游龙戏珠,又似灵蛇吐信,每一招都蕴含无尽杀机。
那剑招变化莫测,忽而内屈,忽而外旋,仿佛将天地灵气都凝聚于剑锋之上。她随上步之势,身随剑走,剑随身动,青锋如银河倒泻,直挂长空。
“咕哇!”一声沙哑低沉的闷哼从枯花太子口中挤出,声音里尽是不甘与愤怒。他肥胖的身躯微微抽搐了几下,浓稠的污血从咽喉处喷涌而出。
“呸!什么东西!”风铃儿冷笑一声,一双翦水秋瞳中闪过一丝轻蔑之意,语气中尽是不屑与厌烦。她轻轻甩了甩衣袖,像是在驱散心中的嫌恶。
“嘻!哈哈哈哈!”怪异的笑声突兀响起,令人毛骨悚然。只见枯花太子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竟诡异地蠕动起来,残缺不全的身体仿佛被某种诡异的力量重新操纵,令人不寒而栗。
他那张布满裂痕的脸庞扭曲着,嘴角咧开一个渗人的笑容,仿佛死而复生的鬼魅。他的残肢断臂在空中挥舞,血肉模糊的伤口中渗出黑色的粘液,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那具臃肿的躯体在地上爬行,动作缓慢而诡异,却又带着几分令人不安的力量。
只见一只通体漆黑如墨的庞大水蛭缓缓从枯花太子口中钻出,其身长逾三尺,周身粘腻腥臭,触手冰凉。这怪物蠕动之际,触须翻飞,滴落的涎液腐蚀地面,发出“滋滋”的声响。血腥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令人作呕。
“这……”白钰袖眉头微皱,目光如炬地盯着这诡异的存在,手中长剑微微颤动,剑锋上犹挂着几点寒光。
风铃儿则厌恶地撇了撇嘴,鼻间传来一阵腐烂的臭味,她忍不住掩住口鼻,眼中闪过一丝嫌弃与厌恶。
“铃儿!小心!它要来了!”白钰袖的声音陡然拔高,眼中闪过一丝急切。她迅速抬剑指向那诡异的黑水蛭,剑锋上寒光闪烁,要将那怪物钉死当场,可话音未落,那庞大漆黑的水蛭已然张开血盆大口,朝着她迅猛扑来。
只见风铃儿双足轻点,身形如燕,翻转不停,身形犹如满月。斗转星移,流光飞逝之间,腕腕上藏匿的袖箭骤然破空而出,箭雨如流星赶月,直取那诡异水蛭。但听“笃笃”声响不绝于耳,寒光闪烁间,无数银芒破风而来,密如骤雨。
那黑水蛭见此情景,口中发出一声低沉的“咕啊”怪叫。只见它庞大的身躯猛然一缩,继而暴胀如山,触须翻飞,腥涎四溅,仿佛要将周遭的一切尽皆卷入其中。风铃儿身形一晃,已如鬼魅般欺近水蛭身侧,手腕一动,贴身匕首直刺向水蛭腹部。
白钰袖足尖点地,倏然腾身而起。玉腕轻旋间青锋出鞘,剑芒乍现恰似寒潭映月。但见三尺秋水凌空画弧,寒芒未至而剑气已迫人眉睫,霜刃流转,周遭劲风骤歇,群星黯然。那剑尖一点清辉虽微若萤火,却在九重夜色里绽出千丈华光,恍若天河中坠落的银汉碎片。正是:“孤光吞列宿,四面绝微云”
那怪物登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庞大的身躯剧烈抽搐,腥涎喷涌如注。
然而诡异的是,即便身受重伤,那黑水蛭依然未死。它的触须疯狂挥舞,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血痕般的痕迹。风铃儿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之色。
“铃儿小心!此物非同小可,莫要让它近身!”白钰袖目光如炬,双眸中寒光闪烁,宛如两轮冷月悬于夜空。手中西王宝剑青光暴涨,剑气纵横交错,化作一片寒光交织的屏障,将那诡异的黑水蛭牢牢困在其中。但见她剑锋所向,剑气如龙,直劈水蛭首部;剑势所至,寒光如瀑。
“糟了,南笙姐!”白钰袖心头一紧,望向远处。只见南笙面容冷峻,正与一位身披黑袍的老妪对峙。那老妪手持一柄乌木拐杖,杖头雕着迷花鬼面,散发出幽幽寒光,正是那黑叶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