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vip包厢。
随着侍应生的带路,一个身影曼妙的女人来到了包厢门口。
侍应生识趣的离开后,容卿轻轻敲响了门。
“进。”
男人用英文道。
穆德坐在包厢的沙发内,手中捏着一酒杯,堆砌的冰块缝隙里流淌着伏特加。
包厢内暗,走廊有些亮光,她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令人先看出了她身材的轮廓。
高挑的,曼妙的,纤影。
尤其是百褶裙下,长腿笔直纤细。
昏暗的包厢内,他碧色的眼眸愈发幽深。
“先,先生,我来了。”
她关上门后,站在门口,看着似有些不安,连带着声音都有些怯懦懦的。
穆德喉咙间上下滚动了一遭。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下颌微抬,一只手松了松领带。
似乎已经,热了。
他缓缓起身来到了她的身边,身材高大的他居高临下望着她水润的眼眸、挺翘的鼻子、白皙美艳的脸蛋,他唇瓣轻启:
“你今天这个样子,比那天更漂亮了,是故意穿给我看的么?”
容卿一听,忍不住微微低下头,看起来紧张又羞赧的道:
“先,先生,这只是我平常的穿着,在学校也是如此,初次见面那天穿的衣服,是我的工作制服罢了……”
穆德闻言,大手轻抚上了她的脸颊:“哦?是么?”
他的手碰过冰凉的酒杯,还有些酒渍的湿意。
摩挲在她脸颊上的时候,让她忍不住浑身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像一条又凉又黏腻的毒蛇滑过。
她慌忙侧过脸避开,呼吸有些急促的道:
“先生,您不是想让我陪您喝杯酒赔罪吗,这也是我应该做的,我给您赔不是。”
说着,她连忙走到桌子边,拿起一杯酒就倒入酒杯之中。
穆德站在她的身后,望着她的举动,没有任何阻拦。
从他这个角度,他看见她仰头,将酒水一饮而尽。
他眼底愈发幽深了。
她看起来的确是很少喝酒,因为那么烈的酒一口气饮下去,很快便会醉了,是最容易上头的方式。
果然,她喝完便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脸蛋都被咳的通红,身子都快站不稳。
一手臂从她的背后出现,轻环住了她,声线磁性的道:
“慢点,喝那么急做什么,我们有一晚上的时间,可以慢慢喝。”
她软绵绵的身子顺着他的搀扶坐了下来。
然,穆德绝对没有猜到,她的袖口里,藏着一个强力吸水的海绵,这也是她穿着宽松针织外衫的原因。
容卿坐在沙发边有些醺醺然的撑着脑袋,似觉得眼前有些晕,她晃了晃,道:
“先,先生,我还不知道您叫什么名字……”
男人将她模样看在眼底,唇角轻扯了声,道:
“叫我穆德就好。”
在这样的小绵羊身边,他根本懒得再去扯什么假名字。
容卿脸颊泛起了红:
“那穆,穆德先生,您是哪里人……来京都,是出差,还是旅游啊…”
穆德不紧不慢的倒了两杯酒。
他道:
“过来见个朋友,顺便——”
他不知想起了谁,眼眸有些微微眯起,透着些许凌厉。
“顺便见个该死的对手。”
容卿闻言,染上几分酒意那般含糊的道:
“什么,穆德先生,什么对手令你如此讨厌,你看起来已经好厉害了,虽然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但我觉得,你是我做梦都不敢去想的那种成功人士,当时不小心撞到你的时候,我,我整个人都吓傻了…”
穆德轻嗤一声。
他捏过她的下颌,正对着他的面容,唇边掀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道:
“那个人什么都不是,能跟我做对手都是抬举了他了,不过是一时被众人捧在高处,造神那么容易的话,毁神也很容易,只需等我轻轻动下手指,就能让他身败名裂!”
容卿闻言,脑海里迅速闪过徐惠偷拍叶景润照片的事情。
片刻后,她轻轻握住穆德的手指,柔声缓缓道:
“……穆德先生,所以呀,您才是最厉害的,不说全国,整个京都有大一半的男人连您的手指头都比不上。”
穆德闻言,眼底流露出不屑:
“只有一大半?你可知即将被我打败的对手是谁?”
说话间,他又仰头饮了半口酒。
容卿拉住他的袖子:
“……穆,穆德先生,我不知道他是谁,但他输了就也不过如此,还,还有,您慢点喝,少喝点,人家现在的头就有些晕,怕是待会陪不起了。”
穆德是个逆反心极重的人,她越不让他什么,他偏偏做什么。
又仰头灌了一口酒后,他的大脑又受到了酒精的刺激,他大大喇喇的靠在沙发上,直言道:
“你知道一个叫叶景润的么?”
这话落下,女人眼底微微一凝。
靴子里藏匿着的一根录音笔,闪着微弱的光。
容卿故作震惊了起来:
“什,什么?穆德先生,您的敌人,该不会是他吧……?他不是一个非常厉害的科研教授吗…?现在又是华国响当当的企业家,国民男神!”
穆德轻哼一声:“怎么,你怕我会伤害他了?”
容卿连忙摇摇头,道:
“……那倒不是,别人再如何,也和我无关,我从小就过得很惨,学费都要自己去赚,我没时间去想其他的事情,我只是个底层的普通人。”
说到最后,她微垂下眼眸,神色间有些凄哀。
穆德闻言,收回了目光,大手攥紧了酒杯:“你就等着看吧,他会死的很惨!”
女人神色似有些犹豫的开口:
“可,可是穆德先生,叶景润教授名下的公司可是养活了许许多多的人,您对叶教授下手,不也是对那些人下手吗……?他们都要养家糊口的。”
穆德却冷嗤一声,漠然无情的蹦出一句话:
“毁灭他们,与他们何干。”
在他眼中,这些人都是卑贱的蝼蚁,他怎么会共情一群蝼蚁。
容卿闻言,内心被重重撞击了一下。
他果然是个冷血残忍的资本家,自己淋过雨,看见别人有伞后,竟然会像个疯子一样想毁掉。
好在,这一切全部被录音笔录了下来。
这时,穆德突然捏住了她的下颌,看向外面:
“宝贝,你看外面那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