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下人跑出去,安与时眼皮子都在跳。
宣亲王和宣宣王妃到底是有多小看她,才会以为光凭这样,就已经能够万事不愁了?
正好,宣亲王离得还挺近,又完全没有把她当成一回事。
她看准时机,猛然抽刀,整个人飞扑向前,用巧劲擒住宣亲王的手。
短刀往上一抬,已经对准了宣亲王的喉咙。
宣王妃和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全都大喊出声。
安与时冷哼:“真当我什么都不会?还想拿我当人质?也不看看现在败在了谁的手里!”
她不屑的摇摇头,不顾这些人惊愕的神色,直接往外大声呼喊:“宣亲王已经被拿下了,都进来!”
宣亲王顿时急了,知道安与时肯定早有准备,再也顾不得其他,也跟着奋力大吼:“不管来的是谁,给我杀!都给我杀!把安与时也杀了,把他们通通杀光!”
安与时都乐了,都这样了,还想逞威风?
看准穴位,她上手用力敲了一下,宣亲王顿时疼的龇牙咧嘴。
而且整个人脑子里一片空白,不受控制的就要往地上栽下去。
安与时一脚踩在宣亲王的肚子上,顺手抽过旁边护卫腰间的长剑,指着宣亲王的双腿之间。
“宣亲王,一把年纪了,连个子嗣都没有,想不想彻底断子绝孙啊?”
宣亲王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他就是死都没有想到,安与时不仅敢还手,不仅有点实力,真的把他拿下。
居然还能说出这种话!?
一直以来,他和宣王妃都把安与时当成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简直是错的离谱!
能说出这种话还脸不红心不跳的小女娘,能是个什么善茬!?
“你不是已经被安家人养废了吗?你怎么会懂这么多?”
“你……”宣王妃更是瞠目结舌,指着安与时不敢置信的问:“你从前一直都是装的!你一直在藏拙?”
“到底是谁教你的?太后?还是安家?他们从一开始就是要把你养成这副德性是不是?就是为了让你对付我们,是不是!?”
“好,好一个安家!他们居然阳奉阴违,故意设计陷害本宫和王爷!”
安与时听在耳朵里,没有说话。
看这样子,安家和宣亲王府其实也脱不了干系?
真不错,今天来的这一趟,收获果然不小!
也不过就是眨眼之间,青竹和暗卫都冲了进来。
暗卫都是从红甲卫里面指派的,实力不俗,宣亲王府这些小喽啰,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紧接着,裴允又带着更多的红甲卫赶到。
不过短短一瞬,就把整个宣亲王府团团包围。
“与时!”
裴允一来,第一件事就是找到安与时。
看安与时全身上下完好无损,还满脸霸气,顿时实笑。
他就知道,安与时不会有问题的。
但他属实也没想到,安与时手里抓着的剑,居然指着宣亲王那一处地方……
裴允眉头紧皱,没好气地伸手把剑拿了过来。
这小丫头,敢不敢再大胆一点?
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了,拿下整个宣亲王府的过程当然很顺利。
安与时也没忘记跟裴允说明先前发现的那些。
首先是宣亲王和宣王妃,这两口子肯定是要留活口的,好好审问关于当初孟家的事情。
若能查出更多线索,就是意外之喜。
另外,就是排查全府,要找到那一个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的大夫。
“阿兄,我刚才又给宣王妃把了脉,比起半个时辰前,居然好了不少,可见那位大夫本事不俗。”
安与时的脸色有点难看。
她倒也不是不服气。
因为她能把出来,宣王妃的身体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大有好转,是用了些猛药的。
这些药一用下去,宣王妃的身体算是废了。
最让她没法忍的,其实是同为医生,实在看不惯有人滥用药材,害人性命!
这跟宣王妃是不是该死没有关系,重点在于对方违背医德!
简直不能忍!
她回过神来,接着说:“那个大夫,应该是深受这两口子信任的,估计皇帝之前会中那种阴损之招,也少不了那个大夫在后面出谋划策,说不定,还知道更多的事。”
裴允知道安与时说的是什么,点头道:“安心吧,已经有线索了,都能查出来的。”
两个人说话之间,安与时又看见有许多下人抬着七八个箱子走出来。
箱子里面都是一些信件之类的,看样子是证据。
再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些下人不是别的,居然是红甲卫假扮!
原来早在她和宣亲王、宣王妃虚与委蛇的时候,红甲卫已经混进宣亲王府,寻找这些重要证据了?
就说呢,裴允怎么可能会打没有准备的仗?
原来是早就准备好了,要不然也不会放心让她过来。
恐怕就算她不能自保,红甲卫也会及时杀出来,好好护着她的周全。
……
这一边,安与时和裴允终于鸣金收兵。
另外一边的安家,却闹得不可开交。
也没别的。
安景州背着全家,去找那些大臣要回安应珍曾经送过去的礼物,还直接抬着送到安与时手里的事,已经瞒不住了。
自打下午安景州回来,就自己躲在房间里,什么都不说,连面也不露,就连到了吃饭的时辰也看不见人。
而这些时日,安家虽然闭门不出,可也是会打听外面消息的。
传来传去的,也就知道了安景州在外面干下的事儿。
这时候,安老夫人和安应淮正勃然大怒,准备秋后好好算算账。
等到安景州被人拿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全家人都在正厅里,对自己怒目而视。
安景州没好气地挣扎开,衣服皱了也不管,双眼猩红地瞪了回去。
“祖母和父亲怎么这么大的阵仗?难道孙儿又做错事了?”
安老夫人指着安景州怒喝:“不知悔改的东西,你怎么和那个孽障一样被猪油蒙了心了!?”
“安景州,你说!”
安应淮更是火冒三丈:“是谁教你,对家人做出这等背信弃义之事?”